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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青临一愣,这才想起之前银锣发现他能听见铃声和看见丝线时惊讶的反应,原来是因为这个。
    想着,他笑着调侃道:“弄不好我也有记忆存在水镜的尾巴上呢,你不是说还有一条鱼尾没人用么。”
    银锣的眉头皱得更深,坐直了身子摇了摇头道:“原本我也这样猜想过,但后来细想才发现不可能。如果那最后一条鱼尾里真的存了记忆,记忆的主人在上一世身死的时候,它就该有所反应了,可是那条鱼尾却从没生出过铃铛,也没有出现过丝线。”
    季青临见她竟然一本正经地解释了起来,不禁苦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上辈子的记忆还在我脑子里。”
    银锣似乎并不惊讶,淡淡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你知道?”季青临诧异。
    银锣斜睨他一眼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去季府?”
    季青临懵了一下,迟疑道:“你当年来季府,是因为知道我记得前世?”
    这是哪门子的因果关系?
    银锣摇了摇头道:“那倒也不是,去之前只是有所怀疑,去了之后才肯定的。”
    说罢,银锣喝了口茶,简略地将她去季府的过程叙述了一番。
    银锣这一世出生之后不久便被解无移找到,取回了自己存于鱼尾中的记忆。
    谁知,取回记忆后的她没能控制好分寸,一不小心表现得有些过火,导致她这一世的父母受到了惊吓,以为自己生了个妖孽,胆战心惊地连夜把她丢在了一家妓院门口。
    银锣叫苦不迭,虽然有记忆,但她那时还是个襁褓中的娃娃,难以自力更生,只好拼尽全力哇哇大哭,引出了妓院中的人来,如愿以偿被收养进了妓院。
    她本想着只要混口饭吃,平安长大之后便可以自由行动,却没曾想遇到了墨兰,更没有想到病重的墨兰在临走前向老鸨将她要了去。
    墨兰一直待她极好,于她有恩,那时又身患重病,临走还记挂着她。
    银锣便想,这样也好,跟他离开妓院四处走走,也能顺便照顾他,就当报恩了。
    跟着墨兰辗转到了京城,住下后时常替墨兰去抓药,无意间听到坊间传闻,说是季府生了个神童,刚出生就能听懂人话。
    她本也没太放在心上,只以为是百姓大惊小怪以讹传讹,可过了几日,却听说宫中通天殿掌奉亲自为这孩子赐了名字,却被季府拒绝了。
    银锣这才留心起来,因为释酒从来都不会是个闲着无聊做这种事的人,他既然会注意到这个孩子,就一定是这孩子真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难道这季府小公子真是刚出生便能听懂人言?若是如此说来,他会不会和释酒一样是个未曾忘却前世之人?
    于是,她便想办法打听更多与季青临有关的事情。
    但彼时她年岁尚小,也没法一本正经找人搭话,只得在遇上正在讨论此事的人时,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问些看似天真烂漫的问题来套话。
    说来也巧,某次抓药时,银锣恰好遇上了来给季夫人买补品的季老爷,她便干脆演了一出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果然引得季老爷怜悯,上前询问她出了什么事。
    银锣哽咽着将自己和墨兰的境况告诉给季老爷,还说想卖身入府为奴,为哥哥换些药钱。
    季老爷十分动容,但却没有让她卖身,却是请了位郎中,带去墨兰的住处为他诊病。
    这一诊才知道,墨兰的身体亏损已久,早已无力回天。
    得知这个消息,银锣的心情十分低落,虽然每一世她都目睹了太多死亡,见惯了生离死别,但她依然很珍惜每一个对她好的人,也尽力回报他们的恩情。
    对这一世的银锣来说,墨兰真的就像自己的哥哥一般。
    她暂且放下了其他的事,全心全意照顾弥留之际的墨兰,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余下的日子过得好一些,再好一些。
    不久之后,墨兰还是离开了人世,他在临终前恳请季老爷收留银锣,因此,银锣便阴差阳错的如愿到了季府。
    季老爷本想将她收为义女,当做自己的女儿来养,银锣却因为想要多多接触和观察季青临,坚持要做季青临的丫鬟,季老爷拗不过她,也就答应了下来。
    在与季青临朝夕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也渐渐确定这个孩子果然记得前世。
    为让先尊得到消息,她说服季青临将诗文卖出府中,将“神童”之事扩大宣扬开来,闹得人尽皆知。
    不久后,解无移果然来到京中,去季府见到了银锣,银锣便将之前的所见所闻和自己的推测告诉了解无移。
    解无移没有多说,只让银锣继续留在季府静观其变,往后再做打算。
    结果,这一留就是十多年。
    季青临听她说完,愣神许久,随后问道:“解无移来过季府?我怎么不知道?”
    银锣随意摆了摆手:“夜里来的,你睡着呢。”
    季青临皱眉撇嘴,莫名生出一种被监视已久的怪异感受。
    “咚咚咚。”
    季青临正腹诽,忽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那声音轻得很,若不是房中一片寂静,可能都未必听得见。
    第31章 夜间闲话逢突变
    银锣与季青临对视一眼, 起身到门边拉开门,有些意外道:“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