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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接近的是森林兔,这物种只出现在十六重天和十七重天,是很低级的灵兽。”手下甚至已经拿到一块皮毛,呈上来用做比对,接下来的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了出来。
“帝君,我们的动作没瞒过原来银鹰那群人,”他道,“他们多少也因的帝后的事情有些躁动,您看……”
秦楼把那皮毛握在手里,反复比对着,闻言也没有多惊讶。
“本来也没想过能全部瞒着,”他头也不抬,“各凭本事吧。”
那只固定给他送星河沙上断情峰的银色鹰隼他还记在心里,也知道这里想念着雪满的人并不止自己一个。
雪满对这里很多人,都意义最大,他拦不住的。
手下闻言,也没再开口了。他心里也清楚,这所有的线索都在说明帝后在下界,很有可能是十七重天。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已经找到人理应不断更新信息的星盘像卡壳一样,传回来的东西这样少,不仅因为隔得太远,还因为十七重天这个谁都知道的灵力荒漠,实在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望天仙门长居上界,一层一层往下确认这些信息也需要时间,秦楼最后拿到这个结论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
他并非不急,但只要想到就雪满,只要有一点进度,就足够叫他高兴地不能自已。
没人能体会到他失去雪满时候的痛苦,同样,也没有人能体会到他如今失而复得的开心。
他抓着这唯一的、好不容易盼来的希望,一个人来到下界。
从常理来想,萧雪满绝不应该出现在下界。
他是那样的实力,这里不适合他生活,而且还是十七重天这种地方,影像里又是那样的内容,秦楼很怕他受到什么威胁或伤害。
可同样的,秦楼也深知,自己对雪满来说也是伤害的一部分,他不敢大张旗鼓地找,若是上界突然来了许多人,在下界不管怎么瞒都是有动静的,他生怕心尖上的人听到一点风声就躲起来,又失去一切消息,而且,他想避开某群人。
雪满也许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自己了,但秦楼却没有办法放手。
这么多年了,他就依靠着那一点点希望活下来的,萧雪满是他的整颗心,是他的一条命。
不是所有人都有萧雪满那一手逆天的随便封印的本事,秦楼在仙门内的仓库翻了翻,找出了个冷门的灵器,一件黑色的斗篷,这件其实是炼制失败的了,本意是为了防御,结果弄出了一个压制的副作用,倒是适合现在用。
他忍着不适,用它把身体里的灵力压到最低,可秦楼灵力强横,最多只能压到灵士九阶。
十七重天的天花板是灵者三阶,秦楼高出太多,他降在这里,不一会儿便感受到呼吸困难,这感觉来源于不可逆抗的规则,他再待得长一点,身上都是针扎一样的疼痛。
这里没有大城市,只有一个个小镇,像星星一样散落在地面上,十七重天相对其他层来说人很少,只有千万人左右,在广阔的地界里面便显得稀疏,毕竟能走的都往上走了。
秦楼手里还拿着星盘衍生出来的水晶球,这东西也需要依靠灵力,一到十七重天就暗淡下来,他也无奈,只能小心地把它收起来。
他再没有任何信息了,只能忍着不适应,纯碰运气,一座座城去找。
雪满再怎么隐藏实力,只要他露出那张脸,见过的人大多会有些印象。
秦楼在十七重天找了三个月,没有休息过,规则的惩罚已经到了极难忍受的程度。他全身都像是灌了铅,感觉四面八方都是压力,疼痛已经不算什么,反正他已经习惯,更重要的是压制带来的窒息感,让人分不清楚是生是死。
常人若是经历这个,总是要忍不住去上面避一避的,秦楼却不舍得,他脑子里总想着也许下一秒就找到了,便一刻都都不敢浪费。
所幸,他终于问到了。
眼前这座小城,和秦楼之前三个月走过那些没什么区别,可能就是更小更破一点,但是等他进了城,和离城门口最近的摆摊卖肉的小摊贩打听的时候,还未等他形容完雪满的样子,只是提到他的名字,那摊主便反应过来。
“雪满吗?就是长绿色眼睛很漂亮的那个?我知道啊。”
摊主大大咧咧的,本来要接着说下去,可是打量了他两下,见他披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样子,声音又特别沙哑,他放下手上的剔骨刀,心里生出一点警惕。
“你谁啊?打听他干什么?”
他认识雪满!
秦楼被巨大的惊喜击中,只觉得脑子都停滞了好一会儿,藏在斗篷下的手都在抖。
他把仅存的理智调出来,知道眼前这人已经有些警惕,生怕自己情绪波动地太厉害吓到对方,反而不说了,便抬起手,把斗篷的帽顶摘了下来,露出了脸,显得真诚一些。
“我……”他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话,紧张地张了张嘴,声音哑地更加厉害,“我是雪满的爱人,之前,因为一些事情……走散了,我已经找了他很久了。”
他看起来确实风尘仆仆,可眼睛里却在闪着光。
摊主看到他这样子,多少有点同情。
“你来晚了,”他惋惜道,“雪满带着小晚已经搬走了,都走了三个来月了,走地很急,也没和我们说去哪里,不过小晚成绩那么好,很有可能往上走了吧,我们这里毕竟学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