第六百零五章暧昧的威胁
林依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五皇子府外面,看着高大的牌匾,以及上面金漆的大字,林依竟然觉得有些恍惚。
第一次知道林仙儿这个人,还是因为林仙儿将原身害死的时候,她看到过这个人的狠厉,甚至刚苏醒的时候,对方还想要害死自己。
她忘不了当时林仙儿颤抖的双手,那时候她还觉得,这个人应该多少有一点良知。
算了,林仙儿从来是不需要同情的人,她太聪明了,所以才会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是如果连林婉这样的小姑娘都不放过的话,林依深呼吸一口气,从五皇子府门前走过,随后对翠锦说道:“最近帮忙打听打听大房那边的消息,要是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告诉我就是。”
“可是小姐……”翠锦有些为难的说道:“大房的事情咱们不是不管的吗?”
无论是林睿还是林轩,林依都没资格管,更不要说大房夫妇了。
“我是怕婶婶有事情不和大伯说。”没了林佳见天的和大太太说话,她心中的这点苦水都没地方去说,大太太是个好强的人,可不是会找林依来倾诉的那种,她更有可能自己去做些什么。
果然,林依回到林府的时候大太太不在家,这日子也不可能去店里面,夏天快要到了,皇上今年也说不去皇庄,所以根本就不用收拾什么。
如果是平常,大太太不是陪着老太太,就是去阮晴那里。可是林依这才从金家回来,大太太这是去做什么去了呢?
“二姑娘找大太太吗?太太今天出去采买了。”张易家的那位站在门口张望着,嘴里念念有词,看到林依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也是,林依每次出现都会让她觉得惊讶,因为平日里大太太总是让她陪着老太太,所以活跃起来的林依让她有些不自然,即使林依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经常从二房里走出来转转,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林依没有忽略她说的话,“这都已经快晚饭的时候了,还在外面买东西吗?好的,那晚饭我就不过来吃了,让小厨房做点就是,让大太太不用等依儿了。”
张易家的点点头,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时候林依和大太太关系这么好了?
从大太太那离开,林依就觉得心狠不宁,晚饭吃完,林依又让翠锦去看看大太太回来没有。
“不瞒姑娘说,这天都黑了,大太太还没回来呢。”翠锦觉得天气有些闷热,急忙让外面的人端进来冰桶,“姑娘要是觉得凉,就搬出去就是。”
“那倒是不用。”林依看着冰桶说道:“大太太还在采买东西吗?这时候别说是买菜之类的,大多数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吧。”
大齐是有宵禁的,晚上一般不让出门,尤其是京都,除了红灯区之外,对夜晚的管制尤其严格。
所以林依要是回来晚了,肯定会挨说。
“大伯回来了么?”林依靠近了冰桶,这东西红鸾是不会给自己准备的,她总觉得自己怕冷,生怕自己被冻着什么的。
可是夏天都到了,春天的尾巴都没,怎么还当自己是以前的时候呢。
“也还没回来呢,大少爷二少爷也都留在宫里呢,大少奶奶刚刚才哄着婉儿小姐睡下。”翠锦打听的还挺详细,林依点了点头,干脆站起身来说道:“那我们去找大嫂玩一会就是,反正长夜漫漫。”
“小,小姐……”翠锦跟了上去,早知道林依要出门,就不费力搬冰桶过来了。
林依才到了大嫂那边,原来林睿已经回来了,见到林睿,林依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他们两人。
“你看看,说二妹妹,二妹妹就来了。”看出林依的尴尬,大嫂率先将林依拉进了门,然后让下人把门关上。
“你有什么话就赶紧对你二妹妹说吧,别等事情解决了,咱们母亲被冤枉了才说。”大嫂是个软和的热心人,看林睿不好启齿的样子,直接对林依说道:“你婶子今天出去找你大伯外面的那位,据说那位竟然死在了宅子里面。”
“什么?”林依感觉自己身上都软了下来,大太太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平日里就算是惩罚下人,也绝对不用残忍的方式,顶多抄抄书,或者跪着之类的,就算遇到林智渊的外室,又怎么能杀人呢?
“说说情况,大伯和二哥还不回来,是因为这件事?”林依瞪着林睿,直到对方破罐破摔的坐在林依面前。
“你大伯说不让你搀和的,让我们都不要管这件事情。”林睿静悄悄的擦了擦脸,林依不知道是不是在擦眼泪,“你快说吧,你让我不管我就不管了?我知道了就要管的。”
那可是自己的亲人,林依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前些日子,有人给我娘写了封信,说是林婉的亲生母亲,想要进林府什么的。”林睿叹了口气,“你婶子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和我父亲大吵一架,之后更是谁都不理谁,以至于我父亲都不回来吃饭。”
林智渊在这件事情上确实做的很过分,林依拍了下桌子,“然后婶婶就去找那个人了?”
“可不,那个人送信来的时候并没有地址什么的,就算我娘问出来了,她还能给对方回信说允许对方进门不成?所以我一开始就觉得那是有人在恶心咱们林府。”林睿晃了晃脑袋,“或者说是因为几位皇子的缘故,有人在警告咱们林府。”
“人家是想说,自己有林府的把柄?”恐怕大太太是想不出这一层的,她不是有名的妒妇,但是任谁看到她和林婉的关系,都会清楚她对这个庶女的态度。
不苛待,但是也没什么感情。
估计就是在林睿和林倪儿的婚礼上发现的端倪,毕竟一般人也进不了林府的后院,林智渊有这么一个庶女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也都说大太太大度,但是哪个女人是大度的呢?
谁也不会把自己的男人让出去给人用,不过就是伸出脸来让别人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