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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驻扎在这个他们一起长大的城市,再也没有离开,国外的生意交给了别人。
木明江嘴里抽着烟,面无表情的透过落地窗,看向这座热闹的城市,心里空落落的。
“江儿,吃饭了。”
木母突然敲响他的房门,对他喊道。
他轻轻的转过头,盯着房门好一会,才掐灭了手机的烟,轻声应答,“我知道了,一会就下去。”
木母敲门的动作顿了顿,脸上满是担忧。
她的江儿最近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
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那你早点下来。”
“嗯。”
片刻后,木明江穿好鞋,下了楼,木母已经在餐桌上等着他。
见他下来,担忧的看着他。
两人沉默的吃完早餐,等他放下碗,木母突然开口,“江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是时候该有个知冷热的人了,妈老了,照顾不了你多久,你姚阿姨的女儿温柔大方”
还没等她说完,木明江打断了他,“妈,我说过,这辈子没有任何人能插手我的婚姻大事,包括您。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您不用白费力气。”
木明江语气冷漠,没有因为木母是他母亲就给她留面子。
木母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无可忍,“江儿,那个人已经死了,就算他没死,他也是个男人,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清醒点好不好”
“那是我的事,您只需要管好您自己就好,我会为您养老送终,其他的事您不需要多管,就算他已经不在了,我也愿意为他单身一辈子。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后,木明江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木母拦住了他。
“今天是他的忌日,我要去看他。”
木明江说完就离开了,留下颓然的木母。
“老夫人”请来的佣人担忧的看着她。
木母摆摆手,“罢了罢了,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老人家管不了了,随他去吧。”
木明江开着车,一路来到西山墓园。
陆萧巩的墓就在这里,虽然大家都知道,里面没有骨灰,有的只是他穿过的一些衣服,说白了这只是个衣冠冢。
木明江停下车,捧着花进入墓园。
今天来墓园的人不多,他一路往目的地走,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西装高大男人站在萧巩的墓碑前。
看清那个人是谁后,一路冷漠的木明江眉眼瞬间染上了几丝愠怒。
他快步上前,不理会那个人,把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蹲下身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萧巩,我来看你了,这么久没有来看你有没有想我你一个人在下面是不是很孤独”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丝丝笑意,眼神悠远。
“还记得你在的时候,我们几个多开心啊,可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呢,就这样丢下我走了。那天你对我说,等你回国后再给我答案,到底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可是这个答案,我永远都等不到了。”
木明江眼眶湿润,泪水几乎忍不住要溢流而出,他狠狠的闭上眼,把快要流出来的泪水憋了回去。
被他挤到一旁的黑西装男子听到他这句话,拳头紧紧捏住,胸膛激烈的起伏着,他狠狠的咬住下唇,这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木明江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很多都是关于他们之间相处的小细节。
说着说着他自己笑了起来。
他身旁的男人胸膛起伏得愈发激烈,木明江明显能听到他的呼吸不对,可他却不想理会他,如果不是这个人,萧巩未必会想着回国,也未必会死,木明江对他心里有恨。
“好了,萧巩,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你要记得想我。”
木明江站起来,就想离开。
“站住”
黑衣男子突然叫住了他。
木明江身形一定,慢悠悠的转过身,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日理万机的谢总吗今天怎么有空来这种地方”
谢明锐皱了皱眉头,没有理
会他的阴阳怪气。
“你刚才说,他说过,回来后决定要不要和你在一起你跟他表白了”
谢明锐的心痛得呼吸不过来,说话都艰难。
“是又怎么样我和他住在一起四年,如果不是因为他出事,他一定会答应和我在一起,毕竟,我不像某些白眼狼,狠狠的伤了他的心,几年来连个电话都没有,还有心思追别的女人。现在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真不知道到底脸皮有多厚。”
木明江冷笑一声。
“我”谢明锐呐呐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想说那些事不是他做的,可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别人又怎么可能会相信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车祸,他到现在都不可能夺回身体。
最后他只能无力的解释一句,“明江,也许我说了你不会相信,那些事情一切都不是出自我的本心,我爱萧巩,很爱很爱,我又怎么舍得伤害他,让他难过”
他垂下眼睑,满脸难过。
木明江突然就炸了,直接给了他一拳,“爱凭你也配说爱还说什么不是出自本心,你无数次对他避而不见,你几年不联系他,你追求其他女人,你找人对付萧巩,如果不是萧伯父拦住,那还就真让你给得逞了,你现在竟然还有脸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