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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像个鸵鸟?还把我当沙丘?”
    许立闷笑着,“你在说什么啊。”他捏了捏杨嘉佑的耳朵,“嘉佑,你好破坏气氛。”
    杨嘉佑没说话,只是偏头吻了吻许立的鬓角。
    许立悄声问:“嘉佑,你想不想要?”
    “想……”杨嘉佑吻着许立的唇舌,片刻也舍不得分开,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把许立亲得喘不过气来,“有扩/张和润滑的东西吗?”
    许立说:“我只买到了安全套。”
    “那还不够,没任何准备工作,你会很痛,受不了的。”他与许立额头相抵,浑身冒着热气:“而且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我想让我们俩的关系,得到爸妈的认可。”说着,他吻了吻许立的手背,克制着自己。
    许立听懂了,抱紧杨嘉佑,摸着他的后脖颈,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依偎着亲昵,不分彼此,良久,情/欲散了点,许立才问:“困不困?”
    杨嘉佑单手抵在额头上,“有点。”说到这里,他有点不高兴:“还不都是因为你,害得我一刻也不能消停,跑了那么多地方,累死了!”
    许立靠在杨嘉佑怀里,“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你明天早上给王云飞打个电话,他还在担心你。”
    许立‘哦’了一声,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儿唱K?”
    “王云飞跟我说的,”杨嘉佑呼吸沉沉,“要不是他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看我现在就等着哭死。”
    许立轻轻刮了刮杨嘉佑的鼻子,“嘉佑,你好爱哭。”
    “我哭我的,你管得着么。”
    “我要管,”许立吻了吻他的下颚,“我要哄哄你。”
    杨嘉佑厚着脸皮笑了,“算你还有点良心。”
    “不过王云飞怎么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许立有点好奇。
    “他知道咱俩的关系。”杨嘉佑语气平静,“我跟他说过。”
    “不是吧?”许立有点震惊,抬起头问:“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一提到这个话题,杨嘉佑就忍不住生气,“全世界都知道咱俩出柜了,就你不知道。”
    “什么全世界,嘉佑,你别吓我。”许立语气严肃,“你要为自己考虑一下,提防不怀好意的人,免得风言风语。”
    杨嘉佑说:“你现在怕了?你当初不是挺勇敢么,还主动告白来着。”
    “那不一样,有些话你我之间可以说,但是旁人就不一样了。”许立补充道:“当然,我不是在说王云飞,他人还挺好的。”
    杨嘉佑听懂了,“你放心,也只有相熟的朋友知道,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那倒不是,”许立顿了顿,“以前有人看不惯同性恋,故意让别人饱受非议。”
    “我知道你的意思,”杨嘉佑吻了吻许立的额头,“学校的事我会注意分寸,父母那边,我会找机会跟他们坦白。这个事是持久战,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好好儿地待在我身边。”
    “我会的。”许立举起右手发誓,保证道:“谁跑谁是小狗。”
    俩人温存了一会儿,倦意渐渐来袭,杨嘉佑搂着许立睡着了。
    许立是后半夜被热醒的,转过身发现杨嘉佑浑身滚烫,呼吸有些急促,再摸他的额头,比自己的温度要烫一点。许立匆忙穿好衣服,开了洗手间的灯,卧室还是昏暗一片,免得吵醒杨嘉佑。
    翻找书桌抽屉的体温计,许立甩了甩手腕,将体温计夹在杨嘉佑腋下。
    38.1°,发烧了。
    杨嘉佑身体素质很好,常年热爱运动,正常来讲不会无故发烧。许立想起杨嘉佑睡前洗了冷水澡,他这两天焦心,肯定没好好休息,五月份正值春夏交际,很容易着凉。
    许立之前备过医药箱,主要是独住时,不像在宿舍,有什么事室友可以帮忙。翻找密封盒里的药物,好在里面还有一盒退烧药,日期还算新,许立起身去烧开水。
    待水温适宜时,许立单手抱着杨嘉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嘉佑,起来,把药吃了。”
    杨嘉佑开始畏寒了,裹着毯子发颤,“好冷。”
    许立敦促他起来:“听话。”
    杨嘉佑迷迷糊糊坐在床头,许立托着杯子,让他服了一粒退烧药。
    很快,杨嘉佑躺下去了,裹着毯子睡在另一边。
    许立不放心,去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过来,烫了烫毛巾,给杨嘉佑擦拭手臂和后背。他一直在出汗,却依然喊着冷,用热毛巾反复擦拭着他的身体,杨嘉佑的呼吸才逐渐平顺了一些。
    手机已充满电,在写桌上亮着,许立看了看时间,四点半了。
    再等一等,看看杨嘉佑的体温有没有降下来。
    许立定了闹钟,一小时后再摸杨嘉佑的额头时,温度如常,不再缩着脖子,很安静地睡着了,呼吸也很均匀。见杨嘉佑睡在正中间的位置,许立怕吵醒他,搬了把椅子到床边,披着外套,歪在椅子里睡着了。
    早上醒来时,杨嘉佑没找到身边的人,抬头一看,不知道许立去哪儿了。
    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许立?”
    没人应答。吞咽唾沫时,发现喉咙痛得厉害,好像是扁桃体发炎了。
    二十多分钟后,防盗门传来开锁声,许立换好鞋,见杨嘉佑醒了,探了探他的额头,眉眼关切:“好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