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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知道他以前那副性子,估计现在还真的被骗过去了。
花寻咬了咬牙,没接话。
也亏得是在书里,要是在现实之中,沈惊蛰这种人能四肢健全的活着当真是就是个奇迹。
沈惊蛰见着他已经隐隐有恼怒的意思,也识趣的闭了嘴。
只是安安静静的握着他的手,享受着这一方宁静。
到底还是没骗着花寻说出来那句“喜欢”。
不过虽然没说,但花寻这次的变化,沈惊蛰可是一分一毫的都看在眼里。
有些答案已经在无声之中得出来了结果。
接下来只要经过时间的消磨,总会如愿以偿。
“接下来……你要去哪儿?”花寻怕他还纠结在这种不适合在光天化日之下提及的话题上,赶忙问了一句。
能听得出来,语气十分不自在。
照着沈惊蛰的话说,当真是跟个刚过门,在夫家战战兢兢的娘子似得。
完全看不出方才在巷子里的气势。
“找那个圣器。”沈惊蛰回答的自然,没有刻意隐瞒花寻的意思。
花寻心里咯噔一下。
“只要比天庭那些人找得快就行。”沈惊蛰完全没察觉到花寻的异样,“本以为是那个疯子拿走了,但当时被他关押着的时候看他那副样子并不是特别有底气。而且如若真是在他手上,我现在早西归了。”
“非找不可?”花寻又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句。
“自然。”
“找来何用?”
“圣器能执掌世间生杀,自然是让他们也尝尝这等滋味。”沈惊蛰没接着说下去,只是神色严肃了好些。
圆满剧情的必要条件,一个是沈惊蛰必须活着,另外一个便是阻止他最后大开杀戒。
时间过的久了,花寻差点儿忘了,沈惊蛰这个人过得十分随性,且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茬。
“你要杀了他们吗?”花寻想了半晌,还是问了一句。
沈惊蛰没接话,只是默默的松开了抓着花寻手腕的那只手。
花寻见他沉默,整个人也跟着沉了几分。
虽然沈惊蛰这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花寻知道,而且当时在天庭的时候看着沈惊蛰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想必是遭受不少非人的待遇。
光是自己看见的就已经够触目惊心了,想必看不见的地方,有些事情会更加猖獗。
没准相比之下,花寻被九重栓到床上但是未曾发生无可转圜的伤害都算轻的。沈惊蛰可能经历过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
毕竟这次重逢,花寻明显感觉的到沈惊蛰变了。
虽然言语上还是轻浮,但肢体动作却是仅仅止步于牵手。
哪怕是花寻冲动之下想更进一步,都被推了开来。
要是放在以前,怕是现在只剩下云雨过后的温存了。
“……接下来的事情花寻不必跟着我了,好好回远寒观待着罢。那儿还算得上安全,日后有缘,我自会再去找你。”过了好半晌,沈惊蛰才回答道,“他现在应该也在满天下找你,万一真被他找了去,以他那个性子,多半不会让你好过。”
花寻记得。
原著里最后自己死的时候,就是在远寒观被杀害的。
当初发生的种种,甚至有很多看似不合逻辑的事情,其实冥冥之中都指向已经注定好的结局。
“我不回去。”
“没必要把你卷进来。”
“答应我,不杀他们,我就帮你找龙腾镇。”从刚开始说句谎话都会脸红,到现在欺骗的话语已经能以假乱真了。
“不需要。花寻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就行。”沈惊蛰拒绝的十分决绝。
私人恩怨,的确是不需要旁人掺和进来。
而且这么久相处下来,沈惊蛰也熟知花寻的性子。
今日能开口劝他放弃,那么日后肯定会跟和尚念经似得叨叨。
不过也是,这一路上的事情,沈惊蛰对他有所隐瞒。
在外人看来,沈惊蛰就是无病呻/吟,小鸡肚肠,别人不过稍稍碰他一下,就恨不得直接杀了别人全家。
但是其中具体的恩怨,大抵也只有沈惊蛰一个人清楚。
绝对不是稍稍碰一下那么简单的。
“其实从天庭出来之后,我是见过这个东西的。说来也是偶然……具体细节先不赘述,是不是一个塔型的铜器,但是因为缺了一块儿碎片,所以独独缺了塔尖?”
沈惊蛰闻此明显顿了一下。
“然后你也知道,最后一块儿碎片附在我身上,你若是不带上我——”
“太危险了。找到之后我自会去找你。”沈惊蛰知道他想说什么,没等花寻说完便直接打断道。
花寻抿了抿唇。
看来沈惊蛰是铁了心思要甩下自己,又道,“是不是因为要和那个姓单的一道,所以不方便带上我?”
“……”
“果然如此,我就说是怎么忽然这么不招你待见。”“不过不方便带上我我可以跟着,绝对一路上保持安静。”
如此执着,花寻真的害怕自己不看着沈惊蛰,他会做出什么无路可退的事儿。
毕竟原著里他最后可是杀了所有人泄愤的那个。
花寻不敢拿这个赌。
不然谁愿意看着他一口一个“沈兄”,只能自己憋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