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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珊珊拜金主义道:“爸爸有钱。”
蒋望舒叹息:“你也知道男人有钱就要包二奶。”
他指着盛云泽,忽然放下手机, 拿着餐巾纸煞有其事地擦着眼泪:“你看看, 你妈什么也比不过人家,成绩也不好,长得也没人家漂亮,现在是明日的黄花家里的糟糠, 你爸好狠的心,留下我们娘俩孤儿寡母的过……”
郝珊珊评价道:“我觉得我新妈妈挺靠谱的,这根大腿我要抱住。”
蒋望舒一瞬间正色:“你有没有良心?逢年过节的谁给你抄的作业?谁帮你打的掩护?”
郝珊珊:“妈, 您还是操心一下十一月份的期中考吧, 加油, 祝您早日考过我新妈妈!”
段移晃着膝盖,往盛云泽腿上撞了下。
“哎,哥。”
盛云泽觑他一眼:“叫上瘾了是吧。”
“不是你让我愿赌服输的吗,你敢应我为什么不敢叫。”段移:“晚自习蒋望舒要请大家吃烧烤,你去不去?”
“高烤?”
“嗯。他搜刮民脂民膏的钱,这狗官拿我俩打赌的事情来骗人民群众押注,赚了好几百。”
盛云泽没说话。
段移也不觉得尴尬,相反,他还挺享受这种跟盛云泽并排坐的闲暇时光。
“找你的Alpha是谁?”盛云泽睁开眼。
“你看到了?”段移反问。
“想不看到都难,当我眼瞎吗。”
段移:“一中的秦书,你有印象吗,他也是附中的,跟你一个初中。”
盛云泽:“路潼的儿子?”
段移诧异:“你还知道路潼啊。”
盛云泽:“我也网上冲浪,谢谢。”
其实他不是在网上认识路潼的。
秦书他爸来找过盛云泽的父亲,他父亲是国内大佬级别的物理学家,在国际上也很有地位。
秦书他爸每一回来都在书房里和他爸小声地谈论什么项目。有一次路潼亲自来了,带着一些资料匆匆的进了他家书房,下午的时候又匆匆回去。
他爸把那些东西都牢牢地锁在保险柜中。
段移敲了下大腿:“我跟他是朋友。”
“哦。”盛云泽不咸不淡回答一声。
段移:“他给我送资料来的。”
盛云泽侧目,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你这脑子也能学习?”
段移瞬间怒了:“你别看不起人行不行!我小学的时候成绩也还是很不错的,还拿过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二等奖。”
——学校内部举办的,一共三个人参赛,赞助商是小段爸。
奖状在回家的路上被风吹到了河里,随着段移的童年一起飘散在时间的尽头。
现在想想还有点儿心痛。
他为数不多的学术类奖状呢。
段移不知道聊什么,提到了秦书,他略略迟疑:“说起来,秦书跟我一样倒霉,他高一的时候掉一中那许愿池里去了,昏迷了好几个月才醒来。”
盛云泽不太乐意听段移聊起秦书。
一个帅哥,自然是不想听好感对象聊起另一个帅哥的。
“你暑假的车祸怎么回事?”盛云泽后知后觉的关心起来。
段移:“就……”
他原以为回想起那件车祸的事情很容易,但脑子一片空白,对车祸的记忆已经消失了。
段移卡住:“想不起来了。”
盛云泽:“这也能忘?”
段移觉得挺古怪:“真想不起来了,前几天我还记得,车祸……”
车祸,疼痛,高温,爆炸。
雪白的医院墙壁,急促尖叫的心电仪,血淋淋的手,孩子的哭声,还有……盛云泽?
嗯?盛云泽?
那片段雪花一样,飞似的就消失了。
段移拍了拍脸颊:晒晕了吧,他车祸那会儿还没跟盛云泽分一个班呢,上哪儿看到他也在的。
“怎么了?”盛云泽问。
段移:“没什么,脑袋疼。”
盛云泽状似无意地问道:“秦书给你送的什么资料,学习的?”
段移心想秦十五那奇葩能给自己送什么正经学习资料啊,他俩属于负负得负的类型,送来的是秦书自己的关于对穿越的理解和巨作,太尼玛中二了,段移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给盛云泽看。
于是支支吾吾,含含糊糊:“哦,那个,就是,嗯……差不多吧。”
盛云泽冷道:“好好说话。”
段移被他训的一抖,下意识开口:“一中跟我们又不是一个进度,人家是省重点高中,他能给我送什么资料啊,就他印来玩儿的。”
说到这里,段移的思维发散开了:“哥,你怎么没去一中啊?”
盛云泽被这一声“哥”给叫舒坦了。
其实他比段移要小几个月,被年纪大的男孩叫哥,心中说不出是什么得意感。
“不想去。”
盛云泽当年的中考成绩太辉煌了,说满分都不为过。
一中跟二中抢疯了,就连隔壁市的王牌中学,正儿八经的一个班半个清华生的百年老校的校长也来盛云泽家里坐了坐。
结果他一中跟隔壁市的都没去,偏偏选了二中。
段移好奇:“为什么不想去,一中师资力量好,而且他们那个竞赛班特牛逼,你知道路潼吧,他以前就一中竞赛班的。”
盛云泽:“我在哪儿都能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