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0页

      韩凛给方适倒酒,三个人也不互相劝酒,随意跟着火锅小酌两杯。
    方适心情复杂,一不小心就多喝了点,在朋友面前喝多,方适根本没打算抬起戒心,单手撑着侧脸说:“我和他差了十二岁。”
    “嚯,一轮啊。”韩凛猜到方适会在酒后聊这些,顺着话题接下去,“今年才十九岁吧,啧,方教授老牛吃嫩草啊。”
    方适重重点头,絮絮叨叨地说:“我六十岁,他才四十八。我老了,他才步入中年,你说我怎么能答应,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自己在犯罪。”
    韩凛喝得也不少,抓着朝歌一只手在嘴边啃:“放屁吧你,你就是喜欢人家,还犯罪呢,有病。”
    “你才有病,能不能成熟点,喜欢能解决一切问题吗?”方适嘟囔道,“而且喜欢这种东西,说没就没了,一点都不可靠。”
    朝歌看着两个明显已经带着醉意的男人,笑着起身去厨房煮醒酒茶。每次他们喝醉,就会像两个小孩一样,明明在外一个是高冷教授,一个是稳重医生,在家里却只会幼稚的用“有病”互喷。
    太可爱了。
    “就是因为‘喜欢’说没就没,所以你才要在它还在的时候争取啊。”韩凛恨铁不成钢,“你智商喂小垃圾去了吗,争取到之后,你得维护它,才能让它延续得更久一点。感情是双向的,你不能只让人家付出。”
    “你才智商喂狗,我说了你也不懂,有病。”方适摘掉眼镜,用手抹了把眼睛。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韩凛拍拍桌子,“我知道了,方教授,你是不是在害怕,怕你答应他之后,他对你始乱终弃?”
    方适又抹了把眼睛。
    “卧槽你个二货。”韩凛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人家小男孩都比你勇敢,他要是始乱终弃你,那是他的损失知道吗,但是你要是不跟着你的心走,那就是你的损失。”
    方适一怔。
    “别纠结了,你电话呢,拿出来给他打电话,叫他过来吃火锅,今晚上就把这事儿给你们定了。”韩凛拍板道,“三十多岁人了,还扭扭捏捏的,像啥样?”
    方适才不肯:“神经病吧你,不干。”
    “我三年都没见过你对一个人这幅样子了,还有啥不清楚的,方适你摸着自己良心说,你会随便让一个人在陵园门口抱你,还亲你吗?”韩凛问道。
    方适有气无力:“我们没亲,就是凑近说话。”
    韩凛“哈”地冷笑:“你和我都不会隔那么近说话,别说你,我和我家宝贝都不会凑那么近说话,除非我想亲他。”
    朝歌走出来,对他们俩比划道:[说不定是那个人想亲你,所以才凑得那么近。]
    方适脸秒变红,他突然不敢回忆上午和杨羽凡说话时的场景。
    杨羽凡当时真的……抱有那样的心思吗?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一脸春.样,还说不喜欢,还说是普通朋友。”韩凛啧啧道,“坦诚点吧方老师,你完都完了。”
    第二十八章
    方适不是一个听不进意见的人,他也没办法欺骗自己的感受。
    韩凛的话令他陷入沉默。
    晚上因为俩人都喝高了,方适干脆抱着小垃圾睡在韩凛家,到第二天早晨,才坐车回404。
    回去的路上,方适开始思考家里要不要买只猫,或者狗,晚上能抱着一个暖呼呼的东西睡觉,比自己一个人干巴巴的舒服得多。
    到家时,李阿姨正在玻璃暖房里浇花。
    他们的院子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露在外面,另一个就是玻璃暖房,暖房里种的花都是比较珍贵、不太经得起风吹雨打的品种。
    方适从侧门进去。
    “腰好些了吗?”方适问。
    李阿姨抬头:“早就好了,你回来就去厨房喝苦瓜汁,给你榨好两杯。”
    方适:“……哦。”
    李阿姨说:“最近太阳烈,我怕把我这几朵花给晒蔫了,等会儿麻烦你给顶上把罩子铺好。”
    方适点头:“好。”
    他们的玻璃暖房,正对着方适的房间窗台,每次要到夏天的时候,他们就会在上面铺一层防晒罩,等把别墅里面的空调打开,暖房就变成了凉房。
    李阿姨挥着铲子在泥土里扎来扎去,方适对养花一窍不通,只隐隐觉得李阿姨的手法很“粗鲁”,假如他是盆里的花,估计会被当场吓死。
    方适站在旁边,心里憋着事想和李阿姨说,但看她那么凶残地撬土,嘴里的话突然有点吐不出来。
    李玲芬搞完一盆花,回头发现方适还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这儿杵着,吓死我了!”
    方适说:“我就看看。”
    李玲芬才不信:“有事就说,你平时对这些一点都不关心。”
    方适尴尬地咳了声:“姐姐。”
    李玲芬眯起眼睛:“你到底要干嘛,不要以为叫我姐姐,就可以引.惑我干坏事。”
    方适看向李玲芬手边的粉色小花,像间谍接头一样低声说道:“可以教我做道菜吗?”
    李玲芬很意外:“做菜?你不是从不爱进厨房的吗。”
    方适说:“突然想学,就一道菜,可以吗?”
    李玲芬迟疑地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想做什么菜?”
    方适沉吟了几秒:“什么比较简单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