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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故技重施3

      “什么难怪?”
    “哦,我是说,你年纪还小,不明白咱们皇后娘娘的为人,等你再长几岁,就会知道了。”顾云听随口敷衍地道。
    就算年纪小,十六七岁也该能明是非知好歹了,不过是存了心假装自己不知道罢了。
    从根儿上就已经浸在了毒汁里,又怎么能要她明理?
    顾云听没什么真心地叹了口气,没多说。
    “……这么说来,云姐姐是不肯相信我了。”沈溪冉面上的热络顿时凉了几分。
    “不是不相信,只是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会做,我们先这样疑神疑鬼的闹起来,反倒被别人当做是奸邪之辈了。”
    恶言恶语要掂量着是否出口伤人,这虚情假意的好话还不是信口拈来?
    顾云听佯装真心劝导,瞧着也像是个年长些的姐姐。
    和罗栩姒的神情虽是不同,但归根结底却都是一样的人!沈溪冉在心底恶狠狠地腹诽,两弯秀眉也拧在了一处。
    她平生最憎恨的不过这些口不对心、佛口蛇心的女人!装得是一副端庄得体的模样,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想别人呢!
    不过是她第一回来,这云无恙恐她心不诚罢了!
    “也罢,云姐姐既然不愿意,那溪冉也不好强求,只希望姐姐将来遇上了什么麻烦,也还能这样想才好。”她娇嗔着埋怨了一句,似天真少女般娇俏可爱地跺了一下脚,跑出去了。
    这也勉强算是她聪明的地方。
    若是直接翻了脸,往后就不好相见了,弄不好顾云听直接与那罗栩姒联起手来对付她,她哭也没地方哭去。而这样娇嗔着就像是小姑娘家赌气,就算日后改了口,也能拿自己年纪小沉不住气来解释。
    不过可爱归可爱,在自己家里倒也没什么,可放在外头,就显得太过轻浮,不规矩。
    谭姑姑因没拦住沈溪冉,就一直跟了进来,守在屋外头,这会儿瞧见人走了,便默默地进来收拾茶具,动作堪称小心翼翼。
    这么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物,她哪里惹得起?
    瓷盏碰撞难免会发出声响,然而她生恐惊扰了顾云听,让对方想起她连拦人这点小事都办不妥。
    “谭姑姑,”顾云听倒是完全没想起这回事来,听着脚步声远了,便褪下了伪装,扬袖打理了一下宽阔袖口上的褶子,懒懒散散地顺势向后一靠,倚在湘妃榻上,打算闭目养神,“今后若是她再来,直接说我不在就是了。你这一来一回的,反倒不好找借口。若是她不肯走……就客气些请到偏殿去,弄些茶果点心招待,她等得不耐烦了,自然就会走了。”
    “那,若是她有什么要紧的事呢?”保险起见,谭姑姑又多问了一句。
    “真正的要紧事找不到我们这个门里来,或者你问她,再转告给我,也是一样的。”
    这女孩子做事城府不足,贪的却多。和她往来,令人心中膈应,如果交往过密,人家不知情的还会将她们视作一路人,福祸都捆在一起,就麻烦了。可要是将她立作敌人,对方这隔三差五找些不痛快的也没得让人心烦。献太妃不像是个好对付的,再掺和一个沈溪冉,保不齐会有什么暗箭难防。
    “是。”
    谭姑姑垂眸应诺,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没什么可忌讳的。”
    顾云听见着沈溪冉都能心平气和不生气,还能对谭姑姑怎么样?
    “是……”谭姑姑略皱着眉心,问,“主子方才同那沈姑娘所言,可是真心话么?”
    “怎么?”顾云听不答反问。
    原来她瞧着像是真心的?
    “主子手中既拿着这枚玉令,又为何……为何会向着这祁宫里的人说话?”
    “你是说罗栩姒么?”
    除此之外,她倒是想不起自己还向着谁说话了。
    毕竟劝沈溪冉也不是真心,随口说过也就翻篇了,她是假意,无论沈溪冉当不当真,也都不会听进耳朵里去,算不上是为了那家伙好。
    顾云听有些诧异地睁眼,目光落在谭姑姑身上,有几分探究的意味:“谭姑姑是与这祁皇宫里头的人有仇?”
    “主子说笑了,若是没仇,奴才一个女人家,何必放着安生日子不去过,反而犯险为殿下和主子办事?”
    “也对。”顾云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谭姑姑一看就是识文断字的书礼之家出身,不是笔墨纸砚温养不出她这样的气质。
    真正的书礼之家气节为上,无缘无故的,宁可闲云野鹤清闲平生也不为名利富贵所折,又岂会跑到这里来为奴为婢。
    只怕还不是什么寻常的仇怨。
    “既然有仇,那么,只要无关大局,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我也不知道你们殿下究竟允诺了你什么,那是他的事。不过我同皇后娘娘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总没理由把你的仇强行按在我头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码归一码,罗栩姒虽嫁进祁皇宫为后,却什么也没做。要是仅凭出身就认定对方是敌非友,未免太过武断。
    还不许人家中立了么?
    何况一枚玉令后头立着两个主子,只要其中一个做到了答应的事就足够了,叶临潇没同她说这件事,也就是他自己会有所决断,不需要顾云听费神。
    “可是……”谭姑姑的态度明显有些犹豫,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可是出个所以然来。
    “何况我们这样的人,口中又怎么可能句句都是真话?姑姑不必多心,至少眼下来看,我们要做的应该都是差不多立场的事。”顾云听轻笑着安抚道。
    不是句句都真,也不代表方才所言不真。
    且这么说着,免得底下这些人生异心为妙。
    “当真?”
    “嗯。”
    ……
    顾川言自祁帝驾崩后不久便接到了旨意,动身前往西南交界处镇守。
    西南诸国对大祁虎视眈眈不止一日,自从庄王率军北上之后就屡屡骚扰边城百姓,眼看着西北祁霆两国交战,便趁虚而入,于两个月前正式集结了大军陈兵关外,而领头的人,正是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