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头牌原来就是你！
    声至人也至，蒋梓晏高大的身影罩在猥琐男的身后，伸出手略一用力，就替傅珵解了围。
    蒋梓晏转身绕到猥琐男对面，将傅珵全身挡在了自己身后，冲着猥琐男笑着说道：“这是我朋友，我想你们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了吧，对吗？王先生？”
    被称为王先生的王禄辉一见到蒋梓晏，连忙换了副表情，笑着说道：“呀，原来这位帅哥是蒋大少的朋友啊，这真是不好意思啊，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这是，误会，误会，全是误会，您这朋友就是一不小心，我这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逗逗闷子，哈哈哈哈……”
    “那就好，但这衣服还是得赔的，”蒋梓晏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了过去，“王先生您拿着，权当我这朋友和您交个人情，以后还得靠您多照顾他生意呢。”
    “不敢当不敢当，有蒋少您照顾，那就足够了，哈哈哈哈，我这还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蒋少您玩儿的开心，今晚您的单，都划我帐上。我就告辞了，再见，您留步，别送。”
    看着王禄辉远走的背影被群舞的人群淹没，蒋梓晏将卡收进钱包里，慢慢转回身，面冲着傅珵站定。
    “扑通、扑通、扑通……”
    自从迈入JD酒吧就开始疯狂加速的心脏，现在已经将功率放大到了极致，蒋梓晏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胸腔之中，那一声一声响如擂鼓的心跳声，这声音哐哐作响，竟让他一时之间连酒吧之内喧哗的音乐声都再听不见。
    估计是刚经历了一阵惊吓，他面前的傅珵脸色略微发白，好像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劲来，傅珵微微低着头，似乎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也在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你没事吧？”蒋梓晏关切地开口，却感觉到自己双手掌心因为面对心上人导致紧张地渗出了细汗，黏糊糊地糊了一手。自己这双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傅珵稍微缓解过来了胸口憋闷着的那口气，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位帮助自己解了围的年轻人，微笑着道谢：“刚才真是谢谢您了！我这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没处理好，让您见笑了……”
    自己日思夜想了一个多月的人此刻就站在面前，蒋梓晏真是有一万分的冲动，想直接把人用力地拥进怀里。
    “不，你已经处理的很好了，换作是我，早就用拳头招呼他了。”蒋梓晏听见自己的语气和声音如往常一样平稳，他相信面前的人根本听不见那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昭然若揭的心跳声。
    “呵呵，哪敢呀，那是顾客，”傅珵露出一抹苦笑，“还没请问先生您贵姓？”
    “我姓蒋，全名蒋梓晏，你呢？我该怎么称呼你？”蒋梓晏笑着看着傅珵。
    傅珵的资料现在已经存在于他的邮箱中。刚才坐车往这儿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将那些资料烂熟于心了。姓名、身高、体重、工作单位、家庭住址，他都一清二楚。包括傅珵目前的独居生活他也已经掌握，每天几点晨练，几点坐地铁去公司，几点下班，几点坐地铁来JD，等等等等，他能把握得兴许比傅珵还要精准，毕竟没有哪个人会过于关注自己的日常作息规律，并且绘制成表格来研究的。
    汤池见危机已经解除，拍了拍傅珵的肩膀就去吧台里面忙活去了。这位蒋先生从头到尾都没甩自己一个眼神，看样子也是冲傅珵来的，不过看起来倒不像坏人。汤池决定替傅珵多留意一下，别的就不好多嘴了。
    “我叫傅珵，蒋先生您请坐，我给您来杯酒表达谢意。”傅珵转身进了吧台，熟练地从头顶酒架取下玻璃杯，一边调酒一边说，“蒋先生，刚才真的是多亏了您出手，我这也不知道如何感谢您，您要是不急着走，我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我请您吃饭吧。”说完顿了顿，抬起头冲蒋梓晏一笑，露出那口漂亮的牙齿，“要是您没时间，那您留我个联系方式，我再约您。”
    蒋梓晏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双臂支在吧台边，他的心跳现在已经开始趋于平稳，但内心的激动感还未完全退去，他将汗手不着痕迹地在自己裤子上一擦，然后伸出右手到傅珵面前。
    傅珵刚好把酒放到吧台上，看着他摊开在自己面前的掌心微微一愣。
    蒋梓晏简直被心上人这呆愣的一瞬间萌得想要流鼻血，他情不自禁地裂开嘴笑，那笑真是发自心底深处，笑得他的双眼都是亮晶晶地：“把你手机给我，我给你我的电话号码。”
    “啊，好！”傅珵从吧台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手机，解开屏幕递了过去。
    蒋梓晏接过来，输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又输入了自己的名字，点了保存，最后给自己手机拨打了一下。
    刚才接过手机的时候，蒋梓晏都在挣扎要不要借机假装不经意碰一下傅珵的手，已经等了一个多月，他承认现在的自己已经心痒难耐。但最终，他还是没敢，现在还摸不清心上人的性格脾气，万一弄巧成拙就麻烦了。
    傅珵接过手机，看到了蒋先生的全名——蒋梓晏。这蒋先生还真够细心的，都给保存上了。
    傅珵抬头冲蒋梓晏又是温柔一笑：“这酒是我这两天新研制的，别人还没喝过，蒋先生您尝尝看，麻烦给提提宝贵意见吧。”
    傅珵这一笑，蒋梓晏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跳，又开始鼓动了起来。蒋梓晏忍住想捂心口的冲动，笑着点头，端起酒杯品了两口。还别说，这酒的味道还真特别，不像很多调制酒，都是口味发甜，面向的是女性顾客。这杯酒味道甘醇，化去了一部分洋酒的烈劲，但也恰如其分的保留了一部分底酒的原味，很是难得。看来这酒面对的是男性顾客。
    “味道真不错，我能作为第一个品尝这杯酒的人，真的是十分荣幸！”蒋梓晏举杯一笑，“原来你就是JD新来的头牌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头牌？”傅珵又是一愣，他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称呼？这外号怎么让他一瞬间想起了古代的青楼楚馆？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获得了这么一个殊荣啊，”蒋梓晏一边笑，一边肠子都要悔青了。
    前几天戚喆就和他提起过，说JD酒吧新来了一个调酒师，那人气高得不像话，不光调酒技术好，那颜值也绝对的逆天，要拉他一起来凑热闹。当时的蒋梓晏对此是嗤之以鼻，在他心目中，谁的颜值都不可能高得过他的梦中情人，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当时回戚喆的原话，是他要为心中的男神守身如玉，被戚喆好一顿嘲笑。
    早知道这JD的头牌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他何必苦苦等得花儿都谢了呢，硬是蹉跎了那么长的时间，真是想想都痛心。
    傅珵正在纠结这个刚砸到头上的“雅号”，阳光小朋友又踩着轮滑飞到了他的面前，还是那一脸灿烂的笑，也不知这笑是不是这位小朋友用来打动他的方式之一。
    刚才这边发生事故时，阳光上了二楼的包间，并不知情。
    “傅哥，边车、大吉利、金菲士各一杯，神风敢死队半打。”阳光一过来就将双臂往吧台上一趴，笑呵呵地看着傅珵制酒。
    蒋梓晏看着这个小朋友在傅珵面前发着花痴，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在没调查没考据的前提下，已经自动把阳光划到了情敌的一列。
    哼！毛头小子一个，也敢觊觎我的梦中男神？胆儿肥了哈！蒋梓晏却不知，自己也只比这毛头小子大了两岁而已。
    傅珵把酒利落地码齐放在阳光手中的托盘上，阳光笑呵呵地说道：“傅哥，你知道吗，你是所有调酒师里最尊重我们这些服务生的了，你每次都是亲自把酒码放进托盘，而其他调酒师都是直接放在吧台上，让我们自己拿。”
    傅珵忙着另一张单子上的酒，没有抬头地回答道：“不能这么说，他们都比我忙嘛。再说，我是新手，自然得讨好你们这些小天使了，不然还怎么和你们混？而且你也很贴心啊，每次都把单子帮我念出来，省了我看单子的时间，我们这是互帮互助。”
    被称为小天使，逗得阳光开心地笑了起来，转身送酒去了。
    蒋梓晏睨了远去的阳光一眼，慢慢端起酒杯，一边喝着酒，一边打量着傅珵。
    傅珵是真的很忙，很多酒单子都只有他能接，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因为那些单子上的酒，只有他会调制，那些酒必然是他自创的。蒋梓晏也是通过这一点判断出他就是传说中的“头牌”的。
    傅珵确实和传说中的一样，很温柔。说话温柔，看人的眼神温柔，接人待物都很温柔。这种气质很绅士，很有书卷气，所以深受顾客欢迎那是必然的。
    从傅珵说话办事的方式，看得出来他的情商很高，而且很有交际能力。刚才如果不是那个王禄辉触碰到了傅珵的底线，估计他也不会失控。
    王禄辉，蒋梓晏再了解不过。那人仗着自己有个有钱有势力的姐夫，做事轻佻目光短浅，无论是商业圈还是在gay圈，名声都不怎么好。
    蒋梓晏比别人听到的内/幕还要更多些，那个王禄辉好男色，逼男为娼的事情做过不止一件两件了，估计他是把之前那些歁男霸男的手段用在了傅珵的身上，才让这么清风霁月的傅珵起了那么大的反应。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出现，后果确实不堪设想。
    看来，自己得叫人盯着王禄辉，那个败类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身后是若大的舞池，满满的酒池肉林群魔乱舞。蒋梓晏却早已关闭了对闲杂人等的视听开关，满心满眼全是面前这位忙得不可开交的男人。
    酒吧天棚上转动的巨大球灯不停地闪烁着绚丽的灯柱，那些五光十色的光斑不时地在傅珵头上身上扫过。吧台上方的顶灯照射下一片月白色的灯光，衬得本就皮肤白皙的傅珵仿若是置身月光中的神祇，蒋梓晏的目光竟然变得痴迷而虔诚，一瞬也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