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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他刚回国在这儿相中的预备炮友,结果因为偶遇景铄给赶下车那位。
“有事吗?”晏橙表现得并不热络。
“没什么,就是看你一个人喝闷酒,来陪你聊聊天。”
“我是来喝酒的,没心情约炮,你还是找别人吧。”
男人倒也不恼,看起来好像也是闲得无聊,随便找人聊聊。
“感情受挫了?”
“……”
“看起来是这样的。失恋了还是爱而不得?”男人看了眼晏橙脸上的表情,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八成是爱而不得。”
晏橙被他气笑了:“或许你适合去当个半仙。”
“这么看是被我猜准了。”
晏橙扯了下嘴唇没说什么。
“反正细究起来我们也算是陌生人,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跟我倾诉倾诉。过了今晚我都会忘记的。”
晏橙确实有倾诉的欲望,但并没有跟陌生人倾诉的想法。
“你要是无聊想找人聊天还是找别人吧,我实在没心情。”
那男人坐的靠近了几分:“其实我是跟几个朋友玩游戏输了,他们派我来管你要微信。场子里好多人都瞄你很久了,你要是让我顺利完成任务,我就不烦你了。”
晏橙挑了下眉,转过身看向他说的那群朋友。果然,那些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手机。”
“噢。”男人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
晏橙扫了一下便把电话放回桌面:“行了,你可以撤了。”
男人撇撇嘴,揣好手机便起身准备回去了。转身的瞬间他脚步顿了下,转过脸看向晏橙:“真那么喜欢的话,不行就下点儿药生米煮成熟饭。这身体上互通了,感情上的事儿就好解决了。”
晏橙执酒杯的手一顿,面上的神色一瞬间完全冷了下去。他抬起脸,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滚。”
男人的笑僵在脸上,不明白这晏橙怎么翻脸跟翻书似的。撇了撇嘴转身走了。
果然晏橙这男人注定了就是他碰不了的,每回都这么晦气。
再看手中的酒,晏橙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仰头闷掉杯中剩余的酒液,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红票子放在了台上便一语不发地转身走了。
***
样板间的装修有条不紊地行进开来了。余书衔现在轻松了许多,定期去监督一下进程就行。余下的时间他也可以给之前那位外国的客户做设计。
那是个长居国内的外国人,之前看过余书衔获奖的作品,也算是慕名而来了。
白天余书衔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而到了晚上自己一个人回到家后,又会觉得有些孤寂。熟悉的孤寂,自从那天晏橙离开后便又卷土重来了。
那天负气离开后晏橙便再没有回来过,余书衔也没见过他。因为他的行李都还在自己家放着,而且工作室那边助理的职位也一直给他留着。所以那天晚上之后过了大概两三天余书衔给他发了个微信,问他母亲的身体如何了,还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以前都是秒回的人,足足晾了他三个多小时才回复。很简短的一句话。
【我妈没事了。这几天尽快回去。】
这之后便不再说多余一个字。余书衔想,或许自己那天的做法确实过分了,伤到了晏橙的自尊心。
就这样过了三个礼拜。
他度过了他和尚生活的最后一天。
第二天他早早去了居明大师的住处,像往常一样跟朋友似的聊着天。
“今天开始我的生活可以恢复正常了吧?”余书衔问道。
居明大师不由失笑:“嗯。你的诚意神明都能看得见。”大师闭眼捻了捻手指似是细细算了算,“相信过不了多久,你的运势就会好起来。只是这之前或许会经历些小挫折。正所谓好事多磨。过了最后这一关,一切都会明朗起来。”
余书衔皱了下眉:“挫折?是指……什么方面的?”
言尽于此大师却是闭口不言了,只是淡淡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余书衔表示明白了。
照常奉上卦金,余书衔极其虔诚地又对着屋内供奉的神像拜了三拜。
余书衔离开的时候,居明大师还送了一程。大师住在城郊的一个宅院里,远离城市的喧嚣。这里山青水绿的,环境倒是很养人。
“我观你面相,近来可是碰了桃花?”
余书衔一怔,继而失笑:“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大师的眼睛。”
“眉间微拢,眸中愁绪。这烦恼,可是这朵桃花带来的?”
余书衔苦笑:“算是吧。大师,可否帮我看一下这朵桃花……”
居明大师淡淡笑了下,看着余书衔的双眼缓缓说道:“一切自有命数,顺其自然。”
语意不明,艰涩难懂。余书衔已经习惯了居明大师说话的方式。
临别前,居明大师看着余书衔说道:“人这一生,来时赤条条,走时孑然一身,注定是孤独的。这人呐,容易被眼前假象所蒙蔽。有时你所渴求的其实一直存在,只是未曾发现罢了。”
余书衔微皱眉头:“大师,你的意思……”
大师笑了笑:“亲情、爱情,不会无缘不顾存在,自也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珍惜眼前,抓住未来,该是你的,终究还会是你的。”
对于大师的话余书衔半知半解。最后却也郑重道了谢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