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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辛:“……”
俞仲夏:“你整天来这么早干吗?想升职啊?”
费辛是怕堵车会迟到,所以干脆早点来,随意道:“对啊,上班族有谁不想升职?”
俞仲夏:“哦,那祝你早日当上班主任。老师再见。”
费辛:“……再见。”
当班主任才不是升职好吗!
“当班主任怎么不是升职?”办公桌在费辛对面的张老师开玩笑说,“当然算是升职,费老师你有所不知了吧,评职称和班主任经验挂钩的(注:全国各地情况不同),想升职就得先当班主任。”
费辛随便提了一句,还真不太清楚有这规则,道:“原来是这样,是我外行了。”
张老师道:“不过每年开学前,关于谁当班主任谁不当,就够吵吵闹闹好一阵子。当班主任津贴不高,事情还不少,管少了怕出纰漏,管多了容易被学生记恨,难当着呢。”
隔壁桌老师是12班的班主任,说:“可不是么,老挨学生背后偷偷骂,听见了还得装没听见,说起来这年纪的学生,班里有的都成年了,还得把他们小孩看,被小孩气着能怎么办,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自己受着呗。”
老师甲:“别人说当老师的脾气都不好,成年累月被气得要吐血,脾气能好才怪。”
老师乙:“文化生还好些,费老师教的18和19班,体育生和艺术生更难管。”
费辛点头,其他学生倒还好,某一个不行。
老师甲:“费老师,昨天晚上许老师跟你换课了是不是?”
许老师是18班体育特长班的班主任,女老师,教语文。
费辛:“对,她说今晚家里有点事想调换一下,和赵主任说过了,我就和她换了。”
老师甲:“这课换的,要是没换,没准还没事,怎么说你也是个男老师,学生不一定敢。”
费辛:“怎么了?”
昨晚高二两节自习课分别是物理和化学,理化办公室里除了费辛和许老师换了课,其他人昨晚都在学校上自习夜班。
老师们对费辛说了昨晚的事。
昨天晚上,18班第一节 晚自习原本是化学课,换课以后,班主任许老师来上语文,布置本节自习课的习题任务。
她一进教室就闻到了酒精味,起初怀疑是哪个学生把酒精灯给摔了,布置习题以后,绕着教室走了一圈,发现最后一排的男生身上有明显的酒味。
高中生学大人喝什么酒?一身酒味还敢来上自习?知道要上自习还敢喝酒?闹呢?
许老师点名叫那男生站起来,让他立刻回家去,明天叫家长来学校。
那男生也不知是喝大了还是借着酒劲撒疯,居然和许老师吵了起来。
费辛听对诸位老师的描述,越听越觉得那男生,像是万鹏。
张老师:“那体育生站起来比许老师高一头,许老师怕他真动手,也没敢再多说,出来在楼道就哭了。”
提起这事的老师甲:“第二节 19班自习课她也没上,听说是家里来人来把她接回去了,说不舒服。”
12班班主任:“能舒服才怪,刚接的新班,开学才几天啊,就被学生当面给难看,生气不说,在其他学生面前也丢人,以后还怎么管理班级?”
老师乙:“你们说赵主任这一早上了,都还没来办公室,是不是那学生家长来学校了?”
老师甲:“没准,可能在教务处?可早上晨会也没看见许老师啊,她是请假了没来上班吗?”
其他人:“不知道啊。”
当天费辛有课,上午第四节 19班,18班的课在下午。
上午第三节 下了课,19班课代表也不来办公室拿作业,费辛等不来他,只好自己抱着那摞练习册去教室上课。
化学课代表俞仲夏,在教室里奄奄一息。
他手上的伤情况恶化,创可贴只能防污染并不能消炎。
早晨到学校以后,他觉得不太行,再硬汉也不能讳疾忌医,就去了趟校医务室,那里锁着门没人,门上贴着“外出学习,周一见”。
回来后他就趴在桌上不动了,不想找班主任请假,请假就得解释伤是怎么来的,班主任再看手上这惨相,没准还要给俞明打电话,不如忍到中午放学再出去找个诊所。
他就这么在桌上趴了一上午。
费辛抱着作业进来,请第一排同学发下去,向最后一排看了看。
这都还没开始讲课,课代表就睡了?
这节课学生们精神头明显就不如第一次化学课,上午最后一节了,大家都既困且累还饿。
文科班艺术生对化学没兴趣,部分学生对化学老师还比较有兴趣。
费辛今天穿了件纯色浅蓝的衬衣,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手臂用力,衬衣贴在肩背上,腰线流畅地被扎进皮带里,背影身形充满了越过少年到青年的独特帅气感。
俞仲夏在上课后反而因为周围太安静而醒了,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左手拿了手机出来,在桌肚下面刷朋友圈。
我靠,这个好好看……这个也好看……沃日这个最好看……统统都是我的老婆……
他对着球鞋代购发的最新照片,口水直下三千里。
可是昨天刚给了俞季阳五百块,这个月已经买不了新老婆。
“玩手机的同学,把手机收起来。”讲台上的费老师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