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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也在下一秒猛然睁开眼,回笼了自己涣散的意识。
以此同时,大开的门传来了一声爆炸。
“轰”的一声,将四周的湖水都震动了一下,夏可毫不犹豫的一头钻进了门中,朝着与奥尔和克利普斯刚刚分开的方向游了过去。焦急之中竟没发现自己的伪装已经消失,浑浊的湖水也变得清澈透底。
循着打斗的声音,走过处处狼藉,夏可很快就找到了奥尔和克利普斯。
看见夏可的那一刻,奥尔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能够明显感觉到面前的小王子,似乎不是一个人类了。
手下一把火将扑上来的敌人烧成灰,奥尔的嘴角牵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夏可掏出匕首刺穿了克利普斯身后一直怪物的心脏,语气中尽是鄙夷:“你怎么每次听墙角都会被发现?”
克利普斯被气得差点吐血,但他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憋了半天一棍子揍翻了扑过来的怪物,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来救你啊……那个女人呢?”夏可有些疑惑,既然被发现了,为什么那个叫艾娅的人没出现?
“被奥尔伤到,离开了。”
这处原本就诡异的房子到处都是怪物的尸体和黑色的血,左边的墙体破开了一个大洞,漆黑的通道在拐角处消失,怪物全部被消灭,三个人顺着那两人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克利普斯一下一下喘着粗气,这会儿才发现夏可的不一样。
他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夏可的头发的眼睛,“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夏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我头发怎么了?”
克利普斯还想说,却被一旁的奥尔出声提醒:“他们已经跑远了,你们快追!”
奥尔刚才使用了太多的魔法,因为诅咒的原因,右腿已经隐隐出现了灼烧之感,夏可见奥尔有些难忍的扶着墙壁,想要上前搀扶,却被奥尔挥开了胳膊:“快去。”
于是夏可只得任由克利普斯拉着自己朝前面跑去。
喉头涌出一股腥甜,奥尔的细长的兽瞳在昏暗的通道中异常惹眼,眼尾长出了几片黑色的龙鳞,他握紧了手中的手杖,努力压制着汹涌而来的疼痛,脑中嗡鸣一片,视线渐渐模糊。
恍恍惚惚之中,他听见了脚步声。
几乎马上就要放弃抵抗的奥尔猛地抬头,看见了夏可。
夏可二话不说架起了奥尔的一条胳膊,把人朝前面拖:“走了,他们已经逃远了,前面好像有出口……”
奥尔几乎高了夏可一个头——不是因为夏可矮,实在是因为他太高了。此时他被夏可这样架着,头无力的垂下,正好靠在小王子的鬓边,一股令人舒畅无比的花香钻进奥尔的鼻子,他顿感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一半。
奥尔伸出大手,扯了一下夏可头顶上的小花。
夏可差点把趴在他身上的大个子伯爵给扔出去。
“你拔我头发干什么?”夏可硬生生咽下了嘴里的脏话,没好气的质问。
“头发?”奥尔故作惊讶。
“你不知道自己的头上长了朵花吗?”
夏可:“……”呵呵。
见他不信,奥尔又坏心眼的扯了一下。
“啪!”大个子公爵被小王子扔到了地上,夏可一脸嫌弃的看着某人,伸出手想要揉揉自己发痛的头皮。
然后,他就被手下不同于头发触感的不明物给震惊的裂开了。
“这……这是什么?”夏可的声音几乎都哆嗦了,眼睛一瞬间都有些无助、还有些迷茫。
虽然有点可怜,但是奥尔真的有点想笑,但是又怕夏可再次翻脸,只能咳嗽了一声,朝他招手:“你过来。”
夏可听话的蹲了下来,他真的慌了。
奥尔掰过他的头,白色手套抚过干净柔软的铂金色卷发,头顶涡旋的地方真的长出了一朵干净的小白花,刚才被调皮的卷发拱了起来,远远看去像一撮呆毛儿,可爱的不行。
但是奥尔没有胆子说出来,生怕把眼前的夏可惹急了被咬。
他拨弄了一下小白花,严肃的说道:“这是精灵王族的生命之花,仔细想想,你是不是跟精灵族有什么关系。”
夏可的眼中更迷茫了。
“你们在干什么?太慢了!”尽头传来了克利普斯的催促声。
“这件事回去再说,”奥尔拍了一下夏可的肩膀,“扶我起来。”
夏可还是有点懵,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若不是这货扯了他的头发,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头上长了朵花。
“快来看!我发现了一个暗门!”
奥尔实在是走不动了,干脆把手杖插在了地上,变回了夏可熟悉的轮椅,椅子的外表普通,但依旧是夏可熟悉的样子——走哪里都如履平地。
克利普斯看见奥尔坐在一张轮椅上,还有些惊讶:“这是哪里找来的东西?”
奥尔面不改色的开始甩锅:“那个女巫的东西。”
“这是什么?”夏可试探性的走进暗门,里面有一个圆形的祭坛,祭坛在“血池”的正中央,第一层是不知名骸骨,第二层是人的头骨,最上层是一颗奇怪的白蛋。
作者有话要说: 夏可可(慌得一批):我长花了,我是不是坏掉了QAQ。
奥尔(揉揉):没关系,这样更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