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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呢?余书衔是第一个让他第一眼就很惊艳的人,并且之后也一直惦记着。越想越馋。所以尽管知道攻克下这座堡垒难度比较大,他也想试一试。
    反正他最喜欢的就是挑战不可能的事。
    既然余书衔是个铁top,他便有必要转换一下战术。晏橙是个脸皮厚的,丝毫不觉得自己扮清纯骗人这种勾当有多丢人。勾上床了,接下来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反正他只要结果。
    没办法,余书衔这个男人实在太招人惦记了!
    徐司说余书衔只喜欢年轻纯情的,最好是那种长相干净的小男孩儿。所以他二话不说就给自己头发染回了黑色。
    徐司还列举了一些余书衔喜欢的点。比如说什么清秀俊逸但不娘,床下羞涩床上风骚……
    晏橙仔细琢磨了下发现这些演起来并不难。尤其床上风骚这一点,他倒是有自信让余书衔风骚。
    徐司还给他说了个典型案例,而晏橙也几乎是照着这人在锻炼演技。
    据说跟过余书衔时间最长的那位就是这样儿的,也是最受余书衔宠爱的。那人跟余书衔认识的时候还没成年,后来高考完一过十八岁生日就跟余书衔在一起了。而那人就是家庭关系不和睦,缺钱又缺爱的孩子。几乎是处处都戳中了余书衔的喜好,在余书衔身边一待就是三年。后来感情淡了和平分手的。而那个小受还在余书衔的影响下学了艺术,现在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即使分手了余书衔也经常跟他联系,多方照顾,可见曾经感情的深厚。
    而后来余书衔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无非也都是那种类型的,可见他吃的就是这一套。
    晏橙这是头一回为了追个男人天天对着镜子练习演技。人还没追到手他就已经快要被自己感动了,暗暗后悔当初没进娱乐圈演戏。他果真就是个天才!
    因为想起了徐司说余书衔喜欢年纪小的,所以在说年龄的时候他顿了下,最后厚着脸皮往小说了两岁。
    他倒想说自己18岁,可脸皮属实还没厚到那个程度。
    余书衔有些意外,并没注意到晏橙微微闪烁的目光,玩笑般说道:“论年纪我都能当你叔了,我足足比你大了一轮。”
    晏橙装作很惊讶地抬起脸看向他:“您都32了?我还以为您才二十七八岁呢……”
    余书衔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略显宠溺地揉了揉小孩儿柔软的发顶:“所以你要是叫我哥,年岁上属实差的有点多了。”
    晏橙因着男人突然的肢体接触而胸口窒了一下,紧接着身体便有些发热,他笑了下:“那我也不能叫你叔啊,还是叫你书衔哥吧。”
    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等今晚给他拐上手,情动间叫声“叔”,那感觉肯定很带劲儿!
    余书衔嘴角笑意加深:“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余书衔发现,这个叫晏橙的小朋友虽然表现得羞涩拘谨,但目光却是水亮亮的,甚至可以说很是大胆。这种反差的感觉他很喜欢,心想着要是三个月后这晏橙还没离开这一行,他倒是可以考虑包他一段时间。
    喝了点小酒,余书衔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笑容也多了。这样的余书衔看在晏橙眼里无异于一颗熟透了的葡萄,害得他口干舌燥。
    还没到最后一步,他必须得演戏演全套,所以尽管晏橙现在恨不得扑过去狠狠吻住他,最后也只能忍下来。
    都说好饭不怕晚,他有耐心。
    矜持的绅士,不过是耐心极好的狼。而最好的猎人,也总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他可以慢慢等。
    “听徐司说你现在还在读书?在哪所学校?”
    晏橙给他倒酒的动作顿了下,随口说道:“B大。”
    余书衔点点头:“真巧,我有个弟弟就在B大任教,不知道给没给你上过课。你学什么专业的?大几?”
    此时的晏橙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不过是随口编的学校怎么还能撞枪口上?他在心内暗暗骂了自己几句,然后便笑着转移话题:“我平时上课也记不得老师都长什么样儿。书衔哥,不说那些了,我给你倒酒。”
    余书衔挑了挑眉,笑了下便不再多问了。
    做这一行的大部分人连名字都是假的,可见他们是很忌讳跟别人透露自己的真实信息的。可能也是酒精的缘故,他确实问得多了。
    余书衔并不生气晏橙的隐瞒,相反,还很理解,于是只喝酒聊风月,礼貌地不再问不该问的。
    余书衔发现渐渐的晏橙就放开了,脸上表情丰富了不说,话也变得多了。而更让他惊喜的是晏橙并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他的所言所见都很有深度,几乎他提起什么话题他都能接上,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有那么一瞬间余书衔甚至都怀疑眼前这个自信得有些发光的男孩儿根本就不是徐司口中的那个家境贫困无奈出来卖肉的苦情人物,倒像个富庶家庭养出来的见多识广的孩子。
    一旁徐司见这两人聊的还挺好,不由得在心内给晏橙比了个大拇指。没想到这个晏小少爷还挺上道儿的。
    而对于跟外人联起手来诓骗自己兄弟的事儿,他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脸红。
    晚些时候余书衔觉得累了便准备撤了,看了眼徐司期待的眼神和晏橙紧张不安的神情,滞顿了两秒便拉着晏橙的胳膊拽到自己身边,大手隔着轻薄的衣物握着男孩儿不算细的小臂,说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