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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姓贺?

      贺桂枝。
    冬春给的第二张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贺桂枝。
    “姓贺?”盛清芸低喃一声,语气掩不住有些自嘲。
    她从纸上收回视线,朝冬春看去,“这是什么人,你可知?”
    没了再做戏的心情,盛清芸目光微凛。
    冬春骇的抖了抖,一边摇头一边艰难的道,“奴、奴婢不知。反正,从奴婢去了夫人身边侍、侍候时,夫人就已经在找这个人。”
    她缓了口气,拧眉苦思,又道,“张、张妈妈,她跟着夫人时间比奴婢更久、久些,小姐不如,问问她?”
    冬春满脸希冀,眼眸深处恨意更浓。
    盛清芸暗哼一声,这是和张妈妈争宠失败,想要借她的手,将张妈妈也拉下水?
    也行啊,反正一个两个,早晚都要为她所用。
    起身,随手扯过冬春给的第一张纸,盛清芸走去她面前,“来,按个手印。本县主也好留个证据。”
    说着,她将前后共两张纸都递去冬春面前。
    冬春一怔,似没想到盛清芸会有这样的要求。
    她用缺齿咬了咬唇,心一横,嘴唇破了,便就着涌出的血沾湿手指,朝纸上按去。
    “这就对了,要知道,从你来了云汐阁的一刻起,便没了退路。”看着纸上新鲜出炉的手印,盛清芸重又坐回榻上。
    “行了,未免被发现,还是速速回去的好。至于帮你报仇……你且好好活着,等着看便好。”
    除了寻无影楼买消息一事,其实冬春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到自己的事情。
    虽不知贺桂枝到底是什么人,同娘亲的死又有没有关系,但能让苏氏这么念念不忘,对她来说便是有用之人。
    “是,奴婢谢大小姐做主!”冬春应一声,又磕个头,这才重新包住头脸,朝房间外走去。
    她是走了,盛清芸却再睡不着。
    贺桂枝,姓贺。
    这世上,啊不,应该说活了两世,她只认识一个姓贺的人——她最信任的掌事太监,也是害她惨死的人之一,贺翔。
    距离上一世瘟疫爆发的时间还有一年多,也不知贺翔其人,如今在哪里?
    不过不论在哪儿,她都祈祷,祈祷他受尽天下苦,受尽所有折辱病痛,凄惨的死无全尸!
    眼中蕴满滔天恨意,手中拿着的印有冬春手印的纸被捏的皱成一团。
    盛清芸却一点都不在意,她随手一伸,纸团靠近烛火,转眼化成灰烬。
    血书这种东西,威胁一下人就够了,妥善保留是不需要的,太恶心!
    毕竟,人心若真的要变,莫说区区两张纸,便是毒药、便是数载情深、便是姐妹血浓,便是救命深恩,也一样脆弱如烟。
    情绪被影响,盛清芸干脆起身换上夜行衣,朝窗外掠去。
    盛府下人居住的院子。
    小荷爹娘兄弟便生活在此处。
    这里盛清芸没来过,但并不妨碍她找到小荷的家。
    因为她吩咐过小荷娘,为防事发突然,让她在西墙角挂一串红辣椒。
    此时虽已过了三更,可盛清芸还是很轻松便找到了西墙角挂有红辣椒的那间房子。
    有了从盛彦处学来的开锁技巧,盛清芸几乎没费功夫,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吱呀”一声轻响,隐在断续响起的鼾声中,盛清芸如鬼魅般,走了进来。
    “谁!”
    却哪想,黑暗中忽起一声低喝,地上投出手举棍棒的人影。
    “沐泽!”盛清芸低应一声。
    棍棒人影似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微一愣怔,惊喜出声,“大小姐,您怎么?”
    他说着,放下棍棒,就想去点灯。
    “慢着,无需点灯,唤你母亲来,我有事询问。”盛清芸阻止,借着昏暗的月光,随意找个位置坐下。
    “大小姐稍坐,小的这便去。”沐泽也不多说,招呼一声就往旁边隔间里跑。
    小荷老爹姓沐,统共沐泽和小荷(沐荷)两个孩子。
    一家人住盛府下人院里一间半房。
    隔间两口子住,外间平时就沐泽一人。
    若小荷休息回家,则娘两个睡隔间,爷俩睡外面。
    今日盛清芸来前不久,沐泽刚刚起夜去方便,是以这才能在盛清芸刚进入房间时就察觉。
    很快,隔间里传来“簌簌”声,小荷娘胡乱披了件衣衫,就急急忙忙赶了出来。
    “大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小荷娘礼都顾不得行,担心的问。
    她后面,盛清芸余光看到隔间门下露出的一双男人脚,想来小荷爹也起了,但碍于盛清芸是女儿家,不好露面。
    “没出什么事,就是有个人想问问你。”盛清芸道,略犹豫一下,干脆直接问出来,“小荷娘,你可听过贺桂枝这个名字?”
    “谁?贺桂枝!”
    即便光线昏暗,盛清芸还是清楚的看见小荷娘震惊的脸色。
    “大小姐,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个名字,贺桂枝她、她……”
    “她如何了?别管我从哪里听说,你便直接告诉我,贺桂枝是何人,她同苏氏又有什么关系!”盛清芸急声道。
    她有种感觉,贺桂枝是查清娘亲难产而死真相的关键人物。
    “贺桂枝确实同苏氏有关,可、可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啊!”却是小荷娘一脸复杂的说。
    “死了?!”
    盛清芸腾一下从凳子上站起,不敢相信的看着小荷娘,“怎么可能死了?分明……”
    分明冬春说,这几年苏氏一直在暗中寻找贺桂枝的下落。如果真的死了,难不成是苏氏在做戏?
    可她做戏给谁看,又有什么必要做戏?
    还是说,冬春说谎?
    可想到冬春满眼恨意的模样,盛清芸很快将这个想法否决。
    她是心中有滔天大恨的人,所以一个人是真的恨,还是做戏,她一眼便能看出。
    既然冬春没说假话,小荷娘又不可能说假话,那……便就只有一种解释。
    贺桂枝没死,但苏氏或者别的什么人放出假消息、造成假象让小荷娘以为她死了。
    与此同时,苏氏在暗中寻找贺桂枝,以求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灭口!
    “说,就你所知,贺桂枝是怎么死的,又为何会死!”
    就听盛清芸声音一冷,重又坐去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