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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有什么事情吗?rdquo;身后突然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易迩三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就看到一身职业装扮的女人。
女人化着淡妆,齐肩的短发显得十分干练。
你好,我.......我。rdquo;易迩三结结巴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是来看望老爷子的吗?rdquo;女人浅浅一笑道。
是的,我在公园听过他吹口琴,听说他住院了,就一个人跑过来看看。rdquo; 易迩三不会说谎话,东拼西凑也只说了这么一句。
看来老爷子还有了小粉丝,他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一起进来吧。rdquo;女人推开了病房的门道。
再次进入病房,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老人,易迩三突然有一种梦和现实结合起来的错觉。
这位是?rdquo;老人放下书,一脸慈祥的道。
爷爷不是一直爱在时代广场散步吗?你的小粉丝得知你病了,特意来医院看望你。rdquo;女人为易迩三解释道。
哈哈哈,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没什么遗憾了。rdquo;老人的瞳孔白色中夹杂着淡淡的青蓝,头发花白却打理得干净整洁。只是这张脸泛着黑黄,一看就知时日不多。
爷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rdquo;女人放下手提包,坐到了老人的病床前,看着他道。
老人安抚了他的孙女,招招手示意易迩三过来。易迩三把书包也放在了椅子上,走到了老人的身边。
老人看着他校服上别着的信息牌道:
高二一班易迩三?好名字。易同一,混沌太初整体为一。迩,近也。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给你起名字的人是谁?rdquo;老人好奇的问道。
易迩三摇了摇头,面露苦涩。
佳佳,去把我的口琴拿过来。rdquo;老人看向女人道。
好的爷爷。rdquo;说着那名叫做佳佳的女人从病床对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打开铁盒子,里面用手帕包裹着一个擦的锃亮的十孔口琴。
老人接过口琴,轻轻的抚摸着琴身,那熟悉的曲子从琴口中传来。易迩三和老人的孙女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老人的吹奏。
爸,你身体不好,不是不让你吹了吗?rdquo;曲声被粗鲁的推门声打破,易迩三皱眉看着握着手机的中年男人。
刘佳欣你不在公司陪客户,来这里干什么。rdquo;中年男人道。
二叔,你在这守着爷爷该不会就是为了那块地皮吧?现在知道装孝子了?rdquo;刘佳欣不甘示弱,抿嘴一笑讽刺道。
怎么和长辈说话的!要是大哥还活着,还不活活剥了你的皮。rdquo;中年男人的怒火被女人一下子点了起来。
那也比二叔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强。rdquo;刘佳欣冷冷的道。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rdquo;老人的怒吼声传来,夹杂着咳嗽,捂着胸口不定的穿着粗气。
医生!医生!rdquo;
现场乱成了一团,医生护士跑了进来,护士拉上了病床上的帘子道:
病人家属,请在门外等待。rdquo;
易迩三拿着书包走出了病房,他疑惑的歪着脑袋。就在刚刚,他看到了老人的身体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现在你满意了吧!二叔我警告你,解放路的地皮我不会转手让给你的!那是爷爷最后的回忆!rdquo;刘佳欣怒道。
一些老旧建筑,拆了才有更好的规划。我还有个会议,既然你来了,就好好照看老爷子吧!rdquo;中年男人说完后,转身离去。走道里围观的病人和家属纷纷避让。 刘佳欣紧握拳头,那怨毒读的眼神完全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
解放路?rdquo;易迩三看着刘佳欣疑惑道。
那是老爷子毕生的心血,现在要被规划拆了建设新商业区。rdquo;刘佳欣道。
文化宫也是老人家设计的?rdquo;易迩三惊讶道。
是的,不仅是文化宫,还有棉花厂,老铺十里街等等。rdquo;刘佳欣眼中流露出了倾慕之色。
棉花厂不是前段时间拆了吗?rdquo;易迩三道。
刘佳欣沉默了片刻,503病房被推开,一名护士道:
病人家属可以进来了。rdquo;
小同学,天色已晚,早些回去吧。rdquo;说着更随着护士进入了病房,只留下傻站在走道里的易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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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已经是晚上21点。易迩三独自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
他蜷缩在挡风板的后面,冻得瑟瑟发抖。初春温差极大,中午还十几度的温度,到了夜里就会下降到了五摄氏度。滴答滴答,雨点滴落在公交站台的雨棚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大滴大滴的雨珠滴落在地上,很快就形成了积水。
雨越下越大,易迩三抱着膝盖平视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凄凉。
不是告诉你今晚要准时回家吗?rdquo;清冷的声音传来,易迩三诧异的抬头望着那个站在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西装外套了一件羊皮大衣,右手撑着一把黑色大伞。缓缓的弯下腰,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