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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星秀沉吟一瞬,伸手画了个符,眼前空中便显现白雾深处的景象。
河面波涛汹涌,滚着一堆死鱼。
过了一会,“咕嘟”一声,一个昏迷的西方人,肚皮朝上翻了出来。
随后接二连三,五个西方人都浮上来了,可能是之前爆炸的时候躲在了一个结界内,相距倒是不远,同甘共苦地随波荡漾。
秦生露出“震撼我妈”的表情,喃喃:“……这都炸飘了啊。”
姜星秀:“咳,是啊,这可真是太倒霉了,让人愉……遗憾。”
观众完全跟不上事态发展,甚至顾不上惊叹姜星秀远程偷窥的本事。
“弹幕:卧槽卧槽卧槽?炸了?!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喝了口可乐啊!”
“弹幕:哈哈哈哈哈修仙真牛逼,炸成这样都没炸死啊word妈!”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姜队长忍笑忍得好辛苦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帮你笑!!!”
“弹幕:出啥事了出啥事了?我刚刚在看西方人的直播间,怎么突然间就满屏雪花点了?”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问,问就是炸了!哈哈哈哈哈哈笑得老子满地找头!”
岂止观众跟不上趟,看直播的白头鹰总统也特么跟不上趟啊!气得脸色通红,猛然站起来:“你们……”
谢首长和他同一时间说话了,谴责地叫着霓虹首相的名字,脸色比他还严肃,眼神比他还沉痛,语调比他还气愤:“看看!这都是当年抗霓战争时,你霓虹往我种花家境内埋的地雷!我们扫了这么多年,牺牲多少士兵,还没能扫完!霓虹的侵略,不仅在当初给种花民族带来了惨重的伤害,更是遗祸无穷!!!”
突然被扣锅的霓虹首相:“……???”他弱弱的,“谢首长,您这话……”您,说啥?我霓虹要是那时候就能造出来这威力的土雷,现在还有你种花家?!
白头鹰总统:“……”他的话硬生生被打断堵回去,一口气没上来,噎了半天,抖着手指谢首长,“谢首长……”
“不必安慰我。”谢首长动容地握住他的手,坚强地将情绪压回去,喟叹,“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刚刚是我失态了,别担心。”
白头鹰总统:“……”抽了几次手都没抽出来,差点没当场心梗。我呸!!!妈的臭不要脸!!!
愤青们的情绪激动起来。
“弹幕:是啊,我们为扫雷牺牲多少子弟兵啊操。我首长一把年纪了,提到抗霓战争还这么难受,看得我太心塞了。”
“弹幕:还要为了外交考虑,强行谅解。首长!您没有失态!您不需要道歉!!!”
对着义愤填膺的观众们,对着满脸忧郁,坚强中隐约透出脆弱的谢首长,看出土雷威力不对的军迷和军人们,深深地迷惑了。
难道、莫非、其实,威力这么大,是因为,当年霓虹,往泗水河埋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雷?
白头鹰的队员们醒过来的时候,相关人员已经把坏掉的自动跟随直播器材给换了新的。白头鹰的人因为之前抵抗爆炸,耗费了太多能量,暂时只能虚弱地顺水漂流。
重点区域早被提前清过场,但他们也不知道飘了多远,竟然隐隐看到一艘小船。
他们的比赛场所是泗水河,当然不能上岸,可上船休息就不算违规了。
白头鹰队长眼睛一亮,带着队员们游过去。
小小一艘木船,浮在岸边,船上是一个老汉和一个少年。
白头鹰队长学了点种花话,边游边喊:“那边,载我们上船!”
少年探出身来,扬起下巴,果断又傲气地说:“我们不载外国人!”简直满心激动!放假回乡陪爷爷,爷爷什么都不懂,带着看个直播还要给他这是谁那是谁直播是怎么回事地解释半天,本来一肚子不爽,谁能想到竟然就遇到直播里的外国小队了?!
白头鹰队长已经游过去了,闻言也不失望,只从怀里摸出一沓湿漉漉的白头鹰钞,“啪”地拍在船上,冷笑:“载?”
少年目光直了,盯着花花绿绿的钞票,喉结“咕咚”一滚,咽下口水:“载……啊!”
“扑通”一声,少年落进水里。老汉慢吞吞收回踹孙子的脚,打量目露凶光的白头鹰小队片刻,拿起凿子,“咣咣咣”就是几下,凿漏了船,将凿子往水里一撂,黢黑的脸庞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微黄的牙齿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娃崽,不好意思咧,船沉嘞,撑船的人也沉嘞!”
自己也“扑通”往水里一跳,拉着孙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游上岸,跑没了影。
白头鹰队长:“……”
白头鹰小队的队员:“……”
懵逼,窒息,震惊。
去他妈的!种花家的人都是什么样的魔鬼!
弹幕一片“哈哈哈”。
“弹幕:哈哈哈哈哈老爷子有魄力!那是亲孙吗哈哈哈哈哈。”
“弹幕:那沓白头鹰钞得有个万把吧哈哈哈哈哈哈?老爷子竟然一点没犹豫!我服了!我不如他!”
“弹幕:哈哈哈哈只有我关注老爷爷的脚程吗?跑得也太快了,他孙子完全是被他薅着拖走的啊!明年奥运我推荐这老爷爷跑田径,绝对破纪录好吗!”
“弹幕:虽然但是……也没必要凿船,船沉了好亏啊。”
“弹幕:刚才我太奶奶说,还好那老哥哥跑得快,不然白头鹰的人就要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