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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张张雪崖?”陈文轩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出现幻觉,“深蓝老师,他为什么来了?”
“陈陈陈文轩。”谢霜雨学他说话,“你为什么来他就为什么来。”
陈文轩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他,张雪崖,补课?”
光听说张雪崖这段时间每天按时上课就很令人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还会请深蓝老师补课?
“我不能补课?”张雪崖在桌边坐好,斜眼看他,语气凉凉,“你是三十七中的?”
陈文轩瞬间气弱,“我五班的,我们碰见过十次以上。”不知道他叫什么也就算了,至于连他是三十七中的都不知道吗?
谢霜雨将学习资料发给他们,看了下时间,“五分钟后上课,你们可以联络下感情,以后会经常一起上课。”说完就出去了。
张雪崖翻看刚发的物理资料,发现上面的大部分知识点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后面的练习题,心中烦闷又起,想到以后要和别人一起听课,不能一对一辅导,更加烦躁,紧皱眉头,看起来超凶。
真的一点联络感情的意思都没有。
傅嘉意坐在他边上,从他一进门就没抬起过头,惊慌得跟个鹌鹑似的。
这气氛弄得陈文轩也不敢说话了,只能默默看资料。
谢霜雨贴心地给三位同学留出空间交流感情,但三位连吭都没吭一声。
五分钟眨眼即过,随着谢霜雨进门,傅嘉意和陈文轩提心吊胆的心情才放松下来,认认真真听老师讲课。
这三位的物理都差,并且烂得如出一辙。
差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按全科成绩算,陈文轩是学民,傅嘉意是学渣,张雪崖是学弃;如果按物理成绩,不好意思,在座都是学弃。
谢霜雨只能当他们从头学物理,一点一点教。幸好三个人都不算蠢,从头教把知识点讲透彻了,接受得挺快,当堂就能做些简单的练习题。
休息时谢霜雨会给他们讲些物理小故事,数学趣闻。
以前他们压根听不懂老师讲课的时候觉得物理太无聊太枯燥了,人为什么要学物理?现在都能听明白,能自己做对题目,还能在课上举一反三,用物理知识解释生活现象,顿时有了学物理的自信心。
“原来物理这么简单。”陈文轩摸摸脑袋,有些兴奋,“以前我怎么觉得它那么复杂,现在想想根本不难啊。”
“是啊。”傅嘉意小声嘀咕,“我现在开始喜欢物理了,很有趣。”
张雪崖不参与讨论,皱着的眉头却放松下来,显然心情也不差。
谢霜雨趁机鼓励道:“其实各个学科都有自己的规律与道理,你们只要一开始理解清楚它们的本质,一步一个脚印,就会发现什么都不难。而正是这些学科共同作用,我们的世界才得以进步。”
趁热打铁,谢霜雨讲了一个例题后又出了一道更为复杂的题目,让他们小组讨论。
三人共用一张长桌,张雪崖在中间,傅嘉意、陈文轩在两边,两人没办法夹着张雪崖隔空对话,不禁有些尴尬。
但心中涌动着关于物理问题的奇思妙想,想要表达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傅嘉意率先开口,有些扭捏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因为紧张,她表达得不是很清楚,陈文轩没理解过来,一脸懵逼,下意识地看向谢霜雨,指望老师解答。
谢霜雨却朝张雪崖抬了抬下巴,显然希望对方说说自己的理解。
“我想得跟她差不多。”张雪崖慢慢开口,将傅嘉意的方法用更清晰有条理的语句重新说了一遍。
陈文轩这下明白了,忍不住夸道:“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你们俩可以啊!”
傅嘉意害羞得脸一红,张雪崖面无表情。
接下来是化学课。化学是初三刚开的课程,现在还在学习元素周期表和最简单的化学方程式。五班化学老师负责,陈文轩认真听课并不会出现障碍,八班化学老师虽然课讲不清楚,但初中化学简单,谢霜雨稍微提点提点,傅张两人自学也能学得很不错。
因此,谢霜雨给他们准备的化学资料更深一些,力求让他们将已学知识根深蒂固地理解透彻,涉及到对应的习题只要不过分超纲,都能做到尽善尽美。
张雪崖的学习能力出乎意料地强,是三个人里化学最好的,课上反应速度比两人快,还能带动课堂氛围。
这样的小组课进行了两三次后,张雪崖渐渐改变想法,虽然很不习惯有同桌,但三个人一起学习也不算讨厌。
慢慢地,课上小组讨论时三人的话更多了,会互相交流,有次化学课张雪崖甚至给傅嘉意讲解题目,这可真是令人惊喜的变化。
很快到了月考的时间,考前谢霜雨安排三人一起自习备考,傅嘉意和陈文轩讨论问题,遇到了一个想不通的点,张雪崖在边上看了一眼,自己默默琢磨了好一会,后来很是高冷地跟两人透露思路。
趁张雪崖去卫生间的空隙,傅嘉意低声道:“我觉得大家以前可能误会他了,他人挺好的。”
陈文轩扶扶眼镜,“他确实跟传闻里不太一样,是还不错,但还要继续观察吧。”
“什么传闻?说他特别暴力、凶、逃学、爱惹事?”
傅嘉意和张雪崖同班,对这些八卦知道得比较多,她回想这段时间张雪崖的表现,摇了摇头,“他以前也不像传闻那样人渣,就是喜欢打架逃学而已,况且他现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