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腾叹了口气，嘴里说了句“惯的”，就起身了。
    白陆又点开那个视频。
    周之潭从回国之前那次的照片策划，到现在这个视频，看上去默默无闻的，反而胆子挺大。白陆比较欣慰的是他不走梁无寻那种路线，明白自己的偶像定位，知道自己要什么。
    仔细想来，他确实是按着自己从一开始给星阁的练习生们制定的那条偶像路线，在慢慢变成了一个他需要的偶像。
    他点了根烟叼上，把视频关了。
    ……
    “……你说白总监会不会骂我们一声不吭的。”王流旭坐在天台，现在开始有点后怕，“周周，你要替我们挡风遮雨啊……”
    “不至于。”安印把手机给王流旭看，“营销号都开始转发了。”
    周之潭看见营销号开始带节奏，就知道白陆这边应该是有动作了。稍稍放心了一点，热搜里看看，一些不知是路人还是粉丝确实如他所愿，开始把两者对比。
    没有开美颜的纯天然练习生少年们，不修音清唱的吉他曲给粉丝，和不承认自己整容，还有一些黑历史在疯狂怼路人的对比，在路人中的好感度瞬间就不同了。
    很多路人都纷纷表示“转粉！”“好像自己的学长在天台给我弹吉他哦！”“这种心动只有少年时期才有了吧！”“最后一起笑真是又苏又可爱啊啊啊！破音也变得可爱了！”“和隔壁组合那个油腻整容男一对比真是天使了。”。
    “看得开心吗？”
    周之潭抬头，看见白陆慢慢踱步过来。他吞了口口水，王流旭和安印早就躲到他背后去了。
    白陆坐在他旁边：“你们几个，胆子挺大啊。”
    “我的主意……”周之潭吸吸鼻子。
    “你这是抢功还是受罚啊。”白陆手中把手机转了一圈，问道，“晚上去王流旭你们家看综艺吧，我们都去。”
    “嗯？”王流旭探了个头出来，“来我们家吗？为啥啊？”
    “因为我不想在公司看，我们家也没电视。”
    “好啊。”安印点点头，“我赞成。”
    “白老师你们那么可怜的啊。”王流旭重点不对。
    白陆看起来暂时不追究了，周之潭就放了一半的心。他把吉他在手中拨弄了两下，木吉他淳朴的声音顺着他手指出来。
    白陆低头看他的手，修长白净，指甲圆润，很漂亮。
    色令智昏啊，单看这只手，就根本没考虑去追究什么。
    “白总监。”王流旭坐到他旁边，白陆才回了神来看他：“干嘛？”
    “讲句实话，好不好听？”王流旭一脸期待。
    白陆想也不想：“你不破音都好听。”
    “……”王流旭握捂住脸，“不提破音了行么。”
    “那就没得评价了啊。”白陆往后靠了靠，“夸人五毛一条。”
    王流旭迅速跑到周之潭旁边，在周之潭身上摸索了一阵。
    “？？干嘛？”周之潭躲了两下，被王流旭从他的牛仔裤里掏出了一个钱包，王流旭翻了两下，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白陆。
    “夸，给我夸，夸够一百块不用找了！”
    白陆双手夹走那张百元大钞，扬了扬：“晚上吃烧烤的钱有了。”
    “一百哪够啊。”王流旭说。
    “那行。”白陆摊开另一只手，“庆祝单曲上线大卖，一人上交一百吃烧烤。”
    王流旭撇了撇嘴，从钱包里掏了一百出来，安印也跟着拿了一百。
    两张一百放到白陆手上，又加上之前的一百块，白陆攥紧了手，对着他们笑笑：“小时候吃饭凑钱，现在吃饭还凑钱，也算是一点没变了。”
    因为离公司不远，而派个司机接送又比较麻烦，因为白凡晚上有工作饭局，在星阁晃荡了一下午的林汶也想跟着去。他的路虎也坐不下，最后他们提议不如骑共享单车去。
    共享单车普及的那两年，恰好的周之潭在韩国的时候。回国了就看见满大街一个颜色的单车，扫扫码就能用，一次花钱也不多。
    自从周之潭回来后，公司就给艺人会配备司机，白陆能蹭车去上班就蹭车去上班了。之前一直骑的自行车放在楼下被偷了，白陆后来也开始骑共享单车。
    徐腾下楼看了看周围有没有粉丝，今天楼下蹲点的不多，有也都是别的艺人的。几人从侧门走，那里停满了成排的单车，蹲点粉丝也少。
    林汶蹲在单车旁边研究，他拍拍白陆的腿：“这个怎么弄啊。”
    “下app，扫一扫。”白陆说的非常简单粗暴。
    林汶撇撇嘴，继续蹲着研究。
    周之潭下好了app，弯下腰来扫码。白陆站在他身后，看见他浅白的长袖T恤后翻起，露出他腰部的一截肉。
    白陆看了一眼，伸手给他拉了下来。
    周之潭回头看看他，笑了一下，伸手拉了一下衣服后摆，继续转身去扫码。
    三个人和林汶都带上了口罩，以防在路上被粉丝认出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准备出发。
    走路十来分钟的路程，骑车也就五分钟。顺着路绕进小巷里，只有路灯的光，白陆骑着车，回头就能看见周之潭就在他旁边。
    “冬天骑车很冷吧。”周之潭忽然说。
    “嗯？”白陆看看他。
    “去年冬天我看见过你骑车。”周之潭戴着口罩，说话有些轻，但白陆能听得见，“超帅。”
    白陆骑着车笑出了声：“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