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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都是从脚手架上摔死的,那脑浆子渐的到处都是。rdquo;老王道。
能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一定是这家工地的安全措施不合格,检查肯定塞红包了。rdquo;另一名男人抽了一口烟,调侃道。
老张,你和张鹏是本家。捞了不少油水,还在背后捅他刀子,这样不妥吧。rdquo;老李道。
如果真有塞红包的行为,你为什么不实名制举报他?rdquo;老钟道。
脚手架的外层应该都装了滤网,即使真的掉下去,也有滤网挡着。rdquo;他道。
年轻人,一看你就没在工地干过活。脚手架外层绑着的滤网,现在有几个绑的结实的。稍不注意,就连着网片一起摔下去了。rdquo;老张道。
老王将桌子上的麻将推到了一边,又从地上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
看你白白净净的,做什么工作的?rdquo;
医生。rdquo;他道。
医生好啊!哪家医院的?rdquo;老张道。
第三人民医院。rdquo;他道。
他的话音刚落,那四人脸色突变,其中老王更是诡异的看了他一眼道:
医生,你不应该来守灵的。rdquo;
为什么?rdquo;他不解道。
张鹏现在还在气头上,他的女儿死在了第三人民医院,你来这里不是给他添堵的吗?rdquo;老王道。
我并不是主刀医生,今天来这里就是想打听一下张瑞欣的过去。rdquo;他道。
人都死了,打听她干什么?rdquo;老李警惕道。
因为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感染了血液寄生虫。
血液寄生虫会导致血栓,血液循环障碍,脑供血不足,并出现浑身乏力,头晕恶心的症状。
我查阅了她的病历簿,认为她的症状与其非常相似,所以我怀疑她很有可能染上了血液寄生虫。rdquo;他道。
是传染病吗?rdquo;老王道。
是的。rdquo;他道。
一听是传染病,四人脸色别提有多难看。
徐仁杰,放你 M 狗 屁!我女儿怎么可能感染上血液寄生虫!如果真的感染上了,抽血化验怎么可能验不出来!rdquo;
张鹏从灵堂里跑了出来,拿着扫把,朝着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抽了过去。
张鹏你冷静一点!rdquo;
别打了!rdquo;
老王老钟上前拉架,老李更是挡在了徐仁杰的面前,一个劲的冲他挥手道:
医生,你还是快点离开吧!rdquo;
张鹏,我怀疑瑞瑞感染的是新型血液寄生虫。那位给瑞瑞主刀的医生告诉我,他在瑞瑞的血液里看见了黑色的线形虫。rdquo;
他捂着胳膊,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你真当我是一个大老粗!什么都不懂吗?寄生虫怎么可能用肉眼看的见!rdquo;张鹏越说越激动,拿着扫把的手抖个不停。
你冷静一点,好好想一想瑞瑞以前有没有吃过不干净的东西。rdquo;他推开了老钟,走到了张鹏的面前道。
张鹏高举扫把的手缓缓放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流露出了惊恐之色。
瑞瑞,对不起,都是爸爸的错。对不起,爸爸没有保护好你!rdquo;
张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扫把被他丢到了一边。然后挥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一巴掌,两巴掌....足足打了自己七个巴掌。
他的举动太过怪异,没人敢上前阻止他。
易迩三眼睛都看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自己打自己的。
阴风搜搜的吹着,原本拉架的四人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动不动。眨眼的功夫,那四人就化作一团黑雾消散的无影无踪。
张鹏跪在地上,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张鹏你没事吧。rdquo;易迩三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突然掌控了徐仁杰身体的主控权。
神父,我有罪。rdquo;张鹏从胸口里掏出了一枚十字架,低头忏悔道。
易迩三听的一头雾水,他走到张鹏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张鹏,神父是谁?rdquo;
嘿嘿嘿,抓到你了。rdquo;
张鹏猛地抬起头,吓了他一跳。只见张鹏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逆时针的黑洞。
他反手抓在了易迩三的手腕上,用力一拉,他的魂魄被强行从徐仁杰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易迩三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周围的环境又变了模样。他抱着一个面色发青的孩子,跪在教堂的门前,祈求道:
神父,请你发发善心救救我的孩子!rdquo;
他怎么又来到了张鹏的梦境?
张鹏的梦境仿佛加了电影特效,圣光降临,他的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身穿白袍的神父。神父看上去非常年轻,他淡淡的笑着,宛若真神在世。
我的孩子,为何要在教堂前哭泣。rdquo;神父道。
我在医院里听说西南路88号的教堂十分灵验,信徒可以得到神的恩赐。只要能救活我的女儿,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rdquo;张鹏道。
神父蹲了下来,慈爱的看着他怀里抱着的孩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