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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这一次的收获,他心中已经有了考量,应该能换到上次看到的剑修用的一样灵材。等下次来的时候,他得拿来好好感谢人家聂道友。
聂庸对别人的想法并不怎么关心。
他在飓风季的时候,救下的人并不止刚才那一人,后来那些人表现各异,有两个不像样的连清渠都叨咕了两句。
然而剑修的脑子一根筋,根本不在意他人的想法。那些谄媚与踩高捧低,在他眼里还不如一碗友人炼制的鸡汤面。
清渠回家快步走到炼丹房所在的单独小院的院门那里就停下了脚步。
洞府其实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院子和院墙之类。毕竟是修士洞府,不是普通人居住的院落,整体风格还是偏向于自然。所有建筑都顺应着山林的自然曲线建造。
炼丹房这里远看只是一座小山头,疏密相间地长着一些高矮的灵植。
步入其中,才会发现嵌入其中的一些小阵法,有调节灵气走向的,也有一些幻阵之类,都不复杂。
所谓院门不过是一块攀缘满了藤草的山石。
这块山石算是炼丹房的入口,绕过之后才能看到自然中不失精巧的房舍,以及在各种山石花木掩映下若影若现的一条抄手游廊。
这条游廊其实是一条阵法中预留出来的小路,便于往来于洞府的各个地方。
现在,炼丹房外面的游廊里,摆着一张长条桌子,边上排排坐着一群小动物,每一只小动物对应的桌面上,都摆着一碗碗黑糊糊或者灰扑扑,怎么看怎么诡异的东西。
她的师尊正吧嗒吧嗒地掉眼泪:“我不……”
然后白短的小翅膀举起比自己个头还要大好几倍的碗,就是一个一口闷。
胡青面色冷凝:“不,你想。”视线所及,所有小动物包括冰龙在内,都控制不住寄几,抬爪子举蹄子地一口闷。
清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
跟在清渠身后的聂庸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沉迷修炼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剑修,在这一刻明智地保持沉默,总觉得在这种场合乱开口,比直接被飓风季的飓风卷到海底还要危险。
胡青不可能没发现这两个人的到来,聂庸什么的他不在乎,但是清渠是他婆婆,必须是要在意的:“娘,您回来啦。”
“是啊,回来啦。”清渠再不负责任,那也是个当娘的,对自家小崽子们多少有点了解,绝口不提鸡汤面的事情,只是问道,“阿宝呢?”
小兔崽子要不就是不在,要不就是修炼去了,不然不会允许阿青在炼丹房里搞七搞八。
家里人都知道,席子默只允许其他人在炼丹房里摆桌子吃饭。哪怕是以前的田明,要炼制灵食,必须自己重新准备一套器具。在有条件的情况,两个人都是分开两处厨房……不对,是炼丹房的。
至于胡青,在炼丹房里,那是连根筷子都不让动一下,更不用说动碗了。
“默默在修炼,刚好到一个关口,得闭关一阵子。”胡青说着实话,但是没提原因。
同样是修士,清渠明白什么到一个关口之类的,大部分时候都可以往后拖一拖。哪怕是要突破境界,很多修士都会略做压制,等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做足了准备之后,才会进行突破。时间往往需要几个月,有时候时间长了,压制上数年也是有可能的。
最有名的大概就是神剑宗现任掌门何芳雪的父母,为了让女儿成长起来,能够独自面对危险,夫妻俩硬生生地压制了上百年时间才飞升。
就算席子默突然要闭关,虞渭国这里传讯牌这么方便,给她发一条信息都来不及?
清渠心有疑虑,但是看胡青这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事情。
她想想他们这些人离开之后,家里就剩下这一对未婚夫夫,年轻人每个约束,说不定就……过了。
所以,小兔崽子应该不是在修炼,其实是被那啥的起不来床了吧?
清渠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神色之间轻松了许多,招呼胡青远离了游廊,等胡青在她的示意下布下了一个隔音的禁制之后,才委婉地说道:“你们的时间还长着呢,有些事情不要那么着急,克制着一些。”
胡青现在看见清渠就想到鸡汤面,一时间竟然怔忪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什么,老脸一红:“我不是我没有……”他只是想想!
清渠见成功绕开接风洗尘的话题,赶紧捞起自家师尊,沿着游廊一路狂奔:“没事没事,我好累啊!我先去休息了!”
“小徒弟,你喊的声音一点都不累。”身为师尊,乌小啾用翅膀尖戳戳小徒弟的手臂,指出错误。
“没事没事。”清渠觉得自己跑得还不够快,拿出自己的飞剑,用不甚熟练的手法操纵着直接往玉树坊的中心飞去,“不知道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能出关,保险起见,这段时间咱们还是去外面住吧。”
小白鸟想到了还留在炼丹房外面的小伙伴们,什么小冰龙、小蜜蜂、小黄羊和一些来花园里蹭饭的毛团子们,觉得自己这么跟着徒弟逃跑,实在是……太爽了!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逃出就是升天!
“走,快点走!”
小小一座洞府,里面发生的任何一点事情,都逃不过胡青的耳目。
他也没计较,反倒是亲自安顿好了聂庸,甚至还给他指了花圃里的几株灵植:“可以吃那些草,对你有好处。”想了想这小盆友毕竟算得上是自家小盆友能够说得上话的朋友,又从自己的天地中取了一枚果子出来,“突破的时候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