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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沈阳他们简直要暴走了,正打算动手的一刻,傅晟一把揪住了黄天霸的领子,将他拉到了身前。
傅晟力气之大,提着黄天霸一个踉跄。
黄天霸一直知道傅晟无法无天、狂妄不羁,虽没亲眼见过他打架,但却亲眼见过贴满一整个公告栏的检查。并且还听说过他教训附近抢钱打劫的混子们时有多残暴、血腥,简直不像个人。
但毕竟这是在学校,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黄天霸觉得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来真的,正是拿住了这一点,他才如此的耀武扬威。
可此时此刻,对视着傅晟那双充满怒意的凤目,浑身上下就跟浸泡在凉水里一样,从脚下蔓延的冷气一股股的往上冒,直冲脑袋顶。
顿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操场上越来越混乱,傅晟与黄天霸被众人围在中间,身旁的沈阳也正与黄天霸那边的人对峙,大家都握紧了拳头,一场打架在所难免。
看台上的孙法勇与老师们都发现了异常,想喊一声,才想起来喇叭被夏知秋给借走了。而夏知秋很明显和孙法勇想到一块去了,想都没想的举起了喇叭,念出了一句要将孙法勇气死的话:“傅哥,揍他!”
孙法勇:“....”
全场混乱。
黄天霸眼睁睁的看见傅晟举起了拳头,就在他以为今天活不了的时候,一声清冷平静的声音从草坪上传来:“傅晟,住手。”
尾音刚落,傅晟的拳头便停在了黄天霸脸前一寸处,卷起的风已然刮过了他的脸,震得他肉疼。
傅晟收回了拳头,十分厌恶的松开了黄天霸的衣领,一眼都未再看他,快步走向了阮云溪,在他身前蹲下,重新乖巧老实的抬起了他的脚。
看的阮云溪一愣。
这模样实在是太像一只忠实的小狼狗了。
听到主人的呼唤,立即停下一切事情,马不停蹄的回到了主人身边。
阮云溪浅笑,像摸小狗狗一样的伸手摸了摸傅晟的头。
傅晟以为他下手重了,揉疼了阮云溪,错愕的抬头对视上了他弯弯的眼眸:“怎么了?疼?”
“不疼,一点都不疼。”阮云溪笑的摇了摇头。
傅晟不明所以的看着浅笑的阮主席,心中的担忧却未曾缓解半点:“阮主席,你还笑的出来啊,我快担心死了。”
孙法勇终于挤过了人潮,到达了混乱的中心地带。他在看台上看见了黑胖子摔倒,并且也注意到了交接棒不偏不倚的滚到了阮云溪的脚下,就像是故意扔过去的一样。
可是到底是不是故意,不好说,也不能平白的冤枉人,只能先把局面稳住,事后慢慢查。
他揪开了沈阳与徐家洛,一手揪住了一个,还有一个成全,他实在是拉不住,太状了。如同拉着一只牛,还是一头疯牛。
只好扭头和沈阳、徐家洛说道:“快快快,拦住那头牛...呸!拦住那快疯魔的成全。”
又回头看向了身后一片祥和、岁月静好揉脚的两位同学。
不禁觉得有点奇怪,气氛也有点不对。
可是孙法勇说不上来。但是他是警校前教员,观察人心观察的最是到位,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能判断出他人的所思所想。
尤其是对有感情羁绊的人,最容易察觉出两人的异常。
他认识傅老爷子,也知道他们两家关系很好,可是阮云溪与傅晟关系并不是那么好,而现在关系这么好,难道说...
沈阳此时喊了一声:“傅哥,你快过来,让孙主任给咱们做主。”
说得就跟古代伸冤似的,傅晟最不爱干这事,一般拳头能解决的事,从不找老师,更不会找主任,否则前脚孙法勇把他骂一顿,后脚傅老爷子还得再把他打一顿。
怎么都不划算。
“就不劳烦孙主任了,年纪这么大还要天天操心我们的事,让我们情何以堪。”傅晟早就盘算好了,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黄天霸暴打一顿,最是解气的好办法。
“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我可时时盯着你呢,你这回要是再敢犯事,我就把你直接挂了公告栏上。”
孙主任横了傅晟一眼,快步走向了阮云溪,看了一眼他受伤的脚踝:“没事吧,云溪,你还记得交接棒是从什么方向飞过来的嘛?”
沈阳:“阮主席又没开天眼,怎么会知道。但是我们知道,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是从黑胖子手里飞过来的。”
徐家洛:“...”你这说的不是句废话么...
大家也有感沈阳说了句没用的话,却见阮云溪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黑胖子。
黑胖子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不想伤害阮主席,但是...他扭头看向了黄天霸。
黄天霸还因为傅晟的威严而胆寒,脸色有点菜青色。
阮云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记得。”
阮主席真善良,这个时候,还在保护同学。
但是傅晟可不是,该教训的人一定要教训,过分的善良就是犯罪,他一贯习惯于直接解决。
傅晟转移了话题:“咱们班的铅球比了吗?”
沈阳摇了摇头:“全场都在看咱们教训黄天霸,谁还有空去比铅球,你看看老王那张生无可恋的脸。”
老王是教他们的体育老师,最擅长的便是扔铅球,所以一到运动会就会守在铅球赛场,发掘潜力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