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9章暗中观察

      古昱这时的冷静正显示出他身为一名指挥官该有的沉稳,我受他影响,试着放松精神,让脑子里庞杂的信息沉淀下来。
    心急冒进是兵家大忌,小小地自我检讨一番后,我命令贾明亮把c背回宾馆,c的无故失踪,必然会引起a和b的怀疑,我得先把今晚的事圆满解决,才能考虑一步行动。
    古昱建议我利用千里眼,查探出a和b此刻在什么地方,如果他们中有人落单,今晚就是下手的好时机。
    异能者的居住条件,要好平民和富人太多,他们聚中住在温泉附近,有暖气、温泉,还有独立发电机。
    这片区域只安装了十个摄像头,他们显然知道千里眼的异能,所以住处没有任何可以反光的东西,包括窗玻璃、镜子都用纸或布罩着,甚至洗澡的时候要用不透明的塑料布围出一个绝对私秘的空间。
    摄像头全部装在室外,房前、屋后和各个路口,依我看,这些监控器不过是做样子用的,根本防不住异能者。
    我觉得仙人一定另有办法,在暗中监视这群身怀异能的人,毕竟千里眼的本领大家都知道,要想背着他搞点小动作,还是很容易的。
    幸好千里眼对这些人非常熟悉,他熟就等于我熟,我通过他密切注意着异能区的动静。
    等了一会儿,a和b的身影没瞅见,倒让我看到个熟人,钱晓惠硬扯着一个中等个头的男人从监控器下走过。
    男人两次甩开钱晓惠的手,都被她重新抓住,两人拉拉扯扯走出监控器的视角范围,看样子钱晓惠非常生气,男人也一脸不耐,但还是被她拽走了。
    千里眼只能看,听不见,不过猜也猜得到,这男人应该就是钱晓惠新找的靠山。
    看他们走的方向是富人区,我立刻派贾明亮跟过去凑个热闹,而这时,a和b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监控器中。
    这两人都搂着个年轻姑娘,不知打哪回来,走路有些晃,到了一个路口,互相挥手道别,抱着姑娘各回各家了。
    “怎么样?”古昱安静地等了半天,看我撇了撇嘴,才出声问道。
    “他们身边都有人,不过我看到钱晓惠了,我刚才派贾明亮跟着她,也许她的新靠山就是咱们的突破口。”
    “别在异能区动手。”
    “放心,他们往富人区去了,我看钱晓惠的表情……像是去斗小三的。”
    “这是个机会,抓个常驻异能区的舌头,可以省不少事。”
    “遵命。”
    贾明亮比钱晓惠先到富人区,我让他等在外面,等钱晓惠和她的新靠山自动送上门。
    富人区由豪华大巴组成,在小天池景区内,周围密林环绕,大门就是景区原本的入口。
    贾明亮倚在刻有‘小天池’三个字的石碑下,没过多久,钱晓惠的车缓缓停在他面前,车里的男人见到贾明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钱晓惠推门下车,冲贾明亮亲亲热热地喊了声‘贾哥’,然后扭头催促车里的男人快出来。
    她叫男人雷子,雷子不情不愿地下了车,问她能不能别闹了,钱晓惠一听,声音顿时升了几个调门,说他偏向狐狸精,还说今天这事没完。
    贾明亮在我的操纵下走近他们两步,叫雷子的男人不再看钱晓惠,站在车边一步都不肯再迈。
    我让贾明亮走到雷子身边,好言劝道:“兄弟,有啥事回家好好说。”
    雷子瞪了钱晓惠一眼,说:“跟这疯婆子说啥都没用。”
    钱晓惠听见了,破口大骂他不要脸、负心汉,骂完一转身,就冲进入口,贾明亮看着她的背影,叹气道:
    “别闹出事。”
    雷子想了想,抬腿跟了上去,他自然不会看到贾明亮在他转身后露出的那抹微笑,那也是我的微笑。
    从景区入口走到富人扎堆的大巴车群,雷子已经被我成功感染,获得了他的记忆,我只能说,他和钱晓惠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这雷子是雷电系异能者,他仗着拥有高攻击型异能,在平民区就祸害过好几个年轻姑娘,他肯和钱晓惠好,看中的是她觉醒了罕见的异能。
    可凭钱晓惠的样貌,如何能拴住他的心?两人才刚好上,他就跑到富人区私会情妇,被钱晓惠知道,强拉他打上门来。
    雷子和韩强根本不是一种类型的男人,韩强被钱晓惠管惯了,管怕了,即便觉醒异能,在新桃源混得一席之地,也没胆子跑出去偷腥。
    雷子末世前就是社会上的混混,平时沾花惹草的养成了习惯,不可能为钱晓惠改变,何况他只想利用她,压根儿没拿她当老婆。
    因此钱晓惠想通过正室斗小三的戏码证明自己的地位,实在是不明智,当然,现在她还不知道,今后她再也不用担心雷子出轨了。
    此时,寂静的山林,被钱晓惠高八度的嗓门惊醒,原本已经熄灯的大巴,纷纷亮起灯光。
    钱晓惠站在一辆旅游大巴的车门前,嘭嘭嘭,用力拍打着车门,估计嫌拍的力度不够,拍了几下后,便改用脚踹。
    “滚出来!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有胆子勾引男人,没胆子出来见老娘?今天有你没有我,老娘跟你拼了——”
    钱晓惠骂人的本事我早见识过,这种时候谁脑子进水才会出来,武力值高的话尚且可以考虑,如果是柔弱的林妹妹,最好躲在车里由她骂,否则真可能出人命。
    我的目的是提取雷子的记忆,对钱晓惠大战狐狸精的戏码不感兴趣,所以远远躲在一棵树后,一边读取记忆,一边等待结果。
    虽说我想要钱晓惠的异能,但她好歹是妮妮的亲妈,我既不想亲手杀了她,也不想把她变成傀儡,在没用‘安全’手段得到她的异能前,我还得保住她的命。
    大巴里的人,最终受不住钱晓惠的脏话攻击开了门,不过也可能是考虑到她在这没完没了的骂,把左邻右舍全骂了出来,一群人围在车前窃窃议论,总归不是个事儿。
    从车里出来的这位,和雷子记忆中的人完全吻合,这女人看着并不年轻,但气质超群,有种成熟女性身上独有的诱惑力。
    通过雷子的记忆,我知道她叫云舒,末世前是一位富商的太太,灾难爆发当天,富商人在医院,家里的保姆也生病请假回了老家,所以,独自在家的云舒幸存下来,之后带上家里的珠宝首饰跟着救援队逃出市区,又辗转投奔到这里。
    云舒有个女儿在首都上学,如今生死不知,她独自在新桃源生活下来,没有异能,就给异能者当情妇。
    雷子只是她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而且两个人才搭上没多久,况且雷子来找她又不是过日子,他了解的情况就这么多。
    我读取这些,是想确保钱晓惠的生命安全,云舒是个有手腕的女人,但攻击力不强,除非有男人替她出头。
    雷子不知道云舒其余的情人是谁,我操纵着他准备好,万一看热闹的人里有谁想对钱晓惠下杀手,就一道雷电劈过去。
    云舒一露面,钱晓惠就冲上去揪住她的头发,大嘴巴连扇了好几个,云舒平日养尊处优,哪里是乡下悍妇的对手,才照面就被拽倒在地。
    要说这云舒大姐也真有个性,摔倒了、被扇了,硬是没吭声,咬牙忍着,一副只求自保,绝不还手的架势。
    以前这种场面我只在电视里看过,见着真人版的撕x大战,免不了觉得刺激,下意识地搂住身边的古昱,‘看’得直皱眉。
    “哎,太暴力了~啧啧,女人真是可怕。”
    “看到什么了?”
    “现任女友手撕情妇,女人打架有三宝,扒衣咬人扯头人,钱晓惠还另加了一个扇嘴巴。”
    古昱揽紧了我的肩膀,笃定道:“你比她可怕一万倍。”
    我‘嘶’了一声,轻捶他的胸口,不满道:“有你这么形容自己女朋友的吗?你这样是会被家暴的我告诉你!”
    “随时恭候。”
    我们这边浓情蜜意,钱晓惠那边的情势却突然逆转,围观群众听到有人喊‘怎么回事’,便让出一条路。
    一个秃头的胖男人被左右两名保镖护着快步冲入人群,这男人瞧着年纪该有五十多岁,个头大约一米六,体重了身高应该差不多。
    他披了件黑色短貂外套,里面是睡衣睡裤,看样子是听到有人闹事,连衣服都没换就立刻赶过来了。
    雷子对这个男人有点印象,他的真名没人知道,大家都叫他六爷,据说末世前是混黑的,偏偏生得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唯一能把他和黑道联系起来的,恐怕只有他眼角的那道伤疤了,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腮边,不过他脸上的肉多,显得这疤没那么凸出。
    六爷刚到场,钱晓惠就被他的保镖制住了,钱晓惠没有攻击异能,和训练有素的保镖比,像小鸡仔似的,人家一把就把她拎到了旁边。
    六爷瞧了她一眼,眼神冰冷透着杀意,可他忍住了,客气地对钱晓惠说道:
    “钱小姐,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话慢慢说,何必动手呢。”
    六爷边说,边将云舒从地上扶起来,动作轻柔且带着明显的围护,这云舒可不是一般人,她的援军到了,却一没哭、二没闹,只默默地擦了两把泪,低着头不说话。
    就算是闷头抹泪,也别具风情,她的眼中有委屈、有心酸,单单没有心虚或愧疚。
    钱晓惠哪肯吃这亏,尖声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谁敢动我?松手,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六爷朝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保镖刚想对钱晓惠动手,雷暴团我都准备好了,哪成想钱晓惠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六爷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的两名保镖也下意识地退后。
    钱晓惠从怀里掏出来的不是炸药包、也不是手雷,而是块巴掌大的金牌,上面印着个血红的‘天’字。
    “睁开你们狗眼看清楚,这次的天选仙人交给我了,你们哪个嫌命长,尽管来动老娘试试!”
    不止六爷和他的保镖,金牌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我连忙提取与金牌有关的记忆。
    原来金牌是一道令牌,它的持有者到了仙人规定的时间,可以任意在普通幸存者中选出若干天选者。
    这些天选者,一旦被带走,没人再回来过,以往富人区会出钱贿赂拿令牌的人,让他们到平民区选人,所以目前为止,富人区还没出过一个天选者。
    但如果和拿令牌的人结下梁子,贿赂可就没用了,钱晓惠等于是掌握了生杀大权,难怪六爷会变脸,连搂着云舒的胳膊也放了下来。
    我心中不由得感叹,相较于异能者,普通人终究是弱势群体,即便是叱咤风云的老江湖,在钱晓惠这种泼妇面前也得忍气吞声。
    钱晓惠得意地一笑,回身踢了刚刚制住过她的两个保镖几脚,那两人因为惧怕她手里的金牌,不敢还手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