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的眼镜蒙了一层雾气：“如果我说是呢？”
    周之潭听不懂他们对话，白陆举杯：“是个屁是，喝酒。”
    林汶跟他碰了一下：“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几个人边吃边看春晚，吐槽春晚一年比一年难看的审美。
    闲来无事，四人吃完饭就在客厅自拍。拍完林汶蹲在旁边看白陆修图，周之潭蹲在另一边：“要修吗？我觉得挺好了啊。”
    “那就这样。”白陆点了保存。
    “哎哎哎我没修呢。”林汶想去抢手机，被白陆丢给白凡，白凡推了推眼镜：“这回就不给你修。”
    白陆伸了个懒腰：“发个朋友圈。”
    11点40的时候，星阁娱乐的官博发了一张所有参加海岛旅行年会时的照片，密密麻麻的一张图中装了所有明星助理经纪人管理层，大家那晚聚在一起的一张全家福来向所有人道一声新年快乐。
    星阁娱乐：新年快乐！新的一年，我们所有人将继续前行！
    一时间，所有的星阁明星都齐齐转发，祝大家新年快乐。
    市区禁放烟花，外面一丝炮声都听不见。周之潭刷到了白陆最新的那条朋友圈，他们四人凑在一起笑，大明星和星阁的两位公子一起吃年夜饭，和星阁所有明星一起合照，微博拥有自己的后援会和大批粉丝，得到曾经只在荧幕上的前辈的指导，所有的这些，大半年之前，他根本不敢想象的画面。
    远远可以看见外环外的烟花，直冲天空，绚烂绽放，直至坠落。
    多少人又是这样，升起时美丽，坠落时无声。
    玻璃上倒映出白陆的影子，他靠在身后的窗边往外看，不知道是也在看烟花，还是在看自己。
    还有白陆。
    他转头正对上白陆的目光，轻轻弯了眉眼：“白老师，新年快乐。”
    第29章 【二十九】大年初一的活动
    大年初一和娱乐行业是不沾边的。
    周之潭醒来的时候林汶和白凡在客厅里，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躺在另一个怀里，半只脚还搭在沙发边缘。
    这个姿势很尴尬。
    周之潭默默去刷牙洗脸，刷完回来收拾散了一地的啤酒罐子。后半夜这两人在外面拼酒，他和白陆去里屋看电影，半夜他睡了里屋沙发，白陆睡了半张床。
    过了会，白陆拖着拖鞋出来，看见沙发上的情形，伸脚就开始踢。
    林汶被一踢，整个人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咚”地一声，惊醒了在沙发上的白凡。
    两个人都瞪着眼看四周，似乎还在熟悉环境。
    “这哪个地方啊。”林汶问，“我怎么睡在这。”
    “你错了，我踹你下来时候，你在他怀里。”白陆面无表情说。
    林汶回头看白凡，“靠”了一声，就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胸后退。
    白凡打了个哈欠，勾嘴笑笑：“又不是没睡过，你那么激动干嘛。”
    周之潭觉得这种限制级对话真是此地不宜久留，三步两步跑去厨房找吃的。
    林汶看看手机，上面都是未接来电：“……新歌晚上转发不就行了吗！大过年的真烦……”
    白陆把他踢开，自己坐在沙发上：“自己开工作室就是好，想不接电话就不接电话……”
    林汶“啧啧”了两声：“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听那么难受呢……”
    嘴上不饶人，大家还是在音乐平台蹲点这首新歌MV的发布。毕竟这首歌除了是林汶的开年之作，还是周之潭的MV处/女作。
    “我有个疑问。”白凡拍拍林汶，“你是怎么想到找周之潭演这个MV？”
    周之潭和白陆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林汶脸磕巴道：“……你，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像吗？”
    白凡认真看着MV里周之潭的侧脸：“还好啊。”
    林汶心虚道：“……胡说，你仔细看，特别像。”
    白凡也不点破，跨过了这个话题。周之潭认真编辑了一段微博，平台MV上线了，他也跟着转发：
    人生第一支MV［酷］。
    星阁娱乐的官博也跟着转发，这一转之后，官博的下方就和周之潭微博下方不同，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没出道就能演mv？贵公司是不是对其他几位太不公平了一点？
    ——其他人的呢？？周后台不愧是周后台，没出道就有这种咖位的合作资源？！星阁我劝你善良。
    ——顶着你家主子头像酸什么酸？lw那边都说了是觉得潭宝长得像，所以亲自选的人。你家主子像吗就巴巴往跟前凑？
    白陆翻了几行，时不时还给林汶看，见过大风大雨的林汶自然是哈哈一笑就过了，他也有些担心周之潭的情绪。
    好在周之潭根本不在意，他和王流旭在那边聊天，根本不关注微博的事情。王流旭给他炫耀了自己妈做的过年大餐，周之潭还嘲讽他过完节就是肥宅了。
    新年过得快，吃吃喝喝又是一年。白陆除了初二跟着白凡回去走了一圈亲戚，后面两天都窝在家里打游戏和看电影。用白陆的话来说，平时工作跑来跑去够辛苦了，为什么休息还不能在家里快活些。
    周之潭本想搬回宿舍，但洗澡吃饭总是不方便，白陆家没人，喊他住下来。
    两人相处，安静下来总有微妙的尴尬感。
    “我洗完了。”白陆擦着头发出来，周之潭坐在沙发角边，昂头靠着沙发的软皮垫上，和电视里的boss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