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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有梦游的毛病?梦游就梦游,还往我床上梦,你是不是趁机吃我豆腐?”
对方不说话,谢衍在床上蹬腿,“你起开,我要尿尿。”
瞿铮远的手掌掐着谢衍的脖子,将人按得死死的:“不准去。”
“神经病,”谢衍翻了他一眼,试图将缠在脖子里的胳膊掰开,但全是徒劳,“欸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真的要尿尿,好急好急。”
瞿铮远勾着唇角:“你尿床上吧。”
谢衍被不断袭来的尿意逼得有些绝望,夹紧双腿:“大哥,能不能放过我,我真尿床上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我就喜欢看你尿床。”瞿铮远笑得一脸狰狞又邪魅。
“我靠你这人有病吧!”
谢衍实在憋不住了,往对方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随即惨叫一声,他骤然灵台清明,真真实实地醒过来了。
房间漆黑一片,他摸到床头柜上一块硬硬的底座,触控灯自动亮了。
哪有什么非要看他尿床的瞿铮远,只有被他圈在怀里的一个枕头。
谢衍擦掉一头冷汗。
好噩的噩梦。
来别人家里住的第一晚,差点儿就尿裤子了。
第12章 刚才虎子在你屋里拉屎了
谢衍的生物钟被养得很准,早上六点左右自然醒,今天也不例外。
在陌生的房间里苏醒过来,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像电影画面似的在他脑海中飞速略过。
一顿尴尴尬尬的晚餐、阳台上的猫、怎么都开不出来的热水器、两条长腿八块腹肌、一场噩梦。
谢衍睁开眼,习惯性地瞪会天花板回神,却意外发现头顶的中央空调开着。
整个屋子都凉飕飕的。
?
昨晚他没开啊。
他连遥控器长什么样都没有印象,更不可能打开了。
瞿铮远上来过?
什么时候?
谢衍火速洗漱下楼。
楼下很安静,只有虎子在客厅地砖上打滚,见他下楼,表示友好叫唤一声。
瞿铮远卧室的房门依旧露了条缝,谢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扒着门框,轻轻推开一点。
床上没人。
谢衍低头,虎子正蹭着他脚腕求挠头。
“你主子呢?”
虎子仰着毛绒绒的脖颈:“喵~”
瞿铮远这阵养成了晨跑的习惯,天还没亮,他就叫上江呈一起沿着环山公路慢跑,季风温润,路边的广玉兰开得正盛,空气中满是清新的花香。
“这么说,昨晚上那小子就住你那去了啊,你两没打起来?”
一提起这事儿瞿铮远就有些烦躁:“我爸现在是完全向着他们姐弟俩,好吃好喝供着呢,我要是欺负他,我爸一扭脸就来揍我了。”
“这么惨。”江呈的体力不及瞿铮远,没跑几分钟就呼哧呼哧地喘粗气,脚下的步伐明显慢了。
瞿铮远放慢速度等他,慢跑改成了快走。
“你有你那未来后妈的照片吗,给我瞅瞅。”
“干嘛?”
“给我瞅瞅,”江呈笑笑说,“我看看这当代妲己长什么样,能把你爹迷得神魂颠倒。”
“一般吧,也就那样。”
这评价含有大量偏见成分,其实瞿铮远心里也明白,谢蔓那长相,不说倾国倾城也算的上万里挑一,年轻有活力,身段虽清瘦但该长肉的地方长肉了,笑起来温温润润,像是往人嘴里塞了大白兔奶糖,又甜又软,是个男人都拿她没辙。
除了他。
“嚯,确实不错啊,”江呈看完照片,色心大起,“她今年多大了?”
“比我大三岁。”
“这么小?她跟你爸是怎么认识的啊?”
“我哪知道,估计是我爸去买商铺时候认识的吧,她在房产公司工作。”
“噢,”江呈指着照片上的谢衍,“这就是她弟弟吧,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两姐弟长得一点都不像呢。”
“又不是亲的。”瞿铮远说。
“那是表的啊?”江呈问。
瞿铮远摇摇头:“我只知道他俩都没亲人,在碰见我爸之前,一直租在一个很破的老楼里。”
没有亲人,简简单单四个字背后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或许是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的,又或许是充满心酸和无奈的,江呈天生就有一颗爱好八卦和推理的脑子,结合一些动态与照片,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出好几个惊心动魄且充满爱恨纠葛的狗血故事。
最波澜壮阔的一个就属私生子的报复。
众所周知,他们的上一代人大多都是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的婚,名义上有妻子但心尖上有白月光。
假设,瞿平生在结婚前就有一个老相好,在婚后依旧保持联络,偶尔还会约个小会啥的。在瞿铮远出生后,瞿平生和妻子的婚姻感情不合,就更加频繁地和老相好幽会,于是就有了谢衍。
那瞿平生有家有室有权有名,也不可能再娶一个,于是乎,私生子跟他妈就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十多年来,恨远超越爱。
直到瞿平生老婆遭遇意外坠机事故去世,私生子戴上小白兔面具寻仇来了。
现实版《亲爹的诱惑》。
瞿铮远听完,呵呵干笑:“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一点,不去写小说太可惜了。你咋不说那飞机就是我爸老相好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