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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了姥姥了!!!”一声惊呼,林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燕王居然衣衫不整,身挂乌锁,被绑在朱门上!!
骂呼之后林二惊恐地转身,满脑子都是“完了”的字眼——
完了完了,发现了这种事情我是不是要被杀掉灭口了!!
可一转身,正面对的那棵树上,吊着好几把显眼的钥匙。
林二:“……”
我的个亲娘呀!这是个人吗?这是个神吧!
林二已经完完全全给吴亥给跪下了。
不敢再耽误,林二跑到树边取了钥匙,战战兢兢地抖着腿去到燕燎那儿。
“王上……”
燕燎瞌着眼,唇瓣红润的像能滴出血来。听到林二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想法把这破门给本王拆了!”
哪
还用燕燎吩咐,林二早已抖着手开始套钥匙,边动手边紧张道:“公…公子丢下了钥匙…”
“可恶!”
“王上息怒息怒,属下这就给您解开…”林二吓得手都在抖,扶着朱门,一把把试着钥匙开锁。
一边开锁,一边忍不住想:这也就是吴亥了!也就只有吴亥了吧!除了吴亥,谁能把不可一世的燕王逼到这份上!?
想到信誓旦旦的林三五,林二细想,恐怕这一出林三五也是不知情的。
林二脸色难看,他再次意识到,吴亥公子这个人是谁也不信的。
谁也不全信,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和心思,也没有人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锁在镂空朱门上的锁链被一条条解开,燕燎脱了困,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乌锁狠狠往外一甩。
沉重乌锁呼啸着飞在空中,拍打到树干上,引得新叶震动四散,险些连树干都给摔折了……
其力度之大,其愤怒之深,可见一斑。
林二不敢看燕燎的表情,一脸麻木:完了完了,别说缓和隔阂了,王上现在大概气得想要杀人…
把衣裳穿好,燕燎舒展着四肢,狠狠擦了擦嘴唇。
林二尴尬地转过了头:还有这个嘴唇…
不敢看也不敢说问…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少浊死了!本王被吴亥摆了一道!”闷声说着,燕燎拧眉向外走:“去汝南军营。”
“徐少浊死了”的消息又是一道惊雷,把林二劈地石化般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做什么反应才好。
燕燎闷然道:“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这难道…”
这难道,都是我的错么…
他活了第二次,怎么还能活成这样子?
徐少浊往日里的模样窜在脑海里,和吴亥疯癫过后深情压抑的痛苦夹杂在一起…走至树旁,燕燎终究没能忍住,狠狠一拳砸进树干。
树干摇动,新芽瑟抖。
林二心惊胆战,给自己壮着胆,上前虚虚拉住燕燎:“王上!走吧!有什么回军营再说!”
这边林二小心翼翼担忧着燕燎的心绪,和他一同前去汝南的燕军军营,那边吴亥也在回吴军军营的路上。
吴亥不知道的事,就在他见燕燎的这么段时间里,竟然也能出事!
出事的正是徐少浊。
徐少浊被关在空荡荡的暗牢里,关到快要崩溃。
没有人来,他又在可劲地拖着椅子挪动,一如往常,人连椅子一起倒在地上,拼命想要挪到门边。
但这很困难,多次尝试,徐少浊都没能成功。
在地上胡乱磨着,堵在嘴里的布锦被徐少浊给磨掉了。身心俱疲,徐少浊急到拿头撞地。
他再也不想受这种侮辱了。
恰好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有脚步声。听到动静,濒临崩溃地徐少浊大喊大叫起来:“吴亥!林三五!你们有本事关着我!有本事
杀了我啊!”
可外面的人既不是吴亥也不是林三五,而是吴军的巡逻卫兵。
两个巡察兵士听到了奇怪的声响,不知道这处僻壤地出了什么情况,相视一看,端起手里的枪,走近了暗屋。
徐少浊中气十足的声音阵阵传来,察觉到不对,两个士兵连忙把门给破开了。一破开门,他们看到乌暗中倒在地上的狼狈男人,都愣住了。
“这…这里面怎么还有人?”
兵士拿枪指着徐少浊,质问道:“你是何人?!”
徐少浊一愣,这不是吴军吗?怎么还要问自己是谁?
徐少浊不答,两个兵士疑惑起来。
“这是谁啊,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不知道,虽然是被绑起来关押的,还是很可疑,咱们得把他带去见大帅!”
徐少浊:“……”
这时徐少浊才明白过来,原来谢司涉和林三五没有骗他,吴亥真的…是秘密把他关起来的?!
徐少浊傻住,愣愣看着两个正在商讨的巡逻卫兵,不明白吴亥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他转念一想,就算吴亥是秘密把他藏起来的,肯定也没安什么好心。再说了,无论是吴亥还是朱固力,都是敌营敌人,其实没有太大区别。
不想天天再被敌营关押着受辱,徐少浊喊道:“我乃燕王麾下将军,徐少浊是也!”
“燕王?燕军的将军!?”
“燕军的人怎么会被关在这里?这是谁干的?”
“就是呀,要是抓到了燕军的将军,岂不是大功一件吗?为什么不报给大帅?需要瞒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