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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离对于朋友的关心,也说了自己的打算:“我准备做件衣服,用那种很软的毛,会很保暖的,不用太担心我。”
“做衣服?”风铃很好奇蓝离要怎么做,她喜欢蓝离这儿的所有新东西,“要用多少毛啊?”
“缝成一件的话,恐怕得要不少……”蓝离想了想,一只兔子能剥下来的皮毛也就一条领子那么点儿,想要能做出一件大衣,他可能要残杀好多只兔子。但也没办法了,这儿还没发现棉,也没有防棉织布的机械,蓝离只能这样做。
长耳红着脸小声道:“阿离,我那儿……我那儿有,你用吗?”
“好啊!”蓝离不懂长耳又脸红个什么劲,但对于这个随便说句话就羞涩到不行的小零,他也已经习惯了。他这个王反正也名存实亡,他便让风铃和长耳叫他的名字。
等中午回来,蓝离跟着长耳到了他家时,才知道为什么长耳会脸红了。
长耳那确实有很多毛,而且非常柔软,都是兔毛,确切来说,都是长耳的。春季夏季会掉毛,长耳就都收集了起来,冬天他会用这些做一个窝,睡在里面会很暖和。但其实它的兽形很小,这么多是用不到的。
长耳家的洞穴是个两室一厅。比蓝离家的那个要宽敞,长耳睡的那个洞穴是后来挖的,里面面积不大,除了睡觉的地方,放了一箩筐的兔毛。长耳拿出来够他做窝的,就都给了蓝离。能有这么多,肯定不止今年换下来的,还有以前。
蓝离带着这些回了家,思考着该怎么利用起来。要是有布就好了,能做兔绒衣服和兔绒被子,但现在这些毛都是一撮一撮的,要是直接放在床上,肯定飞得满洞穴都是。
蓝离暂时没想到怎么用,就先放在了一旁。
下午穆霖跟着狩猎队回来,带着自己和蓝离那份肉回到了洞穴。他一回来,就闻见了洞穴里除他和蓝离外另一个人的味道。
穆霖很快找到了味道来源,他盯着那一箩筐兔毛,表情不愉。随即他又想到蓝离早上起来冷缩着身体的模样,到底没将这筐东西扔出去,只是这并未对他不高兴的心情造成任何改变。
蓝离一回来,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穆霖的不高兴。但穆霖仿佛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心胸狭窄了,又收起了情绪,反倒让蓝离一头雾水了。
之后的几天,树鹰来过一次,他又给蓝离找到了不少黏土,作为报答,蓝离给了他一罐子猪油渣和一小罐猪油。树鹰抱着两个罐子,脸都笑开了花,答应蓝离以后还有这种土,还会给他送过来。
这次送来的土量很多,蓝离看了看,搭出两个灶都没有问题。蓝离又看了看做的面包窑,想到了炕。炕的保温原理和窑很像,也许他可以做炕,这样一来,冬天也不怕被窝冷得像冰一样了。
只是这灶的炕到底要怎么造,建在什么地方,以及出烟的位置,他还得好好规划一下。万一到时候满洞窜烟就不美好了。
接下来的天气,冷得就更明显了,蓝离早上的时候已经不跟着采集队出门了,外面对于他来说太凉,要是把自己整感冒,那麻烦就大了,他那治疗异能他也不清楚对自己的效果会不会减弱。
因着蓝离早上不出门,两条毛线内裤总算已经打完了。打好了他就穿上了小的那条,穿上之后,蓝离打心底起发出一声喟叹。
啊,蛋蛋被保护着的感觉是真的好!不过因为是毛做的,穿上去的感觉不如棉裤舒服。为了之后穿得舒服点,蓝离不得不脱下来,将两条洗了,再用沸水煮一遍消毒。做完之后,蓝离就又继续打了,只有一条没法换洗,至少还得给他们一人打一条出来。
穆霖回来就能看见洞口外的树叉上挂了两条内裤。估计是他们这儿没什么人会路过,这里的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蓝离才会这么大咧咧地挂在门口的树上。
他们这洞口前有风,加上天气也不差,裤子干起来很快,第二天两人就穿上了。蓝离当着穆霖的面穿,刚穿到小腿,穆霖就匆匆出去了,蓝离一边笑一边穿好裤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穆霖的表情明显松快了些,大概是终于有东西隔着,不用担心偶而翻身,两人敏.感的部位碰到彼此这种事情了。
这几天蓝离早上没有出门跟采集队,狩猎队不出去,穆霖会替蓝离跟着去。穆霖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他甚至觉得蓝离一整天待在洞穴里,他一个人出去就好。这样一来,蓝离也不会冷着。也就,用不上别的人送给他的毛。
穆霖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但偏是越控制越在意。他也为此感到惊疑,因为在此之前,他以为自己会是一个对伴侣极为大度宽容的人。
但现在,在看见蓝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种树胶,正在粘兔毛,准备试着缝在兽皮上的蓝离后,穆霖还是听见自己对蓝离说:“降温了,以后不要再出门了,我出去就好。”
“嗯?”蓝离本想说下午出去不冷他还是没问题的,但瞅见穆霖的表情,突然就觉得有趣了,噘着嘴不是很高兴道,“为什么啊?”
穆霖薄唇抿成线,道:“冷,你没有兽形,抵抗力可能……”
哪知他才说了个开头,蓝离忽然嘴巴一瘪,就要哭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弱了?我跟你们都不一样,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弱的?”
“不,不是。”穆霖哪里想得到会是这种情况,被蓝离泫然欲泣的泪钉在原地,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好,慌忙解释,“这里没有药物,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