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就不疼了。”顾秋讨好地帮秦衍揉了揉，心里想着秦衍觉得疼那就说明现在他不是在做梦，现实真的是美好的。
    于是晚上睡觉前，顾秋被秦衍抓着手，对方说，揉揉就不疼了。
    顾秋呸呸呸了几声，身不由己。
    又在农场呆了几天，顾秋没有再做那天的梦了，只是时常看到秦衍的时候总会不禁想起那个冷冰冰的秦衍。
    就这么到了俩人选礼服的日子，顾秋以为吃完早饭要出门，看了眼今日天气，犯懒不想动，这时门铃响了。
    总不至于是司机等烦了上来催他们，顾秋看着阿姨开门，一批人鱼贯而入。
    转眼间家里就被放满了衣服，一眼望去衣服样式眼花缭乱。几位穿着西服的员工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稍稍弯腰，头低着往顾秋面前一站一排。
    “竖着站。”一直没说话的秦衍扫过面前的一排，略微不满，知道的是啾啾选礼服，不知道的还以为给啾啾选老公。
    “啾啾选吧，看看喜欢哪件。”秦衍找了好几个顶级设计师做了这么一系列的礼服，把这些单独凑一个时装展都是绰绰有余，并且可以震惊国内外的设计圈。
    “小少爷气质好，可以试试白色的这几件。”阿姨端着茶水出来，看向客厅放得这些礼服提议道。
    “这几件确实不错。”秦衍也觉得阿姨眼光不错。
    顾秋摇摇头，他不想穿白色，白色代表纯洁，顾秋自认为自己不是那样的人，相比白色他其实更想试试黑色。
    “我想试试那件。”顾秋看上了一件黑色，因为那件衣服的扣子银白色的底闪着细碎的铂金色，腰迹隐隐可以看到墨绿色的线条，好像是特意为了配他的手表和秦家的主母的戒指似的。
    秦衍看了一眼礼服的配色便猜出的啾啾的想法，他上前牵起啾啾的手。
    “那就试试。”
    顾秋皮肤白黑色的小礼服往身上一穿，露出一截象牙白的脖颈更能看到肤下淡青色的血管。秦衍想如果自己是个吸血鬼此时一定不能自控。
    两个月的肚子虽然不至于显怀，天天营养的食物养着难免有些弧度，腰迹的设计完全凸显了顾秋线条完美的腰线。
    里面贴身的白衬衫领口的扣子并没有扣上，锁骨旁一个个的小红点在衣服的衬托下分外明显，顾秋不自觉咬着下唇扣起了领口的扣子。
    “别扣，就这么让我看看。”原本在一旁看着的秦衍，气息粗重的从后面抱住了顾秋。
    “我都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么美好的啾啾。”
    顾秋露出了笑容，拍了怕此时像只粘人大狗的秦衍脑袋。
    “我也不想让他们看到你。”秦衍本就是衣服架子，肩宽腿长肌肉匀称，平时正装穿着就已经是行走的荷尔蒙了，现在华丽特别的礼服穿上去顾秋看着腿忍不住发软，想赖在秦衍身上，亲一亲抱一抱。
    顾秋的话成功的安抚了秦衍。
    “那咱们就让别人羡慕去吧。”鼻尖在啾啾滑嫩的脸颊蹭了蹭秦衍替顾秋扣上了扣子。
    “怎么办，扣上了我更想扒了这一身了。”最后一颗扣子扣上正好卡在啾啾小巧凸起的喉结上，秦衍抱着顾秋的手紧了紧声音更加低沉。
    “……”
    “你要真忍不住，自己脱自己衣服吧，反正配套的。”顾秋往秦衍怀里一缩，灵巧地弯着腰从他怀里溜了出来，直往卧室外面走，生怕秦衍现在耍流氓。
    讨福利失败的秦衍老实挑了领带跟了出去。
    虽然顾秋一眼就看上这套，但两人还是试了试别的几套，这么折腾下来半天过去了，在平时开饭点之前十分钟工作人员带着所有衣服和修改方案离开了。
    准时开饭，顾秋上午体力消耗的大饭量比平时多了一点。
    饭饱之后早上没饱的觉上来敲门了，原本和秦衍一起拼拼图的顾秋，头点啊点的最后睡着了，秦衍见状把顾秋抱回了卧室。
    不愉快的梦找上了顾秋，这次顾秋没有像之前那些重新经历一遍以前经历的事情，他是真的做了梦，梦里的秦衍好像被剪辑过了一样，以前每次遇见秦衍时他冷漠的表情都剪在了一起，在顾秋梦里循环播放。
    最后定格在那天秦衍漠然冷漠的那一眼，顾秋被吓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书桌前，神色严肃的秦衍，那冷冽的眼神直达顾秋的眼底，不知怎么顾秋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滴了下来。
    温热的感觉从手背传来，顾秋才发觉自己哭了，他立刻用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然而秦衍已经听到了动静看了过来。
    “啾啾怎么了？”秦衍放下手里的拼图匆匆坐在了顾秋身边，“怎么哭成这样？”
    “你刚才的样子和我梦里一样，冷冷的不说话，我一时间没分清楚梦境与现实。”顾秋抽泣着说着，嗅了嗅鼻子终于不在淌眼泪了。
    这就是孕夫怀孕时情绪容易起伏？顾秋想着懊恼不应该这么多虑的。
    “都是拼图不好拼的锅。”秦衍用指腹抹掉了顾秋眼角的泪水，转移啾啾的注意力，心里却思考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才让啾啾这么没有安全感。
    “那拼图怎么了！限量版的！特别好！怎么不好拼了！”顾秋确实喜欢那副拼图，所以很容易被转移了注意。他原本就是因为刚从梦里出来，有些脆弱猛得看到秦衍认真的样子，才会突然这样，缓了一会情绪平复了下来，就不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