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听到玄离月的话，紫倾安顿时就被灵泉水呛住，咳嗽个不停。
    玄离月扔给她一条手帕，道：“我都说了，慢慢喝，不着急，你怎么还是被呛到了。”
    紫倾安将灵泉水放到一旁，用帕子将脸上，身上的灵泉水擦干净，一脸肉痛。
    然后，她转头看着玄离月，眼中全都是浓浓的抱怨。
    “玄离月，你是不是故意的！”紫倾安咬牙道。
    玄离月大大方方地点头，坦然道：“没错，我就是故意的。”她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紫倾安。
    紫倾安被玄离月平静的目光看得完全没有了脾气，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玄离月也不催促，安静地站在一旁。
    许久之后，紫倾安突然抬头看向玄离月，眼里有泪光闪烁。
    “玄离月，听说你娘还活着，只是离开了，你恨她吗？”她对玄离月问道。
    问完，也不等玄离月给出答案，自顾自道：“你不恨她对吧，但是我恨她。”
    玄离月挑挑眉，知道紫倾安话里最后的那个“她”，指的并不是云裳郡主，应该是紫倾安的母亲。
    “是，我不恨她，从来没有。”玄离月道。
    紫倾安有些羡慕地看着玄离月，道：“你知道吗，母后并不是我的生母。”
    听到紫倾安的话，玄离月眼里露出诧异，没有说话，而是把一旁的椅子拽过来，坐在上面，摆出一副倾听者的姿态。
    紫倾安从玄离月脸上移开目光，看向门口，看向更远处的，一望无际的药田，眼中露出些许怀念之色。
    “我生母是父皇的一个妃子，生下我之后，她就离开了。父皇爱她，即便她不告而别，也不忍苛责，还将我交给母后抚养，享受嫡公主的待遇。”
    “也因此，很多人暗暗地恨我。母后也只是表面待我好，作戏给父皇看。”
    紫倾安说着，眼中露出浓浓的恨意。
    玄离月静静地听着，想象着紫倾安描述的画面，想到小小的她，在深宫内院，无依无靠，每天都要面对跟众女人的嫉恨，心中一阵心疼。
    “在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我很痛苦，不明白为什么母后不喜欢我。”
    “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我反而很感谢她，感谢她的胆小，没有敢暗中使什么手段，把我掐死。”
    紫倾安抬手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恨她，恨她生下我，却不要我。”
    听着紫倾安咬牙切齿的声音，玄离月默然片刻，道：“她给了你生命，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紫倾安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自嘲道：“是啊，就是因为这一点，我对她的恨，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很不应该。她让我连恨她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我更恨她。”
    玄离月眸光轻闪一下，站起来，坐到紫倾安床边上，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道：“我觉得，你应该先弄清楚，她当初为什么离开，再决定要不要恨她。”
    “我没找到她。”