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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荫忍不住弯了眼睛,“关总统什么事?总统才不屑于关注我们这种普通人的婚事。”
“不算。”闻垚道,“我们的结婚材料要报上去,军部那边也要更新资料,还有国安那边,说不定总统真会看到。”
毕荫开玩笑,“报上去有什么用,难道他们不同意,我们就接不了婚了吗?”
“谁敢反对?”闻垚声音有些哑,“报上去之后,你的社会身份就多了一重,你除了是毕荫,还是闻垚的伴侣。除了国安那边要备案,注意对你的保护照顾之外,我的很多权利与义务都需要向你让渡。”
毕荫没想到这个,他之前也没想过要问。
他跟闻垚结婚就是因为闻垚是闻垚,他没想到闻垚还是闻少将,还是闻家的人,身上有许多衣物,也许多权利,还有许许多多财产。
毕荫说着这事,忽然想到一点,“那我们离婚违法吗?”
闻垚捏捏他的下巴,“怎么,还没结婚就想离婚?”
“我就问问。”
闻垚低笑了一下,“离婚不犯法,不过我会可能因离婚犯法。”
“呸呸呸,我们好傻,好好的干嘛谈论这个晦气的话题?”毕荫道:“换一个。”
闻垚从善如流,“好。”
一整个白天毕荫都心神不宁,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
实际上,当晚的会面十分顺利。
毕念很克制,叶女士十分友好,双方也没谈什么具体内容,毕荫跟闻垚结婚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自己。
当晚亲家见面,与其说是谈论婚事,不如说双方认识了一下。
叶女士问:“小荫你们什么时候领证?”
“可能过完春节就领。”毕荫有些紧张,“不过婚礼可能会延后一点,五月或者十月都有可能,应该是十月,这个要再商量。”
现在已经二月,三四月想办婚礼可能来不及了,五月赶赶应该还行,六七八月太热了,十月会好一点。
叶女士闻言笑道:“你们要是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及时跟我们说,我们会尽力帮忙。”
“好的,谢谢伯母。”
毕念也道:“确定好了跟我们说一声。”
闻垚点头,“好,我跟小荫回去再商量商量。”
吃完饭,双方家长回去。
毕荫跟闻垚送了送,等他们都回去后,毕荫在电梯里狠狠松了口气,“这关总算过了。”
闻垚颇不能理解他的紧张,摸摸他的脑袋,发现头发有些湿润,竟是连汗都出来了,叹口气,“你这也太紧张了。”
毕荫抓住他的手将他拉下来,脸上笑了笑,“不知道,可能是你太优秀了,我老紧张,怕有谁会跳出来反对。”
“你自己不更优秀?”电梯门开了,闻垚拉着他往外走,“我听毕微说,我这种条件的alpha,光是联邦内报名愿意跟你相亲的就有六七十个,要是他们愿意放开到全世界范围内,恐怕愿意跟你相亲的alpha更是多不胜数。”
毕荫听他有些醋,笑道:“哪有那么夸张,全球都找不到那么多比你更优秀的alpha。更何况alpha那么多,闻垚只有一个,我又不是随便一个条件好的alpha都想跟人结婚。”
“要是没有我,你想跟谁结婚?”
毕荫认真想了想,眼里有些迷茫,他道:“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不结婚了吧?”
“不喜欢婚姻?”
“不排斥。不过让我相亲结婚,我可能就不会去了,没必要。”毕荫道:“就算有发情期困扰,我也会想办法解决,大不了手术摘除腺体。”
闻垚抓抓他的头发,目光发沉,“这也太决绝了。”
毕荫笑了笑,“我不想妥协。幸好遇见了你,要不然我现在已经做完手术了。”
“别说这种话。”
毕荫打个哈欠,“不说我了,你呢,要是我们没有遇见,你是不是也差不多该相亲结婚了?”
“不会,我也不怎么向往家庭,不会刻意追求婚姻。”
毕荫看着他,若有所思,“我一直以为你可能会是特别传统严肃的那种人。”
“那种是哪种?”
“就是想要有个温和能干的爱人,生几个孩子,最好每种性别来一个那种,看起来就是人生赢家,像家庭用品广告里的那种场景。”
“我不追求那个。”
“那你追求什么?”
“追求你。”
毕荫这个春节的假期比较长,一直要到过完元宵才正式上班,年初八之后只是每隔两三天值一上午或下午班。
他们是私立医院,患者本来就比较少,大部分患者又对过年看病动手术之类的有所忌讳,要不是情况真严重到了一定地步,他们也不会上医院,而情况真严重了,很多人会先选择公立医院。
毕荫不忙,闻垚却忙了起来。
自从年初六起,他每天早出晚归,毕荫隐约知道他是去了哨城附近的那军区工作,不过闻垚没主动说,他就没问。
年十一那天,毕荫在家里等闻垚,等到晚上十点钟,闻垚还没有回来。
他给闻垚发通讯请求,手环显示对方已屏蔽信号。
毕荫换了个通讯号,给余北均与盛历帆也发,谁知一个也联系不上。
毕荫有些着急,早上闻垚出门就出得很早,六点多钟,应该还没到七点的时候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