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0页

      这种蚕吐出的丝,在煮过之后又柔又韧,极难扯断。
    除了混在黄褐色的麻绳之中显得卖相丑了些,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
    乌罗将陶纺轮拿出来风干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不太清楚这个小圆盘有什么用,直到它被乌罗挨个试探,然后装在了一根较短的木棍上。几束麻被乌罗抽出来,在杆身上打个结捆紧,这才有人慢慢反应过来,不过仍然不太确定。
    紧接着乌罗一手提着麻与丝线,一手握着纺锤,宛如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一般,指尖快速地拨动起纺锤来,而纺锤的拉转则将垂落的麻与丝迅速拉紧成一条长线。
    众人的脸已经从“???”变成了“哇哇哇!”,连远处旁观乌罗烧陶纺轮的华跟珑都围了过来,两个大男人捧着太阳好大脸憧憬地蹲在外围,看着那个正被乌罗操控着旋转的工具。
    线井然有序地在旋转之中成型,几乎没耗费太多力气。
    起初问乌罗有没有办法的那位孕妇,两颗水亮亮的眼睛都快冒出星星来了,她急匆匆而兴奋地挥舞着手“我!我!”
    堇目瞪口呆,呆呆喊出一句“呼!哈!”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带动,一时间山洞里全是“呼哈”的声音。
    等目眩神迷的震撼感一过,就只剩下实际操作的兴奋感,女人们面面相觑,谁都想试试这上手的工具,好在烧出来不少,可以共她们挨个测试。
    华的好奇心格外重,他悄悄摸走一个陶纺轮跟珑一块儿研究,这对部落里算不上偷,大家有用处的时候,本就可以拿走相应的工具。不过出于对乌罗的敬畏跟不知名的原因,华不免还是觉得有点心虚,他看着围成一圈面露狂热的孕妇们,怀疑手头上这个陶纺轮要是被看见,自己顷刻间就会撕成人肉碎片,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不过俗话说得好,怕归怕,玩归玩,这是两码事。
    乌罗演示完了之后就站起身来,因此没看到陶纺轮少了一个,他解决了一桩心头悬着许久的□□烦,顿时吐出一口郁气,觉得心情都好上许多。
    “你们忙!”
    这下子乌罗头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连酸痛的手指都有劲儿了,恨不得起来做一套广播体操简单表达下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兴致。
    首领被吃死过人的鱼吓怕了,他们暂时没办法到河流那去捕食现成的鱼肉,可是不意味着以后也没有机会啊!要是等到了冬天才开始准备,那就太晚了,加上天寒地冷,大家到时候肯定比现在的积极性更低,会变得不爱动弹。
    这时候先准备,总好过以后临时抱佛脚。
    而且蚕丝也并不是只有这样的用途,在漫长的冬日里,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研究蚕丝如何制造成衣服,没道理以前的原始人做得到,他们做不到。
    说不准冬天一过,他们就要开始找寻棉花了呢?
    蚕丝的事一过去,乌罗的思绪立刻开阔起来。
    巨狼跟带弓箭的男人前后给这位新上任的巫者敲响了警钟,还好没敲成丧钟,他坐在山洞的角落里不紧不慢地梳理思绪,收起因为有了商场而变得逐渐松懈的惰心。
    而且经过昨天的事,乌罗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平日较悠闲时还好,可要是遇到真正忙起来的时候,出入商场跟现实非常容易令他对时间产生错乱感。这点最好要列入考虑,或者减少进入商场的时间,里头的时间并不流动,到底在里面呆了多久根本没有人清楚。
    在原始社会还要看书增进自己姑且算了,加班猝死这种事就免了吧。
    而且话说回来,这世道的危险可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说清的。
    在部落里的悠闲生活令乌罗思维散漫,几乎是看到部落里缺什么才做什么,现在是秋天倒还好些,许多事还可以想到就去做,要是等到了冬天才开始筹备,那麻烦就大了,就好比方渔网,到冬天首领实在没办法了,答应松口捕鱼的时候再开始思考的话,材料就变得难以获取了。
    而且网并不只是渔网,还可以做陷阱,只是这个还需要一些资料。
    他得多考虑待在部落里,思考计划下以后怎么发展了。
    从商场里购买自然非常方便,如果情况危急,乌罗当然也会采取这样的措施,问题就在于要是他的先进反而成了阻碍部落发展的原因,那整件事就非常滑稽了。
    他希望部落走得更远,而不是想把这个部落当做猪一样来圈养。
    就在乌罗准备在写份计划清单的时候,华忽然鬼哭狼嚎起来,他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急忙将坐在石头上的乌罗拖起身。这些原始人力大无比,平日注意着的时候还好,华这会儿是真的急了,两只手抄过腋下就把乌罗整个人都托了起来。
    乌罗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两条胳膊,然后眨眨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石头宝座,听着鞋子在地面摩擦的声音,一时间万念俱灰,不敢相信自己像个不肯吃饭的幼稚班小朋友一样被华拖了过去。
    “乌!乌!火!火!”
    珑因为听不见的缘故,嗓音格外震撼人的心魄,他怒吼起来的时候仿佛暴怒的棕熊在挥舞两只爪子。乌罗因为被拖着矮一头,愣是躲过了他不分敌友的暴击伤害,后面的华就没那么好运了,一招友情破颜拳直冲脸颊,差点把整个人打翻了。
    乌罗看着地上的小火苗跟散落的陶纺轮,麻木地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