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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只剩季意沈刻二人,肥皂沐浴露季意都没带,直接用沈刻的。
肥皂在身上打啊打,滑溜溜,香喷喷,起泡沫。季意洗澡的时候特别喜欢打肥皂,要打好几遍,基本一星期用完一块肥皂。沈刻看他打了那么多遍,也不惊奇,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喜欢打肥皂,那肥皂那么滑,经常溜出手心,也不是什么怪事了,季意洗一次澡要捡两三次肥皂。
沈刻看他捡一次肥皂还好,看了两三次,就有些不淡定了,某位小兄弟叫嚣着要竖起旗帜,在“搓衣板”上摩擦摩擦……
沈刻发现,自己的定力是越来越薄弱了。
季意浑然不知边上的大兄弟正在默默教训自己的小兄弟,他快乐地洗着澡、聊着天,沈刻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上两声,目不斜视,好不容易才将欲念压下去。
……
床已经被田田苗苗铺好了,物品归置整齐,小冰箱也插上电。季意打开冰箱看了看,空间虽然不大,但已经塞得满满当当,饮料、纯牛奶、酸奶、鸡蛋、辣椒酱、巧克力、切片面包、葱段,冷冻层则放了冷冻水饺与棒冰。
季意拿了根棒冰,撕开包装,已经冰严实,握住两头一掰,咔嚓一声断成两节。
甜滋滋,爽歪歪。
沈刻十分自觉地从他手中拿走一半,两人一坐一站吃着棒冰。
“明天就正式拍戏了吧?”季意问。
“嗯。”沈刻淡声说,“明早七点开机仪式。”
季意唏嘘:“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演戏。”
沈刻:“你戏一直挺多的。”
季意:“……”
“演得也挺好。”沈刻笑。
季意找了把小剪刀,把吃空的棒冰剪掉一节,见沈刻已经吃完了,还要再拿一根,阻止道:“别吃了,太凉了。”
沈刻自顾自撕开一支棒冰,“没事,我火气大。”
季意问:“什么火?好好的,你生什么气?”
“没生气。”沈刻看着他说,“就……一股邪火。”
“…………”季意不说话了,含着棒冰移开了视线。
果然是青春期的男孩子啊。
还是热,沈刻拿起遥控去把空调也开了。
季意憋了半晌,说:“要不,我出去,让你解决一下?”
沈刻吃起东西来看着斯文,实际如狼似虎,吃得很快,毕竟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他漫不经心嚼着冰,戏谑般说:“都是男生,你看着也没关系。”
季意:“……”不,我觉得有关系,我尴尬。
“我……我还是出去吧。”季意站起来。
沈刻一把抓住他手腕,季意腕上一冰,又渐渐升温、火热。
“我开玩笑的。”沈刻说,看着季意眼睛,被躲开,便盯着季意耳垂,白白的,覆着一层细软的绒毛,绒毛间透出粉红——“你耳朵红了。”
季意轻轻挣脱,眼睛乱瞟,“没有。”
沈刻笑,唇隙间透出橙子的甜味:“害羞了?没看过男生打飞机?”
“……”季意瞪他,重重咬字,“看过!”
“哦?你自己吗?还是上辈子的事?”
“…………”操,都说中了。
说来惭愧,自从季意穿到这具身体里,还没自渎过,连那种反应都很少。
十六岁了,发育得这么晚,季意原本不想考虑这个问题的,船到桥头自然直,觉得把身体养好了,过两年发育就正常了。沈刻此时却非要提起这个话题,他可不就得羞恼。
季意破罐子破摔:“那你打吧打吧!我就坐这儿看着,行了吧?”
沈刻闷笑:“真看?”
“看!!”季意掷地有声。
沈刻:“你果然喜欢看我那里。”
“……”
这件冤案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飞机嘛,沈刻最后也没打,他也就嘴上调戏一下,图个心里爽。真要表演自渎,他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他要顾及自己的形象,也要考虑季意的感受,两人八字还没一撇就整这出,那就是耍流氓。
两人都是下铺,对面,转个头就能看到彼此。季意心中仍有尴尬,故意不去看对面,给季苒打电话。
“喂,邱鹿?”
“干嘛呢?”季意问。
季苒:“跟廖句在外面吃饭呢。”
“怎么现在才吃饭?”
“白天跑了好几个补习班,就晚了点。”
“这才暑假第一天,你就报补习班了?”
“嗯。”
“真努力啊。”季意笑了笑,“可惜我要拍戏,不然跟你一起补习。”
那边,季苒惊掉了筷子,“拍戏?!你拍什么戏??”
季意:“哦,忘了告诉你,我跟沈刻一起拍戏了。”
季苒错愕不已:“你走后门了?”
“什么走后门?没有的事。”季意本没多想,不料沈刻看过来,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嘲弄,用口型问:后门?
后门瞬间不是门,变成了一朵花。
季意的脑子也炸成了烟花。
季苒还在问:“你没走后门,难道导演突然看上你了?”
“……”季意教训,“你个熊孩子,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不要那么歧义?”
季苒:“???”
“我是凭实力进组的,我演技可好了,这不,把你骗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