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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话,怎么一来就夸上了!
虚惊一场,牧远歌也认出来了,来的都是些痴迷剑法创新法的老前辈,这群老古董当年对瞎改秘法的牧远歌又爱又恨,而今还是把他所创的掌法收录进了藏书阁。
“小友那招很有一线生机的影子,我等苦苦钻营数久都没琢磨出来,你是怎么弄出来的,可愿出言指教?”
“告诉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牧远歌道。
“到时候你选宗主,我们都投你!”
阮枫皱起眉头冷哼出声,他爹悟出剑丸剑气,这群老古董也是这么说的,这可真是风吹两边倒,比墙头草更墙头草!
牧远歌道:“说笑了,我可没指望能当宗主,但一线生机我确实有所领悟,只是一点皮毛,还不成体系,到时候再说吧。”
阮枫不满,明明牧挽就是牧远歌都这么明显了,元老们难道都老眼昏花看不清么。
他去拜见元老,旁敲侧击了下,却被呵斥了一顿,说是无稽之谈!牧远歌和牧挽分明就是两个人,休得胡言乱语。
回头阮慕安说他不动脑子:“就算你说的确有其事,哪怕牧挽当众宣称他就是牧远歌,长生剑宗也不会轻易承认,否则借用牧远歌名头钻研一线生机至今,岂不成了个笑话。”
“难道就让他犯规,然后我还得跟他竞争?”阮枫道。
“你怕了?”阮慕安道,“这下你知道了,长生剑宗宗主之位,连邪君都觊觎。”
阮枫叹了一声,只觉怎么做好像都回天乏术,道:“爹,你什么时候回来。”
阮慕安道:“快了……”他需要了结一桩事。
天下剑试大会圆满落幕,长生剑宗大开盛宴,坐得远道而来的人心急如焚,恨不得尽快离开,去找千面药王。
而长生剑宗巧借天下剑试大会召集天下能士,也是有大动作。
异植作祟,本就不安分的蝠族族人齐聚古异岛。
古异岛,上古蝠族流放之地,曾经古帝聚集天下能人异士扫荡蝠族,将之赶至古异岛付诸一炬,却碍于古异岛的地形未能彻底铲除。
当年大帝倾天下之力,将异植封禁于四十九座地宫,而今几乎所有地宫尽数破封。
古异岛也重新出世。
要知道,就目前铲除的那点异植不过是小数目,地宫开启后,绝大多数异植都从地下逃走了,蝠族人暗中行动,引着大部队迁徙至古异岛。
若不尽快铲除,假以时日,待它们修生养息,必定酿成大祸。
此事刻不容缓,掌教因为受伤,再加上大婚在即,不得亲自前往,胥礼首座带队当仁不让,让他们这两位新的宗主候选人,以及回归的姜袅和阮枫这些老候选人也一同前往,跟邪道有关,便以姜袅为首。
关乎天下苍生,让他最好能让承天府君一同前往。
牧远歌拉下脸,当场起身离席。
承天府之人顿时不乐意了:“我们君上是你们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么,你们就算要请,好歹也尽足礼数亲自去请!否则就是君上乐意,我等也绝不同往!”
能请动牧挽,长生剑宗已经占了大便宜,单凭一句话就想请动邪君未免过于草率,那请的是邪君么,那动员的是他们整个承天府,要的是整个邪道配合,绝不是一句话的事。
“是我们太草率了。”傅琢道,“诸位莫要动怒。”
“既然如此,掌教便亲自走一趟吧。”
傅琢答应了:“是,太上宗主。”
步峣不由瞪向胥礼,当年抬着鎏金云车去承天府请牧远歌的一行人中,有已故的阮慕安大长老,更有他徒弟傅琢。这若是去了,牧远歌不会为难他徒弟么!?
情况紧迫,牧远歌并非完全不能通融,他对傅琢的观感倒还不错,挺谦逊得体又有些许胥礼气质的年轻人,扛得住事却又不招摇,当年替步峣去接他代替步峣给他抬轿,是个有良心的尊师重道,也难怪步峣宝贝似的天天念叨,若是傅琢真去请他,他不会多加为难。
但也不至于毫无原则,就算报酬不收全,基本流程还是要走的。
动员承天府只要在座的田裕和姜袅,也需要晏伏,可晏伏还卧床不起,必须找到千面药王不可。
而动员整个邪道,就不得不要邪君亲自出面了,这不是三言两语,三天两天就能做到的,除非动用他最大的底牌。
“终究还是逃不开千面药王。”牧远歌不挣扎了,其实早在晏伏出事后他就想办法联系了千面,还是老地方见。
长生剑宗那边动员正道势力也需要时日,由年轻的掌教亲自操持,唯独步峣心系他的受伤,催促着赶紧上路去找千面,牧远歌言出必行。
他们离开了长生剑宗,乘船来到一座颇有艳名的海岛,那是有名的风月之地。
祝猊也是道上混得不错的富商,一去就被当地的乡绅豪强请去当地最负盛名的花楼吃酒,说要让他们大饱眼福,囊了整个场子。
道貌岸然的正道中人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双脚还是很诚实地都去赴了约。
街道上车水马龙,“周檀香”总算下船放风,却被人挡住去路,那人身段高挑气质超群和周围尘嚣格格不入,阮慕安揭下□□,直接道:“太上宗主,饶命啊。”
胥礼道:“远歌让我来找你,回去罢。”
“您发誓不杀我第二次?”阮慕安道,“我承认我借姜袅之手,算计过牧远歌,让他替我解决了几个麻烦,间接也让你挨过训,仅此而已,自从你当上宗主以来,我从未害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