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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吃自己侄子的醋,季意羞耻得无地自容,脑袋磕在课桌上,变成了一头死鹿。
课上到一半,警察来了,在一片窃窃私语声中,季意与沈刻被请了出去,做笔录。
原来起火的原因通过别墅区的监控找出来了,是人为纵火。犯罪嫌疑人锁定为刘妈的儿子,阿财。
季意十分吃惊,他以为阿财此人最多品性有些问题,没想到对方胆大包天,居然纵火烧房子。
季意自认没有对不起人的地方,怎么就招人恨到想烧死他?
沈刻见他情绪低落,安慰说:“不是你的错,不要想太多。”
季意:“好押韵呀,感觉唱出来应该挺好听——不是你的错~不要想太多~孰是孰非都是一样的结果~哦哦~~”
“……”
“我发现我很有写歌词的天赋欸。”季意发现自己的新技能点,心情立马好了。
沈刻很给面子地嗯了声,心想歌词不错,就是调子怪怪的。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季苒才知道季意昨晚经历了什么,吓得筷子都掉了:“……那个阿财也太恐怖了吧!你没受伤吧?”
季意:“安啦,一根寒毛都没被烧着。”
廖句给季苒重新拿了双筷子,季苒无比自然地接过来,季意脑中警铃大作:廖句果然暗恋我家苒苒!
然后廖句被季意瞪了。
廖句便想:“邱鹿”果然暗恋季苒。
沈刻给季意夹了块肉,季苒便想:沈刻肯定暗恋“邱鹿”。
沈刻的想法?那当然是:季意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只是窗户纸没捅破而已。
非常自信。
无形之中,他们之间形成了一个空幻的、脑补出来的四角恋。
……
“那你现在住哪儿啊?”等到放学,季苒才想起来问这茬,“要不……”
季意:“好呀好呀!”
“……我还没说呢。”
“不就邀请我住你家嘛。”季意龇牙咧嘴笑。
沈刻说:“我们还要去看房子。”
季苒问:“什么房子?”
“我打算租个学区房,跟他一块儿,上下学也方便。”
“这个主意不错。”季苒目光炯炯地看着季意,“那你跟沈刻好好在一起。”
季意:“……”好像哪里不对劲?
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季意就被一叠声哀哀戚戚的哭腔打断:“少爷啊!少爷……”
刘妈佝偻着背,踉踉跄跄跑到季意面前,屈膝便要跪:“少爷啊,我对不起你啊!”
季意连忙拉住刘妈,不让她跪,他可受不起:“刘妈你别这样,快起来。”
刘妈哀哀哭着道歉,周围无数双眼睛,甚至有人拿手机拍。沈刻帮忙搀住刘妈,说:“你要是真的觉得抱歉,就不要让他难做人,哪有长辈给晚辈跪下的?大家都看着,传出去像什么话?”
刘妈这才直起腰身,老泪纵横:“我没办法啊,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
季意还未出声,沈刻就先动了气:“什么叫放过?阿姨,是您儿子放火烧房子,差点害了一条人命,没人逼他。”
刘妈愧疚难当,又哭得实在凄惨:“阿财他就是一时冲动,他现在也很后悔,而且他手指断了,没我照顾可怎么办哪……”
又说:“不管赔多少钱,砸锅卖铁当牛做马我也会还上的,少爷,你就饶恕阿财这一次吧。我保证,他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少爷,求求你了……”
沈刻:“阿姨,你真的搞错了,不是‘邱鹿’不想帮你,而是他帮不了你。你的儿子犯了罪,被警察抓了,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你应该找警察,或者请个律师。”
季意叹气:“刘妈,我并不需要你们赔偿什么,只希望你儿子真的能改过自新。国有国法,我帮不了你。”
刘妈霎时没了言语,只是哭。季意瞧着心酸,可怜天下父母心。
宅子烧了,刘妈自然丢了饭碗,季意打电话给夏知礼,让他给刘妈多开一个月的工资,说她也是个可怜人。
夏知礼笑:“少爷真是心善。”
季意:“你在讽刺我吗?”
夏知礼:“当然不是。善良是作为人最基本、最美好的品德。我喜欢善良的人。”
季意:“你眼睛近视度数挺高的吧?俗话说人善被人欺,只有善良的人,我才会报之以善良,恶人我通常都是一脚踹,有多远滚多远。”
“……”夏知礼失笑,回归正题,“对了,少爷来趟公司吧,邱总给你准备了几套房子。”
季意眼睛一亮:“几套房子?”
“嗯,随你选。”
季意故作矜持:“知道了。”
挂断电话,季意就对沈刻说:“我们不用去租房了,我有房!好几套!”
沈刻被他炫富的小表情逗乐,心下虽有些遗憾,到底还是说:“那就看看吧。”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别墅没了,但季意多得了好几套房,怎么算都划算。他此时才真切地感觉到:原来我真的是本市首富的儿子啊!
简直热泪盈眶,苦尽甘来。
不枉费他平日里对渣爹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将渣爹教化成了堪堪过及格线的老父亲。
……
望着矗立于CBD的商业大厦,季意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这里,将成为他未来的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