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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霍成不吭声,卫云就知道这人心里对这事儿还是有些脾气的,也不再劝,转而问起了别的事儿:“明日我跟你们一块进城,这事儿也算是解决了,也没啥不能去的了。这几日在家里歇的我筋都软了。”
    霍成看他一眼,没拒绝,只叮嘱道:“去可以,但是万事小心,马上就要过中秋,这几日镇上人多,千万别一个人上街。”
    “放心吧。”卫云亲亲他,笑嘻嘻的,“我一定不乱跑。”
    没了捣乱的人,铺子的生意也慢慢彻底稳定下来,卫云去铺子也没去多长时间,一过八月,霍成就怎么都不允许他再去铺子里了。
    一来天气转凉,早上的风吹起来透心凉,霍成怕他生病,二来他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快七个月了,牛车颠簸,霍成着实怕再颠出个好歹。
    卫云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体状态,也没坚持,干脆一门心思在家鼓捣起了吃食。他最近嘴馋的厉害,看到什么都想吃一吃,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圆润了许多。
    他自个儿挺难受的,觉得胖了不好看,霍成却很是欣慰,他喂了这么久,终于把小夫郎喂得胖了一点。
    在家里要待的时间长了,有了心理准备,也没了之前那般焦急,反而品出了一些悠闲的味道出来,颇有一种书里面写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
    这句诗还是念了一段私塾的卫小弟说的,卫云觉着挺好的。
    随着卫云的肚子越来越大,霍家人的重心都放在了他身上,特别是霍成,夜里觉都睡不踏实,心里时刻都悬着一把刀。眼下的青黑也越来越浓重,卫云好几次半夜腿抽筋被惊醒,就能感觉到一双大手在轻柔的给他按摩。
    他这样的养胎状态,村里的闲话一直都没断过,无非就是他恃宠而骄,怀个孩子像怀个金蛋一样,娇贵的不行。
    这日一早,霍婶子拿了衣服去河边喜,刚走到地方,就听见柱子娘在大放厥词:“我看啊,他就是烧得慌,不就是有俩银子吗,还真把自己当成贵人了。那就是个乡下哥儿,还带着个不祥的弟弟,这样烧包,也不怕老天爷天打五雷轰!”
    霍婶子把手里的木盆重重一放,冷冷道:“老天爷最公正不过,要劈也是劈那些背后嚼人家舌根的长舌妇,天天东家长西家短的,也不看看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管的怎么样了。一天到晚叭叭叭,嘴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一张口就熏的一村都是臭味,也不害臊!”
    柱子娘气的脸红脖子粗,但是她向来欺软怕硬,霍婶子这种干架豁的出去的她还搞不赢。而且闹大了,引来霍成那个煞神,她家男人饶不了她。
    因此,一句话也不敢回,匆匆忙忙的收了东西,火急火燎的跑了。
    旁边的人看的可乐,七嘴八舌的说道:“你瞅她那眼气的样!”
    “就是,天天盯着人家看,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谁不知道她怀孕八个多月了,还被婆婆赶到地里干活的。”
    “所以人家才看不得别人怀孕歇着嘛!可要我说,要是我们家媳妇也跟大成夫郎一样会挣钱,还让他下地干嘛你说是不是?”
    “说的是,这种地哪有卖糕来的挣钱,大成他娘,云哥儿一个月能挣不少吧?”
    霍婶子心里得意,口中却谦虚道:“没有多少,他们夫夫俩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也就是能糊口。”
    大伙不由得暗暗撇了撇嘴,这买人又买地,还买了铺子,真当大伙不知道,还就能糊口。
    不过人家不说,大伙也不好刨根问底不,那实在太容易被记恨了。
    只是总有些人看着别人过的好心里难受,便暗戳戳的搞事情:“我说大成娘,你们家都买了三四个人了,你这都成老封君了,咋还自个儿出来洗衣服啊?”
    霍婶子白了他一眼,高傲的昂起头,摆出一副过来的姿态教训道:“瞧你这话说的,老婆子我就是个乡下老婆子,儿子孝顺买几个人伺候我,可咱也不能忘本不是?这由奢入俭难,咱们得心里有数不是?”
    这词可是她听卫裕那小子说的,他的功课可是夫子天天夸的,这话她听头一遍就觉得好,偷摸了好几天问了几回才记住,今儿可算让她找机会说出来了。
    这些人当她看不出来啊,这不就是在挑事儿吗,一个个的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就能看见别家的,眼气精!
    说起来买的这几个人,霍婶子心里还是满意的。
    邢阿么他是不敢使唤的,那老么一身的气派看着她就怯,剩下的苟家一家子算是大成的救命恩人,她也开不了那口。
    平日里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愿意开口央人家的,反正如今家里的活计都被揽了过去,她也就能给自己做点针线。
    但她不开口是她不开口,这几个都是有眼色又能干的,她现在天天在家里吃了歇歇了吃,就是这衣服还是自己抢着来洗的。
    就这群犯红眼病的家伙,还想挑拨离间,做梦去吧!
    问话的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霍婶子才不管她,自顾自的洗衣服,顺便把那些妄图说闲话的一个个怼回去,怼得那是一个舒爽。
    这种感觉太好,她不由得刻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慢吞吞的一边摆衣服一边暗戳戳的炫耀。
    这时,岸边传来一阵小孩子惊慌失措的喊声,吓得她手一抖,衣服就从手里脱落,顺着水流往前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