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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鬼皇无名率一众鬼将,杀入吾师门,师尊师妹皆惨死于其手,吾被师妹以身相救,有幸得逃。师妹死前,言觉醒前世宿慧,吾与她三世情缘,世世惨烈,是天不容吾等相恋。
天不容,吾便逆了此天。
后,入魔界,掌魑魅,吾要先屠鬼界,后亡天神,以此祭奠吾妻。”
想起当时在书房暗格里意外发现这份血书,三娃忍不住冷笑。
三世情劫,没想到还真让她“感动”了另一个世界的他,真是情、深、义、重啊!
还逆天?那么深情,怎么不干脆自杀,下去陪自己妻子呢,反正对方那么爱你,有你下去陪她,她肯定高兴得不得了啊。
一想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终究是没有把持住本心,三娃从喉咙里就一阵作呕,完全不想承认那是他自己。
命运之轮告诉他,这一世的情劫对象双亲早亡,靠着邻里的接济才堪堪活下来。三娃径自进了屋子,看到床上入睡的小女孩。
——他和情劫对象同龄,所以对方这时才三岁。
三娃化为人形,伸手点了一下小女孩的眉心,霎时满屋红光,清风凉进来,卷出片片涟漪,一个神魂自红光中浮现。
神女睁开眼睛,看到少年,满脸欢喜:“星君!”
“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三娃一句话也没说,伸手一抓,拘了她神魂就走。
“星君,你要带我去哪?”
“你专程来找,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了?”
似乎感觉到了不对,神女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幽幽道:“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三娃停了下来,垂下眼眸看掌中的神魂,“不。”
神女用手掌捂住自己发烫的脸,有些娇羞地别开眼睛:“你是被我打动了吗?”
三娃冷冷淡淡:“不,我只是不想再沾上你,晦气。如果杀了你,你肯定很高兴,觉得是死在我手上,为了爱情。”
他们眼前是一块风水属极阴的山穴,三娃一拳砸出一条缝,将神魂丢进去,“以后你就在里面一直呆着,永远也出现不了在我面前。”
神女脸色苍白得可怕,永远见不到司命星君的结局对于她一个自诩深情的人来说,才是折磨人的钝刀子。
“不……你关不了我……”她猛然想起了什么,抓着那根稻草开口:“我们的名字刻在三生石上,我是你的情劫,只要这一世没有结束,天命会将我送到你面前,以任何方式!”
“天命?”三娃笑了,将神力聚在掌心,一道道封印的咒浮出,封印山体,“我之前机缘巧合下,去了命运长河,有幸得四灵助我凝聚金丹。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我已经跳出了命运长河,那三生石上的名字,早已消了。”
山体一点点合上,将神女震惊,不敢相信的面孔完全掩入黑暗中。
神女不信,进入命运长河哪有那么容易,或者说,她不愿意相信和司命星君唯一的联系就被那么抹除了。然而日子日复一日过去,所谓的天命都没有降临,神女在绝望之中才终于承认,她不再是司命星君的情劫,她已经和司命星君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在黑暗中,她不知道如何解脱,“我错了……星君……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她所以为的真爱,在现实面前,彻底土崩瓦解。
三娃封印了神女后,就返回小村子里。
另一个世界的神女在这一世捡到了一个宝葫芦,佩戴着它,福源无双,走几步路就能捡到上品灵宝,路边随便抓的草是稀有的灵药,山里烤个肉都能碰到剑尊收徒,她那心性压根不合剑尊收徒的标准,却还是被收入门墙。
只可惜,后来恋爱脑发现师兄一直对她冷淡,说着:“什么福气,都不能让师兄喜欢我,算什么福气!”就将宝葫芦丢下了山崖。不然凭着这个宝物,只要她一日是若耶溪的门徒,宝葫芦就会一直镇压着若耶溪的气运,连着她师尊和师兄都会受益。
三娃拿走了那个宝葫芦,将他送给了六娃,用来补偿那粒碧粳米。
六娃望着宝葫芦,挠挠头,然后,将宝葫芦种了下去。很快,一条葫芦藤就攀在了山石之上,一个紫黑色的葫芦在上边摇摇晃晃。
六娃开始在种地的时候,挖到了宝物。今天挖到一颗丹药,明天挖到一件法宝,后天,喝,灵墟的独门绝技都被他挖出来了。
他是神农后裔,能感受到宝葫芦是有灵智的,就每天分出一缕清气浇灌——多了对于它本身不好,天天跟它说话,说的最多了就是,“我问过爷爷了,以后你化形了,就是小七,就是我师弟了,我跟你说,我们师门巴拉巴拉……”
宝葫芦灵智还在懵懂之中,就对“人生百味”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它的意识影响了福源,“人生百味”的每一个人都被加持了福源。
比如二娃。
在外历练的她看到了闭目调息的叶飘飖。
脸色潮红,神情痛苦,似乎在强行压制着什么。
感应到二娃的到来,叶飘飖神色一变:“你快走!”
二娃迟疑着打量他:“你是……中了春天的药?”
这位正直君子愣了一下才领悟到春天的药是什么意思,压抑着想把眼前人按倒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不小心吸进了合欢花的花粉,你快走,我快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