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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哺乳动物。
沈孤鸿下意识地叠了叠眉,他一直以为南冥大概是猫科一类的妖精,对方实在太像一只小奶猫了,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是,再思及南冥身上不可思议的低温,脑中已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然思绪却在对方咬在他喉结上略重的一口时被打断,他轻嘶了一声,想教训一下这没轻没重的小妖,然对方又讨好似在他颈间轻轻舔.吻。
让他竟觉得有些好笑,对方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沈孤鸿突然皱了皱眉,他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时,听花小苑外也果真传来了少祭司清冷的声音,“师兄,深夜打扰,是师妹不对,可师妹当真有急事求见,请速速前来。”
第92章
什么事,急得对方需要刚走没多久便又回来,沈孤鸿一早便有的不安更加浓烈起来。
南冥手指轻轻摸了摸沈孤鸿脖颈红痕,“啧,小除妖师,你的青梅竹马在叫你勒。”南冥青梅竹马这四字咬字极重,他可真是一点也不隐藏自己是在吃醋,直白的近乎坦诚。
沈孤鸿本来有些不安的心竟是就这么安定了下来,他看着南冥,南冥也直直地盯着他瞧,两人竟是就这么不自觉的相视一笑。
南冥觉得自己作为大妖如此和一小姑娘斤斤计较未免也太幼稚了点,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留下的痕迹,索性主动松开了沈孤鸿,一副贤良淑德正宫娘娘的派头。
沈孤鸿翻身下榻,边走边理好衣衫,一穿好衣物就又是长生殿冷淡至极的大祭司,走至门口沈孤鸿才突然顿了一下,道,“她只是我的师妹。”
南冥眨巴了一下眼睛,沈孤鸿这是在向他解释?!直至沈孤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内,他才兴奋的在软榻上打了个滚,差点就把自己丢脸的摔下软榻。
“师兄,你来了。”
夜色下,蒙蒙细雨中,白色宫装的女子持伞静立,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在看见沈孤鸿时眼睛微亮浅浅一笑,如同冰雪融化。
这般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人,这样的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子,如若不是遇见了那小笨妖,沈孤鸿觉得他大概会娶这样的女子为妻,可如今,终究只能说一句抱歉。
沈孤鸿对着少祭司点了点头,道:“少祭司。”
少祭司本是想快行几步,将伞撑于沈孤鸿头顶,可视线在察觉到沈孤鸿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红痕时,她先是微微皱了皱眉,倒也并未做多想,然再靠近时便注意到对方喉结处的浅淡牙印,她骤然就如同失去了步行的能力,身为长生殿的少祭司她并非什么单纯的无知少女。
少祭司唇边的浅淡笑容一下便僵住了,芊芊玉手紧紧握住伞柄,良久,她身子竟是就这么微微颤抖起来,脸色苍白,鼻头发酸,“师兄,不久前你才和我说过你与他并非那般关系,当时我信你,我总是这般盲目的信任你,可如今呢?!莫要告诉我这般痕迹是蚊虫所咬,骗子。”
在说出骗子这个词时,她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簌簌落了下来,她并非冷漠无情之人,终究只是一个会爱会疼的女子。
沈孤鸿无言以对,唯有沉默。甚至在此时他连一点安慰也无法给。
似是痛极了,少祭司竟是哭着哭着便笑了起来,她笑声悲怆,就如同受伤的小兽,嘶声道:“师兄,你可知那妖孽是谁?!那妖,那在你颈间留下痕迹的妖孽,便是你苦苦寻不得的蛇妖!长生令牌已接,师兄纵使你百般不愿也不得不亲手杀了他,你和他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这样的惊天消息炸得沈孤鸿手指微微有些发凉,又好像是身处寒冬之中一样,眼睫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随后他叠了叠眉,冷淡道:“少祭司,无凭无据,不得胡言。”
“你不信我?!”少祭司以拇指轻轻逝去眼角泪痕,苦笑了起来,“你不信我!”
这笑真的是比哭还难看,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沈孤鸿觉得自己理应心疼,这毕竟是他看顾着长大的师妹,可为何他的心里平淡无波,如同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他当真冷漠无情至此吗?不应该啊!在他记忆中,他分明是把少祭司当做妹妹来对待。
沈孤鸿的思绪已经去想这不合理之事了,识海清明,比任何时候还要来得冷静。
记忆可以骗人,而他的心却不会骗他。
少祭司还在笑,笑着笑着竟是悲从中来,喃喃道:“你宁愿信一个相识不久的妖孽,也不信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莫非我在师兄眼中就是那般满口胡言的刁蛮女子不成。”
“少祭司言重了,许是误会,毕竟你我皆未见过千雾谷蛇妖。”沈孤鸿缓缓道。
“不会的,怎么可能是误会。”少祭司摇了摇头,抬眸直直看向沈孤鸿,她泪眼婆娑,一袭白衣飞扬,更显其俏丽,只可惜此等美色,对外人冷情冷性的沈孤鸿一点也不懂欣赏。
“少祭司又是如何知道那小妖便是千雾谷蛇妖。”沈孤鸿平淡道。
“那幅画,我去看了那副画,画上之人与那妖孽一模一样。”知空口无凭,无法让人信服,少祭司索性拿出留影石抛给沈孤鸿,她当时虽慌忙,但也留了个心眼,将那一幕用留影石录了下来。
“师兄,你大可以看看师妹所言是否属实,人可以骗人,留影石却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