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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喜欢任南喻的。
任南喻这一夜几乎都在做梦。
他一会儿梦见自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大魔王掐住脖子喘不过气来,一会儿又梦见自己被一座大山压住,压得他动弹不得。
在梦里挣扎了一夜,第二天迎着窗外的晨曦清醒时,任南喻都还有几分心有余悸,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太真实。
醒过来,任南喻如往常般先是迷茫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清醒。
清醒后看到横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任南喻几乎是立刻就明白昨天夜里为什么会做那种梦。
湛章语的手和脚都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副和他相拥着入眠的模样。
任南喻自己也没好意思去说他,因为他更过分,湛章语还只是把手和脚搭在他的身上,他则是把湛章语整个人都搂在了怀中。
两个人感情很好似的,你抱着我,我抱着你。
感觉着被窝下温暖的身体的触感,任南喻心中有那么瞬间的贪念,不想打破这温馨的一幕。
不过这终究不可能。
任南喻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又来?
自从他住到湛章语家里之后,除了第一天晚上,就没有再发生过这样的事。
或者说是就算发生了,任南喻也不知道。
因为住在湛章语家里的那段时间,湛章语几乎每天都比他起得早,等他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屋子里冒出一阵饭香的时候。
因为这,任南喻都越发的怀疑起这屋子里是不是真的藏着章鱼哥ABC。
他明明就没看见湛章语去买过菜,也不知道他每天从哪里变出那么多东西来,而且味道还不是盖的,绝不比大厨的手艺差。
任南喻一边在脑子里跑着火车,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搭在湛章语身上的手拿开。
变成人之后的湛章语每次都是这情况,任南喻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但一直没有办法习惯。
他小心的把手拿开,又轻轻的试着把自己被湛章语夹在腿间的腿抽出来,但湛章语一条腿压在他的腿上,他一动,湛章语立刻就察觉。
“嗯。”湛章语梦呓一声,身体动了动。
他本能的又往任南喻这边蹭了蹭,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任南喻的颈窝,一如昨天晚上那只白猫。
任南喻心跳开始加速,两个人身体贴着身体,湛章语的情况不用说,他也没有穿着衣服睡觉的习惯……
任南喻偷偷咽了咽口水,试着把湛章语放在他身上的那条腿抬起来,然后小心地挪动自己的腿。
湛章语没反应,任南喻心中雀跃,露出笑容的他一抬起头来就对上了那双冷清的眸。
视线对上,任南喻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
他想说点什么,但一想到自己一只手还拉着湛章语的腿,他就说不出话来。
“你做什么?”湛章语拍开任南喻不老实的手,往旁边退去。
旅社的床很窄,加上任南喻要的又是最便宜的单间,别说两个大男人躺在上面,睡觉不老实的人都要担心半夜掉下去。
“哈哈哈……”任南喻发出尬笑,他已经不知该怎么解释。
湛章语反应很快,神情戒备的他很快就弄明白了现在的状况,视线也很快就落到了任南喻放在一旁椅子上的衣服上。
湛章语不用说,任南喻那之前也没想过会变成要在这里住一晚的情况,所以根本没带换洗衣服。
所以,他们两个人现在只有一套衣服。
“我今天还有事。”任南喻立刻扑上去按住衣服,就在他动作的同一瞬间,衣服的另外一角已经被湛章语扯住。
衣服只有一套,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能穿。
“放手。”湛章语抓住衣服。
“你才该放手。”任南喻整个人扑在衣服上,他半个人都趴在了湛章语的身上,但现在两人都已经顾不上这些。
抢夺衣服大战的间隙之间,两人视线再度对上,双方眼中都是绝不认输的固执。
这不是谁认输的问题,而是谁裸/奔的问题!
“我到附近去给你买一套新的。”湛章语嘴上作出退步,但抓住衣服的手一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那我去给你买不是一样?”任南喻反驳。
是说湛章语昨天到底把自己的衣服给脱到哪里去了?他出现在他包里的时候,就已经是猫的形态,在那之前他是穿着衣服的。
该不会他直接就脱在大街上了吧,又或者哪个人少的巷道?
要真是这样,让路过的人看见那一地的衣服,岂不是会想这人是不是直接消失了?不然谁会把自己的衣服从里到外全部扔在街上?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任南喻都开始担心起来,搞不好他明天就会在当地的新闻上看见这件事,某某某小巷有人凭空消失,只剩衣服。
标题他都想好了,20xx年灵异事件:凭空消失的他!
又或者更糟,湛章语的脸明天出现在各大新闻报纸上:精英中的精英,身为总经理的他,为何当街裸/奔?
或者‘人竟然变成猫’这个标题更有吸引力。
“你对这里不熟悉。”湛章语拿出本地人的气势,“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衣服。”
“不行,我现在就要穿,而且反正你又不急,你就等我回来了再说不行吗?”任南喻突然有点坏心眼的想看湛章语没衣服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