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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止低声嗯了一声,枕在他的腿上,就在他的眼睛眼睛眯起来,快要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低声说道:“褚言,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这个世界有一种药剂可以暂时改变人类的身体特性,让男男或女女都能怀孕,但观止一直心里隐隐抗拒这种事情,他在华·国活了二十多年,对男人能生孩子这件事知道是一回事,但真正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他和褚言正式成为伴侣也有快两年,但和褚言要一个孩子这个念头极少有。
现在观止突然想明白了,如果真的相爱,生命尚可以付出,那个假想中男人的尊严又算什么呢?褚言的年纪也不算小,那天接到海薇夫人怀孕的消息的时候,褚言虽然没说什么,但观止分明看到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落,观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内疚。
听到他这话,褚言又一瞬间的欣喜,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轻轻帮观止拉好毯子,让他睡得更舒服,然后轻声说道:“不急,你愿意什么时候要我们就什么时候要,我们的时间还长着,不必勉强。”
“不勉强,”观止观止挥挥手,吸了吸鼻子,闭着眼睛嘀咕,“反正孩子也就在母体呆三个多月嘛,也不算长,我忍一忍就行。”
他这样子看得褚言心中一片柔软,眼底里露出柔和的笑意:“我知道了,睡吧,这个等我们处理完苏家的事后回去再说。”
不同于观止两人的悠闲,苏论千倒是忙得很,他许久没回来了,那些亲朋好友们,每一家苏论千都得亲自登门拜访,有一些是老交情,要是回来了都没去拜访太失礼了,更何况苏论千想继承药王令,赢得族比是一说,但要是没有苏家众人的支持,苏论千就算赢得了药王令也是白搭,因此他这番交际是不可避免的。
观止原本想陪着他去的,但苏论千不让,观止二十四岁却已经是七级药剂师的身份太敏感,很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观止和褚言正好忙里偷闲地在这里游玩了一番。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族比的日子便到来了,无论比多少场,苏论千这一脉参加比赛的只有两人,八级及八级药剂师以上的药剂赛事由苏论千负责,七级及七级以下的药剂赛事由观止参加,比赛是分场进行的,就算苏论千这一脉只有他和他的徒弟也勉强应付得过来。
这一对师徒都是妖孽级的天才,一上场那才叫大杀四方,赢得一场场比赛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没几场之后,苏家子弟看见只要这对一温和,一腼腆的师徒都不想参赛了,反正比了也白比,这冠军永远落在这对师徒身上,药王令也一定会送到苏论千手上。
这个结果有人欢喜有人愁,苏论千夙愿将要得偿当然高兴,但某些谋划已久的分支可就不干了,“族比本来就是考验每一分支的实力,其中分支的实力又把后辈们的才能作为重要的参考依据,苏论千这一脉的实力虽然强劲,但只有两个人,比来比去都是这两个人,我们这样比有什么意义?这根本就是考察个人实力而不是整体实力!”
这名族人振振有词地说得颇为在理,一时间有许多苏家的族人赞同他,大有要求重新开始比赛,还后辈们一个公平的意思。
令苏论千意外的是,最先站出来帮自己说话的居然是他那一直千方百计想要传承药王令的四爷爷,要知道,这族比场上,估计最不想让自己赢的就是他了,他为拿到药王令这个目标努力了一辈子,怎么会在这个关头放弃?
苏家四老头可不管苏论千的疑惑,他直接黑着脸站起来怒斥那位开口想要激起众愤的族人,“你们不服?你们凭什么不服?!跟你们比赛的苏论千这一脉的两人中,论千现在是帝国最年轻的药剂大师之一,前途无限,你们有谁比得上他?而他的徒弟呢?观止你们都知道吧,他今年二十四岁,已经是七级药剂师,你们二十四岁的时候几级?估计有四级都在沾沾自喜吧?”
苏家四老头环视鸦雀无声的苏家众人,心里更是悲愤莫名:“有这等天才在此,他们这一脉还不够资格接管药王令?我知道你们不服,但我们苏家一向靠实力说话,不服?行!只要你们哪一脉中能找出一个比他们师徒中某一人更天才更出众的子弟,我们就来谈谈公平的问题!”
四老头这句话一出,大家面面相觑,却无奈地发现,整个苏家,他们再也找不出比这师徒两人更出色的人了,药剂大师,苏家也有,还不只一个,但大多数都是垂垂老矣,半只脚都快入土了,最年轻的那位,今年也有一百六十多岁了,他们凭什么和苏论千比,更何况是他那妖孽到千年难得一见的妖孽徒弟?
见大家都噤若寒蝉不敢说话,四老头黑着脸大喊了一句:“比赛继续!苏家的后生们,拿出你们的水平来,没吃饭啊?这点精气神一定要丢脸丢到赛场上来你们才甘心是吧?!”
听着四老头浓浓火药味的训话,苏论千在心里暗地里摇头,族比遭质疑发生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莫名其妙,跟闹剧一样,不过经这么一闹,大家到时能拿出点精气神来比赛了,不再是懒洋洋的好像三天没吃饭似的,毕竟族比除了药王令的归处要解决之外,还有关各脉资源的分配,虽然没有了最大的精神鼓励——药王令,但各脉的青年还是咬牙卯足了劲要为自己这脉争到下一个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