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绝清又好气又好笑，“你要是这么冒冒失失地送过去，要是阿亮知道了，肯定要吃醋了！”
    云季修沉默了，尤亮和小路之间的事情谁都知道，每个人都把他们当成了一对，只有小路在那死鸭子嘴硬而已。
    连绝清忍不住笑了，“我去日本给你带一份礼物回来吧。”
    云季修闭上眼，“不用，我自己会买。”
    “我帮你买回来，你给我一半的钱，算是我们一起送的。”
    “……好吧。”
    连绝清握住他搁在腰间的手抓在手里，轻轻抚摸着一根一根修长的手指，云季修不耐烦了，推开他的手，他轻笑着，又摸了回来，这回是反手扣住了他的手指，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看他那么无聊，云季修便也由得他去了。
    好一会儿，两人就这么相拥着，没有说话。
    课时，话憋在肚子里确实难受，云季修终于忍不住了，又开口，“你……”
    “什么？”
    “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连绝清想了想，“什么话？’送项链是恋人之间的特权‘这句？”
    “不是……更早之前……”
    “我要去日本？”
    “……不是。”
    “更早？”
    “嗯。”
    更早之前两人就在嗯嗯啊啊地欢爱呢，他说的是那会儿的话。
    连绝清认真想了想，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笑的坏坏地，凑近了他的耳畔，“你是说……我爱你，这句话？”
    云季修脸一红，很快地应了声“嗯”。
    连绝清双手双脚地缠上他，将他牢牢地锁在怀里，“如果我说是真的，你是不是要给我一点表示？”
    云季修脸上浮起了难得一见的微笑，不过他看不到，“什么样的表示？”
    “我说了这三个字，你不用回应吗？”
    “比如说？”
    “比如说，你爱不爱我，会不会跟我在一起之类的。”
    云季修敛去了笑，“在一起，很难吧？”
    “怎么会难？”连绝清啃咬着他肩胛骨，“没理由警官大人就不能找伴侣吧？没法律规定警官和大哥就不能在一起吧？只要你点头，其余一切我可以来解决。”
    “有那么简单吗？”
    “你不要把它复杂化了，其实很简单的。”连绝清改咬住他的耳垂，“我们同居吧。”
    “我们同居吧。”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一整天都萦绕在云季修耳边，挥之不去。
    连绝清说这句话是，喷洒在他颈间的气息，热热的，麻麻的，像是就此烙下了专属于他的印记，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响着。
    “云队，你说好不好啊？”柳川拍着桌面叫道。
    “……啊……啊？”云季修回过神来，再看看围着他的桌子站了一圈的同事们。
    “云队，我们说的话你都没听吗？”柳川翻了个白眼。
    云季修很快敛了下眉，道：“我当然听到了，只是不发表意见而已。”
    “唔……好吧，既然运队都这么说了，”柳川弹了下响指，“我们今晚就去吃火锅，给我和肖胜去去霉气。”
    “好啊，好久没吃火锅了~~~”小田附和道，“听说市中心开了一间自助式火锅城，我们就去那里。”
    一群人起哄者，约好了下班后就去。
    云季修兴趣缺缺，“你们去吧，我……还是不去了。”
    “云队，你牙疼吗？”小天问道。
    “啊？关牙什么事？”
    “我看你把嘴巴抿得紧紧的，似乎很是烦恼的样子，这样子就跟我哥前段时间牙疼一个样。”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想事情。”
    “云队今晚有事吗？”何晓东道，“如果事情不重要，就和我一起去吧，聚餐少了头头，万一他们打起架来怎么办？”
    “报警。”
    “……”
    “我们……自己就是警察……”
    “所以，明知自己是警察还打架，难道不应该关几天反省反省吗？”
    “……云队，你的笑话好好笑，哈哈……”何晓东的假笑在几双眼睛的示意下逐渐变小。
    “云队，去嘛~~~”小田哀求道：“我们好几次聚会你都没一起去呢，没你在的聚会多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