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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移几乎已经失去意识了,唯一还记得就是盛云泽的信息素。
那件校服外套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段移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死死拽着。
盛云泽在短暂的震惊后,恢复了理智,他虽然不知道段移怎么就成了Omega,但是从生理课上学到的知识来看,他现在需要打O权保护协会的电话,再不济也得打120,把段移教给医院处理。
未成年Omega的发情期十分麻烦,他们在法律上不具备让Alpha完全标记的权利,甚至Alpha如果乘人之危标记未成年Omega,甚至会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以上。
但临时标记是可以的,咬一口,是可以的。
盛云泽试图把段移弄醒:“段移,你醒醒,你没有感冒,你是进入发情期了。”
段移抱着校服不松手,转而从盛云泽身上察觉到了他更需要的信息素,沿着校服凑过来,不顾一切的钻进盛云泽的怀中。
盛云泽知道Omega在发情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寻求Alpha的信息素,同时也知道这个是出于本能,而非本人的意志。
段移现在已经被发情期烧的神志不清了,只要是有Alpha的信息素在身旁,他都会遵循本能不顾一切的去索要。
盛云泽推开他:“段移,你清醒一点。”
两人身上都是一天三次的阻隔剂,只可惜段移的发情期到来,Omega的信息素,区区阻隔剂再也阻挡不住,若是之前的只能称为淡淡的奶香味围绕着盛云泽,那么现在这股带着奶味儿的甜已经浓稠成了一片香雾,如影随形,钻进了盛云泽的四肢百骸中。
段移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扭动,带着哭腔嘟囔:“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他太难受了,哪怕是缠着盛云泽,那股难受的感觉也萦绕着他。
“你没有,段移,你只是发情了。”
盛云泽伸出手握住少年单薄的肩膀,试图推开他,但手一旦放到段移的肩膀上,就跟黏住了一下,紧紧地,用力的握着,怎么也分不开。
段移不管不顾的往他怀里钻,腰像蛇一样扭动,他需要盛云泽的信息素,就跟鱼渴望水一样,盛云泽是他的丈夫,爱人,法律上的伴侣,他渴望他,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但他忘了这一切只不过是平行时空的事情。
盛云泽现在不过也只是十七岁的少年,哪怕他在别人口中多么天才,多么稳重,多么高冷和面瘫,面对Omega的发情期,依旧手足无措,生出了一分茫然。
段移熬过了发情期前期,稍稍稳定,只是他依旧抱着盛云泽不肯松手。
盛云泽腰充满了力量,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腹肌,有着少年人的生命力和活力,火热地要命。
段移蹭了蹭,恢复了一点儿清明:“我觉得我要死了……”
他大口呼吸,却没感觉自己畅快,他想喝水,也解不了自己的渴,他很热,恨不得把自己关在冰窖里。
盛云泽身体里如同冰霜一般的信息素,是他最好的解药。
段移紧紧地抱着盛云泽,盛云泽在短暂的挣扎过后,就顺从本心的安静下来。
直到他不再推开段移,段移忽然抬起头看着盛云泽,对方半张脸都淹没在黑暗中,让他看不清神情。
段移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盯着盛云泽半晌,忽然开口:“我要是现在死了,能说一个我的遗愿吗。”
盛云泽是一个正常的青少年,正常的、血气方刚的青少年。
段移长得不丑,与之相反,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俊俏、漂亮、可爱,或者其他一切的赞美词,他的脸蛋还有些婴儿肥,猫似的眼睛就盯着他,水润无比,却也无神,带着丝丝的乖巧和哀求。
面对一个漂亮的Omega,他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且这个Omega还是段移。
他对段移……
盛云泽的大脑有些茫然。
对段移怎么样呢?
段移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急切的开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盛云泽反问。
段移连忙道:“我想亲一下你。”
盛云泽低下头。
段移更加着急:“你亲我也可以。”
他太需要盛云泽的信息素了。
但是理智告诉他,盛云泽不会愿意帮助他的。
别说是完全标记他,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就算是临时标记,盛云泽恐怕也不乐意。
但除了后颈标记,在发情期的时候,有效的接吻和唾液交换一样能够帮助他暂缓发情。
盛云泽喷了阻隔剂,他身上的信息素少的可怜,段移越是渴求他,就越是想要往他身上贴。
贴的再紧,也是枉然。
阻隔剂限制了盛云泽的信息素。
只有吻他时,才能从盛云泽的唾液中获得信息素。
盛云泽如同木偶一样僵硬。
段移清醒片刻的大脑坚持不了多久,发情期的高热瞬间就吞没了他的理智。
他不停的重复自己的请求,乖乖地躲在盛云泽的怀中,下巴微微抬起,也没去吻盛云泽的嘴唇,就只是想小狗一样蹭着盛云泽的脸颊。
“你亲我一下就好了,我很快的……我很快的……不给你添麻烦……”
饶是再迟钝,到现在为止段移也觉得自己情况不妙。
只是他被发情期操控的大脑容不得他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