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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蒋望舒严重怀疑政教处的老师是贪图他烤的地瓜。
“晚上为什么不吃饭?”盛云泽问他。
“你这样我不好跟你说话,我转都转不过来。”段移吐槽一句,顺势岔开了话题:“我穿太多了。”
他怕冷,冬天裹起来更像一只小猪,鼻头冻得很红,“嘶嘶”的倒吸几口凉气。
盛云泽松开一些,段移犹豫了一下,问道:“刀疤他怎么样了?警察那边怎么说啊?”
“不清楚,要过段时间才知道,反正不会让他们好过。”
段移紧张道:“他们会找我跟孟甜过去吗?万一又让我去医院做体检怎么办?我——我反正不去。”
去了就能查得出终生标记,段移不太在乎别的,就在乎盛云泽。
在他眼里,盛云泽这个人,以及这个人的前程和未来,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
“不会,跟之前不一样。”盛云泽开口。
如果一开始就让警察干预此事,多半是要将段移和孟甜带到警察局里面盘问一番,必要的检查流程也不能少。
但现在带走徐亮的原因是从虎哥那里找到了徐亮的诱导剂购买记录,跟段移毫无关系,跟二中也没什么关系。
最多带孟甜去一趟警察局。
盛云泽没追问段移为什么不肯去检查的原因,捉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翻来覆去的玩。
“找人打徐亮的是黎沅。”
“哦。”
盛云泽诧异:“你怎么不惊讶的样子?”
段移:“猜到了。”他犹豫了一下:“你上次没跟我一起去政教处,孟甜第二次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有黎沅的信息素,我闻到过。”
盛云泽的醋吃得莫名其妙:“你怎么总是闻别的Alpha的信息素?”
段移委婉道:“怎么能是我的错呢,那不是我不小心闻到的。”
然后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盛云泽问他:“为什么不说话,思考猪生?”
“哈哈。”段移干笑一声,故作轻松道:“我想起我之前还跟孟甜吹牛逼说保护她,但好像保护的不太明显……”
越说越小声,语气也越僵硬:“就是,感觉挺麻烦你们的,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段移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我后悔了。”
说完又飞速地补充一句:“困了,想睡觉。”
盛云泽对他岔开话题的拙劣方式表示理解,点了点段移抱在怀里死不肯撒手的饭:“那还吃不吃了?”
段移纠结了一瞬间,肚子饿战胜了面子:“吃。”
段移吃饭的样子怪可爱的。
喜欢吃一大口,然后塞在嘴里嚼。
脸都快埋在碗里了,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没说话,噎住了两次,顿了一顿。
然后吃着吃着睡着了。
饭还剩下一半,段移脸蛋上沾着几颗米粒,上一秒还在跟盛云泽扯淡,下一秒眼皮越来越沉,闭上之后就不肯睁开了。
盛云泽把饭从段移怀里抠出来,费了老大劲儿——对段移睡着了还护食的精神敬佩不已。他眼里带着一点儿不易察觉的温柔:“说你是猪还真没错。”
段移的头发很软,盛云泽专注地看了他一会儿,把他有点儿长的刘海别到耳后。段移左耳上有一个小小的耳洞,盛云泽忍不住捏了一下,触到了还未来得及干涸的湿意。
他愣住。
一瞬间,盛云泽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着,又痛又闷,缺氧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他心里冒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仿佛走到了学生时代的尽头,来到了成长的边缘,尝到了一点儿责任的滋味。沉甸甸地,就这样压在了少年的肩头。
我想要永远保护他,就像保护一朵花儿一样。
让他永远快乐,永远不要落泪。
他的眼泪应该只属于我。
盛云泽年少轻狂的心许下了沉重诺言。
他还不知道,他需要用漫长的一生去完成少年时代的承诺。
第64章 空手套簧文
期末考试之前,徐亮的审判结果出来了。
购买诱导剂倒只是写了个检讨,拘留十五天,毕竟oga诱导剂到现在还没有明确法律规定是否属于毒品、迷药等非法药剂。
但翻出了一件他初三时诱骗oga的恶劣事件,再加上他满了十八岁,到了负刑事责任的年纪,所以判了五年。
徐慧芳丈夫判了五年,她自己没判刑,只是背上了另一笔巨额债务。
她儿子徐小超弄坏了盛云泽那支三百多万的腕表。
起初徐小超自己拿着玩,后来又被他爸带去公司炫耀了几天,嫖娼时跟洗头的小妹嘚瑟了一下,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总之重新回到盛云泽手中的时候,腕表已经支离破碎,看不出先前是什么样的。
警察传召盛云泽的时候,徐慧芳母子还在局里大吵大闹。
眼泪鼻涕横飞,抱着徐小超恨天怨地的,看到盛云泽进来,一双眼睛几乎要射出带着毒液的利箭,恨不得狠狠把盛云泽扎穿。
徐慧芳不知道盛云泽的腕表价格,当初徐小超从盛云泽手里抢腕表的时候,盛云泽没有动作,她便以为是几百块的表。
她老公也是个精明的,女人家不认识表,他也装作不知道,拿去把玩了几天。
徐小超把表弄坏之后,徐慧芳也没放在心上,见到盛云泽进来就破口大骂,说他会遭报应的,说他害得自己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