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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活像个地下党接头的不良分子,引起了前台的注意。
段移特意没选自己家的酒店,给了身份证之后,直接往十六楼去。
进电梯的时候还有点儿紧张。
操,怎么这么像开房。
段移违反校纪校规的事情做了一箩筐,但出门跟人约酒店的事情还是头一回干。
让他脚步都走得比较迟疑。
也不知道盛云泽来了没。
段移刷开门,刚进屋,就看见房间里的盛云泽。
听见动静,他转过身。
段移忽然觉得有点儿羞耻,连忙退后两步:“等等!”
盛云泽:……
段移:“我觉得现在我们需要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开场白!不要太油腻,抽签决定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盛云泽无语:“做个临时标记而已,你干嘛表现出一副仿佛要被我干的紧张样子?”
段移双手捂脸,十分郁卒:“你能不能别用这么清纯的一张脸说出这么劲爆的话题。”
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冷甜冷甜的——盛云泽今天没有喷阻隔剂。
段移进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瞬间腿软。
他放下书包,摘了帽子和口罩,藏起来的脸露出来,睫毛上已经挂着细细的汗珠。
被终身标记之后,按道理说,段移的发情期不该这么激烈。
他这样看着就像要通过生殖腔标记才能安抚一样。
盛云泽一想到这个,连忙转头,没看段移。
然后又想到段移的终身标记,咬着牙不爽了。
段移脱下校服外套,里面只有一件高领毛衣。
他又当着盛云泽的面脱下高领毛衣,动作不慢,不过盛云泽看着就跟慢动作播放也没区别。
然后是一件短袖。
在毛衣下面穿短袖,古今中外第一人。
盛云泽在心里吐槽。
段移摸了一下自己后颈,不太好意思地开口:“我觉得我现在还行,要不然我们先看一会儿电影?”
盛云泽毒舌道:“看什么,**吗?”
段移:=口=!
“海绵宝宝剧场版行吗?”
盛云泽:“呵呵,幼稚。”
结果没看电影,盛云泽从书包里拿出试卷来。
段移瞬间震惊了:“你来酒店开房还带试卷?”
“来酒店看海绵宝宝剧场版的人没资格说我。”
盛云泽表情淡然,继续:“搞清楚,没有上床的开房不叫开房,叫合宿。”
段移摸了摸鼻尖,他坐在盛云泽身边,自然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那我看你做。”
他的信息素有点儿像椰奶,不腻,很清甜,闻着就让人口渴,喉咙很干。
想喝点儿什么。
盛云泽微微一动,不太想写试卷了。
他头一偏,毫无预兆地吻住了段移。
段移没想到他侧过头来吻自己,于是顺势调整了自己的位置,抬起头,仰着脖子,张开了嘴。
盛云泽信息素一开始是很温和的,称得上是安抚他,段移挺享受,吞了他渡过来的,手撑在床上,皓白的手腕上带着小孩儿专属的银色的镯子,特别简单的设计,但一般男生都不太会戴。
戴这种银镯的,基本都是从小戴到大,寓意平安幸福,此刻戴在段移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幼齿和天真。
很乖,很奶,很软。
和他雪白的皮肤几乎融在一起。
盛云泽看的眼神发暗,手指攀在段移的手上,去勾弄镯子。
段移喘了几声,舔掉嘴角的。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粘稠了不少,盛云泽心里还记得段移身上有个终身标记。
理论上来说,那个终身标记应该是他留下的。
但理智上来说,那个“他”也不能算“他”,盛云泽每次想起来还是很生气。
于是咬住段移腺体的时候十分用力,段移痛的眼泪一下就飚出来了,死死抓着床单,骨节紧绷:“痛死了……”
下一秒,盛云泽的信息素就从脆弱的腺体灌了进去。
段移两眼一黑,天旋地转地倒在床上,他双眼紧闭,睫毛剧烈的抖动,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可其实不痛。
换句话来说应该是又痛又爽,信息素交融带来的快感很强烈,仅仅是临时标记段移就有点儿受不了。
盛云泽这一口咬得又狠,咬完了之后也没松口,在他的腺体处流连。
过了好久,段移都没说话。
盛云泽觉得有点儿不对,他松开段移的时候,盛云泽才发现对方浑身都湿透了。
比起音乐教室的那一次,这次似乎更强烈一些。
盛云泽心里一跳,古怪的想,按道理来说,段移如果真的经历过终身标记,一般靠标记过他的alpha临时标记就能缓解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临时标记不起作用,反而催化了发情期前期,让它直接往深度过渡。
段移的领口被扯开了,腺体处是被他咬出的血,宽松的休闲裤泅着深深的一滩,很黏很滑,段移的身体还在发抖,盛云泽碰了他一下,对方像含羞草一样,闭着眼本能的把自己抱成一团。
发颤的简直不正常,甚至身体都开始不自觉的痉挛了。
——临时标记没有用。
盛云泽不得不接受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