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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靠得很近,昨晚到现在一直睡在同一个枕头上。
曲嘉文浑身酸软无力,想坐又坐不起来,只能趴着,看上去就像是缠绵地伏于古奈身侧。
古奈的脸凑近了些,看向曲嘉文的眼神如海水般温柔,闪着灵灵温润的水蓝色,巴不得把人给看化了。
然而,曲嘉文只看得见对方脖子上的草莓印,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他自己昨晚啜上去的。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暂时无法像对方那样若无其事地说早安,连直视对方都做不到。
古奈含情脉脉:“爷,我会对你负——”
“住嘴!”曲嘉文羞愤地打断他。
古奈听话地闭了嘴,他知道,对方是在害羞。
“操,”曲嘉文整张脸都红透了,把头埋进厚厚的被子里,一顿烦躁地嚷:“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他连嗓子都哑了,想被粗糙的砂纸磨过一般,是因为昨晚叫得太厉害,把嗓子都给叫坏了。
说到昨晚那一场,堪称波澜壮阔。
酒精和情.欲溢满整个客厅,海豚音和粗喘声此起彼伏,他和古奈和搭载着加满燃料的火箭,去了外太空遨游了一趟。
不,是很多趟。
后半段的时候,曲嘉文已濒临崩溃,连手机上“120”三个号码他都按了,就等着临死前拨出去,看看还能不能急救一下。
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拨出去,因为古奈直接把他操晕了。
曲爷越想越气,一脚把光溜溜的古奈踹下了床。
他扯着一把沙鸭嗓大骂道:“你这狗男人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半点怜香惜玉都不会!本爷还是第一次,你他妈就不会悠着点?!”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踹完古奈以后,曲爷自己也疼得厉害,腰都快当场断成两截了。
古奈更惨。
曲嘉文大学时候是足球队的,“黄金右脚”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古奈直接被他踹得翻滚三周半,以脸亲吻冰冷的木地板。
他吃疼地揉着脑袋,“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
“滚啊!”曲嘉文怒吼一声,因为两个字连着读,听上就像是发出了一声呱的蛙叫声。
古奈知道自己不该笑,除非忍不住。
“你还笑?笑屁!”曲嘉文一个两个枕头的砸过去,砸得古奈头晕眼花。
“怎么就生气了?”
“老子被你干得差点死在床上,还不能生个气了?”
被人压着被褥上那个来那个去的是他,**得爬下床瘫在地上还继续被.干的是他,被舌头疯狂乱甩差点窒息死亡的还是他!
难道还不能生个气了?!
妈个鸡。
“被睡的是老子又不是你个小兔崽子!”
曲爷暴躁极了,用被子捂着头一通猛虎咆哮:“臭崽子,本爷的小雏.菊被你摧残得满地零落......”
听到曲嘉文越喊越蔫,古奈便软乎乎地趴在床边,眨了眨清澈透亮的蓝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曲爷,别不理人啊,”他伸出手指,悄悄地在曲嘉文露出的脚踝上点了点,害得曲爷一个激灵。
他的身体被古奈开发了一晚,现在仍是敏感得如同蛋壳,碰一碰就浑身过电。
曲嘉文猛地将脚收进被子里,“你再瞎几把沟引老子,我就把你的小鸡鸡剁了!”
“小不小……你是知道的呀,”古奈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况且,分明是你沟引我,就昨晚那个劲儿——”
就曲嘉文昨晚那个骚劲儿,他其实喜欢得很,喜欢得要命。
他就喜欢曲嘉文这种不顾一切引.诱他的感觉。
“还说?!”曲嘉文一个枕头砸过去:“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扇得你嘴歪脸肿三百六十度垂直螺旋转体飞升上西方九重天去见大慈大悲观世音!”
古奈愣住,战术性后退:“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突然普法!
曲嘉文生无可恋地趴在大床上,欲语泪先流。
他抱着被子自言自语,“头一回破.处,就玩这么大的,本爷真够可以的。”
这位爷感觉自己裂开了。
怎么就没看出来古奈在床上这么凶悍呢?
但这也不怪他眼拙,谁能想到一个文文弱弱、长得像女孩似的小白脸,竟会是个能把人干死的猛1?
曲嘉文深深地明白到了一个道理——gay不可貌相。
“反正我俩都在一起了,上个床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等,在一起?”
曲嘉文心知古奈自恋加妄想的毛病又犯了,掐起他的脸凶道:“是老子失忆了吗?”
古奈的脸都被掐红了,还笑得乐呵乐呵的:“我们难道不是情投意合?亲亲抱抱举高高哪样没做过?”
“.…..”
古奈眉头一皱:“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不想跟我在一起?”
如果曲嘉文有力气的话,他肯定跳下床再给那小崽子几脚,把对方那脑袋给踹清醒。
不想跟你在一起的话,我怎么会跟你上床?傻.逼。
——曲嘉文心里烦闷至极,强行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他嘟嘟哝哝着说:“我不是随便的人,更不会病急乱投1,本爷对待感情很认真的。”
他昨晚虽然醉了,但迷蒙间也有几分认知,分得清眼前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