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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每天都在装柔弱_第18章

      刘冲性子活泼,车技不错,边开边跟后座的贺昼他们聊天,连副驾驶上的冯阑都拿他没办法。
    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后头两人的身份啊!
    “贺哥,你是京大的?我是隔壁理工的,不过我有个哥们也是京系的,整天捧着本诗书朗诵,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嗯,挺有趣的。”贺昼其实不太会聊天,尤其是刘冲这种比较喜欢说话的,想来自己只需要当一名听众就行了。
    刘冲嘿嘿一笑,又道:“那易哥呢?也是京大的学生?”
    闻人易近日穿着不似之前那样西装革履,头发也只是软软地搭在额上,看起来极为年轻,就像一个大学生,刘冲这么问也实属正常。
    “不是,我已经工作了。”
    刘冲一脸惊奇,还欲问闻人易在哪高就,就被冯阑阻了,“你专心开车。”
    “好嘞,组长。”
    如今正值八月下旬,烈日高悬,天如火炉,看前方路面仿佛是铺了一层水,燥热的温度触手可及,好在车内有冷气,四人并不觉得热。
    一直到了下午三点,他们才入了丰市。
    丰市是个工业城市,之前污染有些严重,不过近年来经过治理已经好了许多,可即便这样,丰市的天空还是有些阴霾。
    “贺大少,你要不要休息片刻再去?”冯阑回首看着贺昼问道。
    贺昼摇首,“不用,救人要紧。”
    说到这个,连刘冲都不再说话,这么些天没有联系上,谁知道肖岳他们是否还在世。
    他们一路驱车来到一处废弃工厂,这里偏僻荒凉,杂草丛生,废旧的厂房锈迹斑斑。
    贺昼牵着闻人易下了车,一抬首就发现这个地方的怪异之处,“阿易,你往后退二十步。”
    冯阑和刘冲回身看他,“怎么了?”
    贺昼将这厂房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见闻人易已经乖乖退远,这才说道:“冯组长,刘冲,待会儿我需要你们相助。”
    冯阑和刘冲自然没有二话。
    “此乃云障阵。”贺昼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坎、离等八个方位都划了一个圈,后对两人说道,“这些地方地下一米处都埋着东西,你们运功将之取出,注意安全。”
    “这就行了?”冯阑和刘冲都觉得这太简单了,有些不可思议。
    “自然不是,你们取出便知。”
    两人依言去办,同时将八件东西取出来,放到地上,一看竟然是八面一模一样的镜片,在烈日下反射着强烈刺目的光芒。
    镜片刚一取出,废工厂就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冯阑抬头看去,就见原本废弃但还算得上明亮的工厂已经乌云笼罩,阴冷可怖,看不真切了。
    他和刘冲不禁退后,来到贺昼身边,“贺大少,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破除的只是障眼法,这才是真正的云障阵。”贺昼神识往内一探,里面云遮雾绕,不过还是被他发现了生人的气息。
    “贺大少,那这个阵要怎么破?”冯阑没问能不能破。
    炎日照耀下,被乌云笼罩的工厂诡异莫测,闻人易虽看不见,但能感受到周围的波动。
    “阿昼,你小心。”
    贺昼回首看他,“别担心,你就在那里待着别动。”虽说他知道闻人易没有表面上那么柔弱,可一旦看在眼里,就不由自主心生怜爱。
    贺少主已经活了好几十岁,比闻人易年龄要大得多,所以在他心里,他作为闻人易的合法伴侣,该护着闻人易的时候还是得护着。
    闻人易浅笑,当真就待在那里一动不动。
    “冯组长,刘冲,你们随我入阵。”
    刘冲狠狠点头。
    冯阑却微怔一下,问道:“入阵?”
    贺昼面容严肃,目光威严,“冯组长,我只会破阵,没有修为,你是天阶高手,我自然需要你入阵协助。”
    “那请贺大少带路。”都这么说了,冯阑哪还能推辞?
    闻人易神识感应到三人入了阵中,他虽信任贺昼的能力,但想到他不过黄阶修为,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旁人都道闻人易冷漠孤傲,事实也确实如此,闻人易曾是天之骄子,性情孤高,不近人情,后出任务时遭遇暗算,成了废人,变得更加漠然无情。
    与贺昼结婚也只是因为家族安排,他本不在意这些,不过多个伴侣,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改变。
    可是,在贺昼出事数月之后,他再次见到贺昼,便心生异样,虽看不见,但似乎这人的存在对他有种难言的吸引力,让他不由自主加以探究。
    “闻人易,你若能够将身体借给本尊,本尊一定能帮你达成心愿。”
    脑海中又开始出现一道声音。
    闻人易面色平淡,开口道:“我想要的,自然会是我的。”
    “枉那小子还时时刻刻关照你,要是被他知道你存了这心思……”
    “那又如何?”闻人易唇瓣微弯,贺昼在医院说的话他还记着。
    “我跟你说,你要是跟我合作,能受益更多,别听那小子的,他说能帮你你就信了?”
    “你曾想夺舍,我能信你?”
    脑海中的声音顿时哭丧起来,“我都被你关了六年了!你现在还利用我博取同情?闻人易,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么?”
    “是你要夺舍,我不关你关谁?”
    “我都说了你放我出去,我就不夺走你身体了,是你偏不干。”声音已经憋屈无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