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的瞬间，陈怡然的脸也沉了下来，仿佛瞬间就从天堂跌入到了地狱，连一个消化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狠狠的跌落了下去。
    顾斯臣瞧着陈怡然，问陈怡然：“你想辞职？”
    “顾总。”陈怡然叫了他一声，他立刻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然后看向蔚舒黎，问：“还是你想辞职？”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一次不忠我就次次不用，你们两个人谁想走，我绝不保留。不走的话，我也要开除你们。”顾斯臣抬手，直接扫向两个人。
    还有背后那群懒散的人，“你们也一样，领了工资之后，全员都被开除。”
    一行人傻站在原地，完全待住。
    说实话，林洵也愣了一下，林洵虽然知道顾斯臣做事儿的手段，但是顾斯臣能这么狠的直接把这些人全部开除，他真的有被惊讶到。
    整个设计部的人都被开除了那这设计部还怎么经营下去？
    “老板，设计部不要了啊？”林洵在顾斯臣身边轻声疑惑着。
    这群人要是都给开除了那接下来怎么办嘛？
    “等着进公司的人排队都排到对面敌对公司去了，我还怕公司里没人不成？”
    “你们两个，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顾斯臣指了指二人，和顾森说着什么，便转身离开。
    而另外一群人，林洵要回去拟解约合同了！
    直接卷铺盖走人什么的，真的是让人觉得太爽歪歪了。
    办公室里。
    顾斯臣拉过椅子，直接坐了下去。
    对面，顾森站在他的一侧，手中拿着咖啡放在了桌子上。
    陈怡然和蔚舒黎一前一后过来。
    顾斯臣指了指座位，说：“过来，坐。”
    “林洵的合同拟好了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顾斯臣没有一点迟疑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
    就等林洵的合同了。
    “你确定要和我解约吗？”陈怡然问。
    “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选好吗？”顾斯臣抿唇，毕竟陈怡然对臣颜的确有功，他也不想太过分。
    陈怡然立刻点头，说来听听。
    顾斯臣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立刻开了口，“第一，你留下蔚舒黎走。”
    “第二，你和蔚舒黎一起走。”
    “以上两点你随便选。”
    蔚舒黎和陈怡然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沉默了。
    陈怡然之所以要走，是因为蔚舒黎在这儿工作并不顺心。
    况且，两个人也没有真的要走的意思，其实就是吓唬吓唬顾斯臣。
    没想到顾斯臣还真就不怕，一点都不怕。
    这二选一的难题，更是为难。
    “好了。”
    蔚舒黎还是率先开了口。
    蔚舒黎伸手握住陈怡然的手臂，道：“老师，是我的不好。我走。”
    “你在臣颜很久了，你在臣颜也有权威了，不要离开，我离开！”
    蔚舒黎不得不离开了。
    这臣颜她的确没法儿待下去了。
    她在公司里名声都要臭了。
    她现在还在公司里造谣说苏颜和杨之一有一腿。
    “我以辞职的方式离开。”
    “我同意。”顾斯臣点头。
    他几乎是犹豫都没犹豫的。
    蔚舒黎能来gs，完全是因为陈怡然的提携。
    如果没有陈怡然，顾斯臣也不会让蔚舒黎过来。
    现在蔚舒黎想走，顾斯臣根本就不挽留。
    蔚舒黎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可事实上是，谁都没有把她当回事儿。
    在公司里搅和了这么长时间也该走了。
    “我会给你申请三个月的工资，还有三个月的全勤奖，算你没白来gs一趟。”
    “顾森，去办理。”
    蔚舒黎嗯了一声，顾森也点点头，顾斯臣也算是很给蔚舒黎面子了。
    准确的说，这面子也不是给蔚舒黎的，是给陈怡然的。
    陈怡然毕竟还是有咖位的。
    “陈设计师，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也想跟您重新定位一下您在本公司的地位。”
    顾斯臣双手合十，拖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陈怡然。
    陈怡然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在臣颜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首先，你是设计部的首席设计师！”
    “其次，你的位置在总经理之下，或，在没有总经理时，设计部万人之上。”
    “youknow？”
    顾斯臣挑了下眉头，嗯？“所以，关于你今日闯入总经理办公室的事儿。”
    “我觉得您需要和我说一声抱歉，您觉得呢？”顾斯臣微微一笑，不禁微眯起眸子来，是应该说个道歉。
    这个道歉也不止是说给他听的，更是说给苏颜听的。
    苏颜不在，她有没有一点万人之上的样子？
    “同时，因为您的胡闹，设计部要进行大换血。”
    “刚才呢，在您学生的面前，我有句话没问，想着给你留点面子。现在，在此，我要郑重的问您：请问你要继续留在臣颜吗？”
    陈怡然就这么看着顾斯臣，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脸上表情略带难看。
    顾斯臣等着陈怡然的回答。
    陈怡然嗯了一声，“顾总，我很抱歉这件事儿的确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和蔚舒黎一起胡闹。”
    “之后我会尽心尽力的为臣颜负责，我也深知，我的能力是一部分，臣颜是一部分，臣颜能有今天也不完全是因为我。”
    “我要留在臣颜和臣颜一起奋斗，不是因为我没有地方去。而是，臣颜是我看着起来的品牌，在不是您驱除我，甚至是我完全不能设计的情况下，我是要留在公司，继续为公司效力的。”
    陈怡然的回答足够清晰。
    顾斯臣也没有什么不懂了。
    这次谈话结束之后，陈怡然应该会把站好自己的位置，越界的事儿不会再做。
    那，就这样吧。
    “不送。”顾斯臣随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到也没说什么了。
    陈怡然也只是点点头，顿了顿，看着顾斯臣，想说：“她们……”
    “陈设计师，你现在只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她们你真的没必要管。”别管到自己，自己也闹了一身腥，洗都洗不掉。
    “可我留下来了，她们被开除了，我……”
    顾斯臣笑了一声，满不在意的，在提醒陈怡然：“你是你，她们是她们。毕竟你们起步的位置都是不同的，你又怎么能和她们比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