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9页

      温鹤珺也没有解释,只是动作轻缓的拍着栾明黎的背,然后在某一瞬间忽的侵身上前。
    这是一个唇齿相接的吻。
    零散的呼吸在唇畔露出,在冬日寒冷的节气里化作微薄的水雾,印得两人的双眼都有些雾蒙蒙的湿意。
    随着时间的走动,交融的吐息越来越灼热,终于在即将抵达某个临界点时猛地停歇。
    是栾明黎艰难地移开了头,大口大口的呼吸。
    没有吞咽下的唾液在嘴边构成一道细长的银丝,栾明黎好看的睫毛轻轻的眨着,上面是他的身体刚刚凝结而出的水雾。
    既是被蛊惑,又是献上真诚,温鹤珺虔诚的再次吻上了栾明黎的嘴角,将那抹银丝一一舔舐。
    栾明黎耳际发红的推开了他。
    “吃饭,大冬天的,再不吃饭就要凉了。”
    栾明黎催促了两句,神色恍惚的拉开椅子,重新坐下,坐到一半又恍然大悟般站起。
    然后在温鹤珺愣住的目光中,栾明黎到桌子的另一头坐下了。
    准确的描述一下。
    这是一张长餐桌,原本两人都在同一个角面对面的坐着。
    而现在栾明黎直接收拾东西去了另一个角,甚至将菜全部分门别类的装进了一个空碗里,显然是不准备再过来了。
    “阿黎?”温鹤珺没有动,轻轻地喊了一句,声音里隐约的带着些委屈。
    栾明黎埋着脑袋,将头上杂乱的碎发拨起,勉强遮住泛红的耳根。
    “不在。”他那么回答,紧接着又意识到不对,绷着脸抿着唇不说话了。
    温鹤珺又喊了一声:“阿黎。”
    栾明黎的视线短暂地飘忽了一瞬,接着定了下来。
    “就当是先习惯一下吧,”栾明黎硬邦邦地那么说道,坚决遮掩住自己害羞了这个事实,“反正以后我们做主人家接待客人的时候,也应该是那么坐的……”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险些咬掉自己的嘴。
    这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温鹤珺又愣了一下,双眼轻轻闪动着,瞳孔中似乎闪烁着什么明媚的光。
    “阿黎……”
    他叹了一句,目光扫过四周,落在了面前装着蔷薇花的小瓶子上。
    他抽出了那支蔷薇花。
    属于春季的花种,在这冬天看上去格外的娇弱,随着移动而小心的抖动着花瓣。
    温鹤珺笑了笑,将这支蔷薇放拿了起来,放在了栾明黎的面前。
    “既然你那么坚持的话,那就让这只蔷薇花代替我陪在你身边吃晚饭吧。”
    栾明黎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犹豫着伸手接过了那朵花。
    温鹤珺眉眼弯弯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栾明黎愤愤的摇晃了两下这支花:“这家伙竟然用我送他的东西再来送我……”
    说是那么说,他的目光却是柔和了下来,眼神温暖。
    吃完饭之后,去搜索一下试试看,能不能做永久不会变质的花瓣书签吧。
    第77章
    付家。
    因为付良儒的事情,付温儒最近的日子其实不怎么好过。
    有一个爱着全家的变态弟弟,付温儒也遭受了许多人微妙的目光——尽管付良儒这个存在和他所做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付家不可说的隐密,但作为一个大家族,本来就没有能完全守住秘密的墙,自家人心里基本上都知道点具体的情况。
    因此,虽然付温儒是付家公认的好人、优秀的人,但也不得不遭受了异样的目光。
    尤其是……
    “付良儒他看起来不也是一个好人吗?平常他对我们多好啊,温和无害又讨人喜欢,谁知道这家伙私底下竟然是这样一副样子。”
    “表里不一的人我们见得多了,自己家里有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付温儒那个家伙……谁知道呢?”
    神色略微暗淡的走过餐厅,看起来温和的青年目光略为有些复杂。
    餐厅里有人察觉到了外面的过客转了转身边的人,于是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们面面相觑地相互看了两眼,又看到原本抱有相当好感的付温儒这一副落寞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心虚。
    半响,有人不安的喊了一句:“温哥好。”
    停顿了一会儿,有些稀稀拉拉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温哥好!”
    付温儒愣了一下,露出了有些喜悦的笑容,朝着他们招招手离开了。
    只是刚刚走过几个拐角,步入了没有人的走廊,付温儒的表情就又瞬间冷了下去。
    清晰的冷意与森然的怨恨。
    他忍不住用手按着身边的墙面,抚摸着这非常熟悉的纹路,瞳孔当中却带上了点茫然。
    不一样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一样的?
    和上一世,和记忆中的那个前辈子截然不同。
    所有的事情都跟想象中不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
    栾明黎将自己手中的书签塞进了画框里面,喊了两个人过来一起挂在了画室顶端。
    大多数地方都很透明的玻璃画室,忽然多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其实略显突兀,就跟空中平白的多挂了一卷画卷一样。
    按照栾明黎的审美来说,他其实很不喜欢这样的设计,并且总觉得那些在玻璃花房上面做装饰的人审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