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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他和男性友人的接吻视频删掉吧。”记者姐姐看向身后两个同事,那是前几天的事,摄影师托关系进了A影,其实那时所有的复试已经结束,他带着相机百无聊赖地在学校里走,突然隔着几道玻璃门,看到闫乱和一位男性在剧场楼的走廊里接吻。
    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个知道,暂时还没有报给领导。
    摄影师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闫乱的黑色大伞被记者姐姐撑开在他头顶,摄影师删除了那卖出去大概能值七位数的一段二十几秒的视频。
    “哎,都是成年人了,居然这么不成熟,一百万说删就删了。”摄像师自嘲道,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记者姐姐耸肩:“我们也难得做件善事吧,闫乱这孩子不还挺棒,也不是绣花枕头,又那么善良。”
    中午的时候三人在A影门口看到视频里的那个男人,那男人站在A影门口,像每一个在等自己孩子考完的父母。和视频里不同的是,这男人比视频里更加好看、气质也更好,沉静又贵气,似乎他走到哪里,哪里就被染上一阵仙气飘飘的雾霭。
    褚时雨看了眼那几个盯着他的媒体,那位记者手里的伞有些眼熟,但褚时雨没多留意,耐心等着即将考完最后一场试的闫乱。
    第79章
    “你的伞呢?”褚时雨问,他手上的伞被很快走出校门的闫乱接过,周围人声鼎沸,大伞盖住两人头顶,雪花落在伞面上的声音轻轻的,像撒了一层白糖。
    “借别人了。”闫乱道,他和褚时雨周围挤满了人,闫乱护住褚时雨,快步走到人群外围,褚时雨叫了辆车在不远处等,等两人一走出来车便开到面前,两人迅速上了车。
    上车后闫乱便迫不及待给褚时雨讲三试的内容:“是个原创剧本,一共六个角色,不过我是等大家选完之后拿那个没人选的。”
    闫乱低声给褚时雨解释:“戏份不多,冲突也很少,可能三试分数会低一点。”
    他担心褚时雨会怪他不去争取主要角色,可褚时雨只是笑着点头:“嗯,什么角色?”
    “一个跟着主角一起抓小偷的保安。”闫乱回答:“台词只有五句。”
    “没关系,主角固然耀眼,但任何故事里也都必须有配角存在,他们只是在那个故事里站在边缘,但在自己的故事里,都是耀眼的人物,你把这个人物演绎成功就可以。”褚时雨轻声安慰闫乱,他和闫乱对视,闫乱渐渐轻松下来,他没忍住抱住褚时雨:“闫乱在褚时雨这里是主角吗?”
    褚时雨没料到他会把话题突然扯到这上面来,他怔了怔,片刻咬住嘴唇,他盯着闫乱期待的表情,一个“嗯”字卡顿了半天才出来。
    闫乱只觉得有一点奇怪,但考完试的欢喜早就盖过了一丝小小的情绪。
    晚上褚时雨带着学生们去酒店附近的一家墨西哥餐酒吧聚餐,他在得到学生父母的同意后允许学生们在今晚喝点啤酒。
    褚时雨没喝,闫乱只喝了一杯,他担心待会儿褚时雨一个人弄不过来所有学生,毕竟有两个男生喝得挺多。
    这场试考完之后大家就都要回到梁溪了,全国的高三年级都陆陆续续在半个月前开学,他们回去之后不过多久就要一模,然后紧锣密鼓三个月的复习,就进入寒窗十年的最后一战:高考。
    这天晚上大部分学生没有喝多,大家安静地往酒店走,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怅然和失落,闫乱和褚时雨走在最后,此时已经是首都夜里十点多,雪花洋洋洒洒从天空飘下来,地上早已有了厚厚一层绵绵的白雪。
    闫乱晃来晃去的手突然被扣住,他意外地看向主动牵住他的褚时雨,褚时雨在夜色下冲闫乱笑了笑,睫毛上落下一片雪花,闫乱伸手帮他把雪花掸下,又轻轻碰了一下褚时雨的脸颊,亲昵而暧昧。
    前面就是酒店,有走得快的学生已经进去了,这周围很清静,这时候基本已经没什么路人。
    “我们再走一会儿吧。”褚时雨道,闫乱二话不说就点头,等其他学生进了酒店,两人沿着酒店外围的小路慢慢走着,手和手牵在一起,晃来晃去,像小学生放学回家那样。
    “闫乱。”褚时雨将脚探进看上去很厚的一堆雪里,雪在路灯下泛着光,漂亮又纯白。
    “嗯?”深夜宁静的二人世界让闫乱觉得温馨,他将褚时雨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不可以堆雪人,太冷了。”
    “不堆。”褚时雨哭笑不得,他站定,目光细碎而复杂地看着闫乱:“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闫乱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总觉得褚时雨这句话说得过于郑重。
    “什么事?”闫乱专注认真地看着褚时雨,把他拉近,想把自己的热量传给此时似乎有些冷的褚时雨。
    “我要出国一段时间。”褚时雨艰难却冷静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他在闫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继续慢慢地说:“我爷爷生了病,他希望我去陪他。”
    闫乱蹙了蹙眉:“你和你的家人和好了?”
    闫乱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出国一段时间陪家人,不值得褚时雨这样认真沉重;可闫乱也从心底泛上一阵惶恐和不知所措,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嗯。”褚时雨抿了抿嘴:“我可能要去很长时间。”
    闫乱沉默着,他的注视开始用力、目光变得灼人,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发着冷:“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