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深吸一口气，瞪向黎音：
    “现在，可以了吧。”
    ……
    离开黎家时，天已经全黑了。
    叶凡抱着从超市买来的矿泉水和卫生纸，火急火燎往回跑。
    看到黎琛，一下子塞到他怀里：“给，赶快擦一下！”
    黎琛好像还处于愣神状态，没动，也没说话。
    叶凡更加懊悔：自己又做犯错了。
    明明主动提出让黎琛亲一下，黎琛勉为其难同意，自己却临阵脱逃。
    黎琛只是想碰一下额头而已，自己却一副要被强迫的模样。
    更愧疚的是，当黎音喊出去相亲时，自己居然一下子头脑发热，直接强吻了黎琛。
    对黎琛这样清清白白的人来说，完全是性骚扰。
    想到强吻后黎琛震惊的眼神，叶凡再次懊悔不已：
    “抱、抱歉！刚才没经你同意做了那种事，实在对不起！你随便骂我吧，我会好好反省的！”
    忐忑地等着黎琛的责备，然而，在短暂的沉默后，叶凡却听到黎琛的一声轻笑。
    诶？黎琛没有生气吗？
    叶凡迷茫抬头，正对上黎琛浅黑的双瞳，瞳中满是无奈的笑意。
    “笨蛋，我没有介意。”
    黎琛揉揉他的脑袋：“应该我给你道歉才是，刚才……难为你了。”
    叶凡一愣。回想到黎琛嘴唇的柔软触感，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我、我——”
    黎琛笑意更深：“现在才害羞吗？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
    他看着叶凡的眼睛，低声道：“抱歉啊，让你做这样的事。”
    叶凡一愣，连连摆手：“没、没关系。男人嘛，又不是女孩子，没事的。”
    黎琛无奈地笑笑：“笨蛋，你也不要太心大了。”
    两人往回走，想到刚才的事，叶凡还觉得有些尴尬。
    他正想着要不要说个轻松的话题，突然听到黎琛轻咳了一声——
    “刚才，是你第一次接吻吧。”
    叶凡一怔：“怎、怎么会！”
    “嗯？”黎琛站住：“不是第一次？”
    “当、当然！我都二十多了，当然有过经验了。”
    黎琛微眯起眼：“什么时候。”
    “……那、那个，大一的时候……”
    “和谁。”
    “和、和……”
    叶凡张口结舌。
    终于，在黎琛眼神逼视下，无奈承认：“好了好了，没经验，是第一次。”
    他感到很丢人。
    二十多了，班上大部分男生女朋友都换过好几轮了，他初吻还在，实在难为情。
    黎琛却嘴角泛起笑意。
    叶凡不爽地瞪他一眼：“别嘲笑我，话说你干嘛这么八卦，这种事你不是向来不关心嘛。”
    “你是我的恋人，关心一下感情史很正常吧。”
    “喂你不要这么入戏啊，都出家门了。”
    黎琛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叶凡有些好笑，他坏心眼地挑眉：“那我问问你，你是第一次吗。”
    其实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黎琛说过，他这五年一直没有谈恋爱。以前在一起时，也没有恋爱经历。
    比自己大三岁，照样一片空白，叶凡得意地坏笑，黎琛还不如自己。
    然而，黎琛的回答让他一怔。
    “算是吧。”
    “算是？这是什么答案？”
    黎琛眨眨眼：“这种小事不用在意。”
    叶凡目瞪口呆：卧槽，黎琛这反应回答欲盖弥彰的太明显了。绝逼不是第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