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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楼脑中闪过无数个怀疑,最终他面色平静,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说完,他面向徐清明,“徐先生,你先上吧。”
    徐清明:“我习惯最后一个走,不必客气,请上吧。”
    顾楼:“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四人上船后,船只自动脱离岸边,开始朝目的地悠悠然飘过去。
    江归鹿:“还挺方便嘛。”
    陈凛笑道:“是哦。”
    顾楼坐在江归鹿身边,看看天空,云蛮多的,飘来飘去。
    顾楼脑海中浮现出一朵云朵,它当时说“又找到了”,顾楼没有在意,现在看来,那朵云可能知道他们回档前的一些事情,可顾楼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那朵云,只好在天上找,但怎么看,那些云都长得一模一样,顾楼完全分辨不出来那朵云,只得放弃。
    两个人开始聊天,而顾楼和徐清明几乎不说话,顾楼偶尔还说两句,徐清明则一言不发,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是他亏了似的。
    陈凛也不和徐清明说话,两人坐的隔开一米远,仿佛有仇般。
    顾楼是最后到大厅的人,他没有来得及听到一些对话,所以对徐清明和陈凛的关系不确定,他决定再观望一阵。
    “你哥是设计师啊,真酷。”陈凛指着自己,“我现在还是无业游民呢,自从大学毕业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实习期满,公司都不要我,说我很好,但不适合他们。但我每次都是实习生中成绩最好的啊,我看他们就是想要我打白工,不想发工资而已。”
    “那你现在做什么?”江归鹿疑惑道。
    “我现在赋闲在家呢,上这个游戏之前想过去卖猪肉,可是摆一个猪肉摊子也太贵了,我也买不起猪,还得找杀猪的师傅学习怎么杀猪,又是一笔费用。万一没学会,连卖猪肉都不行啊。”陈凛满脸绝望。
    江归鹿:“呃……”
    这小子,想的是不是太多了?
    江归鹿想到一件事,他指着自己和顾楼:“我和我哥,真的长得很像吗?”
    江归鹿没想到顾楼在这个副本中用了假名,不过转而一想,陈凛不就是顾楼在交易市场的买家嘛,顾楼可能是担心底牌泄露,毕竟他可是带了和陈凛进行交换的两张卡牌。
    在这个游戏里,卡牌和技能属于玩家的底牌之一,他们互相不知道彼此带了什么,事情也许会因此进行大反转。所以这种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没想到陈凛一下就看出他和顾楼是亲兄弟了……
    不对啊,他和顾楼是假的兄弟!明明长得一点也不像吧。
    江归鹿打量顾楼,啧啧摇头:“怎么看都不像啊,我这么活泼英俊……”
    顾楼给了他一个暴栗子。
    江归鹿捂着头:“呜呜呜。”
    顾楼:“……”
    陈凛:“……”
    徐清明:“……”
    顾楼语气不善道:“江归鹿,再皮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江归鹿揉揉头:“我都多大了,早就不信这一套了,哼,我把你丢进海里还差不多。”
    顾楼站起来,握紧拳头,他马上就要暴走了!
    陈凛见状不妙,连忙劝架:“好了啦,床头打架床尾合……”
    顾楼和江归鹿同仇敌忾,一起瞪着陈凛。
    徐清明扶额:“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陈凛:“……”
    江归鹿勉强道:“不和你一般见识。”说着,他看向顾楼,顾楼小幅度地摇了一下头。
    没试探出来。
    他隐约觉得陈凛知道些什么事,但感觉却模模糊糊的,只有个大致雏形,没有具体形状,顾楼猜不出来。
    陈凛扑到船头,兴奋地看着波光粼粼的大海,正值中午,海面上浮现出五颜六色的光晕,看上去真漂亮啊:“你们也来看看啊,真美。”
    江归鹿担忧地看了顾楼一眼,顾楼却起身,走到船前和陈凛一起欣赏海水。陈凛说:“是不是很好看?”
    顾楼脸色有点白,他勉强点了点头。
    他不喜欢大面积的海,会令他头晕,产生幻觉。一阵风吹过,船身左右摇摆,陈凛跟着晃:“哇啊——好晕。”
    江归鹿走过来,握住顾楼的手,在他耳边小声询问:“感觉怎么样,不要勉强。”
    顾楼同样小声回他:“我没事。我想试着去面对。”
    他闭起眼睛时,身体像是灌满了水般沉重,浮不起来,冒不出头,上个副本的幻觉阴影至今依旧存在,这是顾楼最大的心理问题,顾楼很想克服他。
    他所拥有的弱点,是敌人攻击他的软肋,顾楼不允许他有软肋存在。
    但对于现在的顾楼来说,他想要抹去阴影,甚至直面阴影,他还做不到。他的内心拼命抵抗,他产生了一系列应激反应,头晕,耳鸣,想吐。
    江归鹿小心翼翼地扶着顾楼坐下,看着顾楼疲惫而虚弱的面容,心里不是滋味:“你休息一会吧,我在这里呢。”
    江归鹿将手覆盖在顾楼的手背上,顾楼的手冷得像一块冰块,江归鹿好像怎么也捂不热。
    顾楼‘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是个人都能看出江归鹿的心情不好,陈凛小心翼翼地走到顾楼前面,蹲下打量他,小声对江归鹿说:“他怎么了?”
    “有点晕船。”江归鹿敷衍地说,他没有心思搭理别人,他心里有一团火,却无处可发,是对二十多年前不懂事的小孩子,也是对他自己。都那么久过去了,早就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